严露晞今日的任务是在离开前修复二人关系,可她总觉得自己说得词不达意。
“昨日夜里说了什么我是真不记得了,因为我已经被无数琐碎的念头搅得晕头转向。
王爷可能觉得我可笑,但我明白,我既然是王爷明媒正娶的侧福金,就应该替王爷着想。我也是一心为王爷。”
这不就是古代女人嘛,严露晞觉得自己阐述得很明白了,她甚至有一丝期盼他能懂自己的无奈。
“你何来的心!”
这句话却激怒了雍亲王,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吓得她缩了身子。
他两步走到她面前,揽着手臂一把将她抓起,他太高了,她只能抬头惊恐地看着这个仿佛瞬移到自己面前的人。
“是啊,王爷也不会稀罕。”她愤愤自嘲。
所谓的真心,不过是给这段婚姻锦上添花而已,没有也无所谓,反正对他来说,女人多得是,真心又不值价。
他手上只一用力,她便又离他近了些,呼吸带着空中水汽的清新、荔枝酒的微醺,和白蜜印子糕软糯甜蜜的味道。
他真爱吃甜食啊,完全是个蚂蚁人!她心头蹦出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严露晞完全忽略了面前人,一心扑在了她的论文上。
过度食用甜食诱发糖尿病、高血压,和压力过大导致茧唇,这都可能是他死亡的诱因,就朝这个方向写,应该没问题。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口说无凭,论文中史料的引用从何而来?总不能写∶“亲身经历”吧。
他愤怒的语气带着蜜香,“这个王府里所有人想的都应是如何伺候主子,而不是对本王诸多要求!你以为,你的自作聪明,是,在对本王施舍麽?”
他手上又是一紧,慢慢在她面前摘下眼镜,露出冰冷的双眼,她的思绪这才回到了九洲清宴的书房中。
眼中红血丝根根分明,她还想后退,被一把锢扣住后颈,拉到了怀中。
挂在胸前的蓝晶手串坠向弥勒榻,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个人一同看向那手串又对上彼此的双眼。
她心虚往后退,“王爷,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本王并非要听这个!你难道没有心?”
你有?
严露晞双手一松,什么都不想抓着。
他平日里冷傲惯了,她素来知晓。可人一旦对别人动情,哪里还能柏拉图得起来?
纯精神恋爱,不带有占有欲,总好像飘渺得很,她看书时也会有与古人有精神共通之感,这不是爱情,他总不会对年露总出现对历史人物的探究心理吧。
偏就是与自己在一处时他怎的就文艺病上身,要给她讲故事、说一些天马行空的奇想。
说到底,他对年露的一切厚待都是有目的的。
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再推开他。
他却是步步逼近,温度透过衣物,那么炙热,想来他滚烫的身躯才能灼烧出手臂上根根分明的青筋。
无处可躲,后脚跟被床榻一顶,她便拉着他摔了下去。
他撑住自己没有压着她,却感到一个小物轻啄他喉结。
低头,她勾着他脖子的惊恐模样映入眼帘。
“我是不小心的。”她义正言辞。
雍亲王眼中透出愠色。
她故意慢慢靠近,他略高一寸,这次又只够到喉结,“这次不是。”
作为一个拥有知识又有美丽脸庞的女性,她不认为他这样冷落自己是应该的,甚至她讨厌他的睡前故事,和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
见他不配合,她撒娇道:“你低些呀!”
“你急吼吼的做什么!”
“谁急了!”她嗔怒,环住他脖颈的手用力靠向他。
她一下下去够,几次都只挨住他下颏,刺挠的感觉扎在唇上也扎在心里。
看她数次不得逞,他低下头,问:“你的心呢?”
严露晞看准时机往上探,他的嘴唇却是冰凉的,透着蜜香。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话音如提木偶的线,钳住她脑后。
初时他只是轻啄,唇齿间是陌生的触感。
这一刻她全身紧绷,可人却是轻飘飘的,四周好像有火焰要撩烧她,让她忍不住发出低吟。
黄梅成熟的季节,虽是北方也多少带着些粘腻,让两个人更似难以分开。
他的舌尖像云,将她包裹住,她故意往后躲去,他双手顺势埋住她,抢回了她退缩的那些距离,和她缠在了一起。
凉风丝丝传来,米珠扣子被扯开。他的手捉住了她的腰肢,一点点收紧的力道是昨晚未继续的暧昧。
她双手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肩,伴随着空隙间的轻哼。
比起肢体的触碰,严露晞更喜欢看似严肃的他生气,看他失去理智。
一如此刻,“你说!告诉本王!”
“我错了王爷。”严露晞眼神朦胧,哀求变得更细碎。
“你知道我要听什么!”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好似一双手抓着她,却觉得那么空虚,想有人填满自己,说出口的又是拒绝。
她不承认自己爱上他了,这让他愤怒,可她愈是这倚风无力的轻盈模样,便愈发想让她知道些厉害。
他蜂蜜甜香的嘴唇覆住她,直到丝丝血腥味传来。
他不舍地松开了手,她红唇微启,昨日的伤口有血珠渗出,因他太用力的吮丨吸,噌噌冒出血来。
那一粒赤红就如心尖血,刺痛他的双眼,雍亲王反手用大拇指擦掉自己唇上的血渍。
她说她错了,她怕了,唯独不肯说自己动心了。
“你没有心,你有何可怕?又错在何处?”
她扯了衣衫来,愤愤不平说∶“王爷,我是一个寻常人,我做不到与人分享我的丈夫,也不接受自己只是众多选择中的一个。”
封建社会中的位高者,向来不会想听奴才袒露个人意志,而且她还企图要他放弃其他女人,无论是从私欲亦或是皇嗣繁衍,她的话都会给年露闯祸。
可她还是选择先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才紧接着说∶“可我不能不接受,我必须承担起外界给我的一切压力,年露这样做,绝对没有错。
我认错,是因为我惹了王爷生气。”越说越气愤,她一力坐起来。
还有些话,饶是她再生气上头,也不能明说,自然是按下不表。
他拾起蓝晶手串,合上她刚被扯掉盘扣的衣领,拥入怀中坐下,将她包裹住一般。
巨大的衬衣罩着她,脸似乎只有衣服滚边那么宽,刚才这拖拽肯定把她弄疼了。
“我记住了,最坦诚的你是血液的味道。”
雍亲王说话语速总是很快,双唇贴在她耳边,呼吸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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