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掌柜娘子身份。”
赵掌柜虽觉得眼前这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有些冒昧,但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一句假话来。
她道:“我本名唤作赵宁沅,是越州城内,赵家长女,说起来也是书香之家。”
“赵娘子所说的赵家,可是那个越州五杰之一?”
“正是。”
“那赵娘子为何会在此开酒楼?”
“这就说来话长了,大概就是违背父命,与负心汉私奔,最后却惨遭负心汉抛弃,好不容易逃回越州,但又无颜面对父母,所以偷偷在城中开了家酒楼,好在我平日里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并无人认识我,因此才会在这三年了,都未被人认出。”
“三年?”须回诧异,“那你家人呢?他们也在城内,就从未遇见过你?认出你来?”
赵宁沅神色黯然:“没有,赵家人有三不,一不入世为商,二不任饮酒作乐,三便是不逛酒楼市集。”
“这一二都还好,第三是不是有些勉强了?不逛酒楼市集,该有多无趣?”
“这位郎君所言,与我从前所想一般无二,因此我才会被负心郎三言两语蛊惑,到如今这般境地。”
“……”须回越听越觉着这话怎么不对劲,他回过味了,便慌了神。
“小水,我可不是负心郎!”
赵宁沅听得偷笑一声,看向他二人的目光都不对劲了起来。
姜妘扶额:“知道了知道了,你最重情重义了,负心郎这个词也不能随便用,尤其是不能对着姑娘家讲,明白吗?”
须回轻轻“嗯”了声,却仍旧解释道:“小水,我知道负心郎的意思,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嗯?”姜妘心道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什么这个意思那个意思的?小孩子家家的心思如此重了?又是去哪儿学得?
还未等她仔细询问,须回便“哼”了声:“算了,不和你计较!”
那模样傲娇极了,姜妘也是懒得与他计较。
“我大概知晓赵娘子的身份了,第二问,赵娘子可认识荀家人?”
“荀令申吗?认识啊,洛阳来的嘛,他们父子俩还常来我这酒楼喝酒呢。”
“可听到他们谈起过什么?例如塔山之事。”
“有,好像说什么塔山上有秘密,赚钱要一起赚。说来他们父子还有那个洛娘子,瞧着都怪怪的,不像是腹有诗书的文学世家,倒更像是……”
赵宁沅一时间倒真想不起何等描述。
“更像是劫匪。”须回接话道。
“对对对!这位郎君描述直白了些,但也的确如此,有些野蛮的本性是改不了了,他们和我那负心郎身上的气质,尤其像。”
此言一出,一人一伞皆沉默,隐约有个揣测呼之欲出。
姜妘道:“第三问,赵娘子可否让我把把脉?”
赵宁沅笑道:“这算什么问题?神医娘子替我把脉,自是求之不得!”
她伸出手时,手腕处还有许多伤痕,想来是曾经寻短见时留下的。
姜妘面色如常,指尖搭在她腕间。
“赵娘子身子骨不错,就是早些年受了些伤,落下些病根,我这儿有服药方。”
言罢,姜妘便当场书写药方一份,交于赵宁沅。
“赵娘子,今日多有叨扰,告辞。”
“两位这就要走了吗?”赵宁沅似有不舍,“不如留下来喝一杯,我请客!”
姜妘摇摇头:“我们还有事要办,谢过赵娘子好意,对了,有件事要提醒赵娘子,小心那名叫阿星的小厮。”
赵宁沅一愣,阿星便是那位负责姜妘屋中杂物的小厮。
“多谢神医娘子提醒!我早便觉着他不对劲,果真如此!”
姜妘道:“他会功夫,这是一帖迷药,以及一颗解毒丸,你带在身上,寻常之毒便对你无用。”
赵宁沅再次谢过:“多谢神医娘子,宁沅感激不尽!”
“赵娘子客气,我们走了。”
“神医娘子慢走……”
姜妘行至门前,一只脚方要迈出,忽得回过头来,问道:“赵娘子选择开酒楼,且开在闹市,是想家人认出你来还是想他们不认出你来?”
这一问,赵宁沅明显不知所措起来,沉凝片刻后,她忽得豁达一笑。
“真没想到知我者,竟是一名萍水相逢的娘子。神医娘子,多谢点拨,宁沅明白了。”
她微微点头,以视恭敬,姜妘亦回她一礼,转身离去。
一人一伞于门外十步之处,瞧见有四人正往酒楼匆匆赶去。
二人停步,往回望之,只见酒楼之中,家人相认,阖家团圆,泣不成声。
“明小郎君这番变故,倒引来了意想不到之人。”
“的确,他们一家能重逢,的确多亏了明朝。”
“那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徐家了吗?”
姜妘往前头走着,身影没入巷子里,越来越远,远到须回的喋喋不休都快听不清了。
身后是消失的越州酒楼,而巷子里是须回的追问之音。
“小水,你把脉把出来什么没?那赵家娘子可丢失了几块白骨?”
“三块。”
“三块?根本看不出来……”
“的确是三块,都在隐秘处。”
“难怪你要通过把脉来探查,而不是直接问,伤人家姑娘的心,的确不是你的作风。”
他啰啰嗦嗦的,话虽多,但倒也是真懂姜妘,想来二人也算是相依为命同生共死久了,养成的默契。
……
城西,塔山脚下,十里之外。
“徐府”两个大字高高挂于门头,门前植树,落了满地桂花,树下还有一秋千,甚是雅致。
须回扣了扣门,门内立即走出一人,是名管事。
那管事一见二人,眼底便泛上笑意,恭敬道:“原来是神医!神医前来来,可是为了明朝小郎君的病?”
姜妘也记得他,于客栈内有过一面之缘。
“老伯,我们并非是来看明郎君的,姜妘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拜访徐老先生。”
管事微讶,随即将人引入:“那麻烦神医娘子请先于正堂等候,老朽这就去请示家主。”
“有劳。”
一人一伞进了徐府,于正堂等了半盏茶的功夫。
一名花甲老人手拄拐杖,缓缓而来。
“管家说是救了明朝的神医来了,没想到神医如此年轻。”
人未到话便到了。
姜妘道:“徐老先生,贸然叨扰,抱歉。”
徐岑笑容和蔼:“姜小娘子客气了,我们徐家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老夫瞧二位投缘的很,看着不像本地人,不如留下来多住几日,让小女陪你们在越州城逛逛。”
他瞧着热情,性子也爽朗,姜妘心道难怪说徐家比起文学之名,更担得起武学之盛。
相传徐家从前是参军的,传言只怕非虚。
“多谢徐老先生好意,不过姜妘此次前来,是有三个问题想请教老先生。”
“姜娘子请说。”
“第一,‘塔山私有化‘徐老先生可知?”
徐岑面色骤然一变,再也没有那副和善和蔼,甚至满是警惕。
“姜娘子此话何意?塔山私有化传得沸沸扬扬,老夫身为越州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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