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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儿媳毒杀公公案

小说:

清丰第一女牢头

作者:

枫愁眠

分类:

穿越架空

一个时辰后,行刑完毕,众衙役跟着亓官策来到公堂,祁颂雪作为唯一一个虎头牢的人,不算班列,跟在最末。

堂上,安狄端坐于公案前,背靠海水朝日图屏风,公案上置令签,卷宗若干。

衙役们本该迅速分列站好,可“打鬼鞭”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衙役们走路姿势各异,面色更是各有各的难看,几乎是挪到自己位置上的,光是站着就耗光了力气。

他们只能拼命深呼吸,以此来缓解屁股火辣辣的疼。

亓官策提步来到安狄身侧听差。

安狄道:“子衡,今日审十案,卷宗昨日你都看过,按你想法,从重到轻排好顺序,我们一一审来。”

“是。”

亓官策迅速查看题签,将卷宗依次摆好,而后摊开第一案的卷宗:“安知县,先从这桩儿媳毒杀公公案开始吧,只有这一桩是死了人的,要费些神,后边的案子大多是争执殴打,抢劫偷盗。”

安狄看过一眼,点点头,亓官策便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接着,安狄朝着孤零零站在一边的祁颂雪招手,祁颂雪立马跑上前来。

安狄问:“这些案子你知道多少?”

祁颂雪按序扫了一眼卷宗,心里有数,回道:“这里有两桩案子是卑职主刑,但其他案子的卷宗卑职都看过,略知一二。”

“好一个略知一二。”安狄十分满意,“那一会儿你来陪审,站我右侧,行五听之责,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提问。”

这是要让自己共同断狱?

祁颂雪一惊:“这不合规矩啊……”

安狄拧眉:“怎的刚才胆子大,现在又怕坏了规矩?”

饶是成了自己人,相识不过半日,祁颂雪还吃不准安狄的脾气,幸好亓官策前来救场,拍拍祁颂雪的肩膀。

“咱们大老爷唯一的规矩就是——有案必破,有冤必清。其他时候,都不必拘礼。”

听了这话,祁颂雪难掩兴奋:“多谢大老爷。”

安狄摆手:“既有五听从旁复审,今日堂上核过案子不再复议,直接行刑。”

祁颂雪和亓官策行礼称是,而后分别站在安狄的两侧。

时至日禺,正式升堂。

头一案是个投毒案,说简单也简单——

婆母李王氏状告儿媳李金氏投毒害死公公李蓬,只因李金氏曾与邻居木匠胡三青梅竹马早有婚约,但李金氏的父亲将她卖给李家做了儿媳,李蓬的儿子年三十,却痴愚,李金氏貌美,自是不甘。

“那男人胡三常与李金氏私会!”

堂上陈情之人是个美艳妇人,行事乖张,字字珠玑,却非苦主,真苦主是她怀里的面色惨白的老妇。

美妇人情绪激动:“想来是这对奸夫□□被我哥抓了现行,李金氏这才害死我哥!我哥惨呢!”

而杀了人的李金氏在堂前一言不发。

安狄问询:“李金氏,苦主所述,可是实情?你二人当真杀了李蓬?”

听到李蓬这个名字,李金氏忽然有了反应,那双失了光亮的眸子忽然泛起波澜,她竟在公堂之上开始脱衣!

“李金氏!”安狄拍案,“公堂之上,不得无礼!”

可李金氏浑然不觉,还是在解衣服。

祁颂雪心里有了想法,跨步上前,握住了李金氏的手:“不须如此,李蓬已经死了。”

“李蓬?”李金氏歪头看着祁颂雪,呢喃道,“死了?李蓬,死了?”

李金氏的声音越来越大,狂笑不止。

“死得好啊,早该死了!”

老妇听到这话,捂紧胸口,泪流满面。

美妇人上手就要来打李金氏,却被祁颂雪一把捏住手腕。

“疼,疼,疼——”

“这是公堂,不是你家,就算是你家,也不该如此随意打骂侄媳妇。”祁颂雪松开美妇人,美妇人瞪了她一眼,愤愤不平。

祁颂雪转头看向李金氏,问道:“仵作验尸说李蓬中的是砒霜之毒,本司狱问你,你去哪里买的砒霜?谁卖给你的?买了多少,一共花了多少银子?”

李金氏眼神渐渐失焦,又恢复了沉默,闭口不答。

美妇人冷笑:“她都疯了,你问她这些问题,纯粹浪费时间!还不早点判了,让我哥安息!”

祁颂雪逼近美妇人,盯着她的眼睛,凌厉的目光如寒铁,一寸一寸地刮过去,美妇人被看的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

祁颂雪收回目光,挑眉道:“你急什么?莫不是你知道些内情?”

“胡说!”美妇人怒目,“清丰县就没人会审案了吗?让她一个女子祸乱公堂?”

祁颂雪一个膝顶,美妇人疼得直弯腰,她又抬脚朝着美妇人的腿肚子踢了一下,美妇人直接跪了下去。

“狺狺狂吠!”

惩治完美妇人,祁颂雪朝着安狄躬身:“卑职觉得此案尚有不明之处,想提审胡三来问上一问。”

安狄:“准。”

一刻钟后,秦捕快带着胡三赶来。

这胡三身形壮硕,瞧着有把子力气,他来到堂前站定,不等安狄开口,他直直冲着美妇人杀过去,手里拿着木匠用的凿子。

祁颂雪手快,直接一鞭子甩出去,将胡三手里的凿子卷了过来。

“大胆胡三,公堂之上公然行凶!”祁颂雪怒喝,“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把不把大老爷放在眼里了?”

“公堂之上若讲公正,就该杀了这个该死的贱妇!”胡三双目猩红,“我逛遍了清丰所有市坊,就是她!三年前买过砒霜!”

面对如此指控,美妇人毫不心虚,一撸袖子一叉腰,同胡三对峙。

美妇人骂道:“血口喷人!想来你和李金氏就是同伙!你二人是合谋!大老爷,合该将他也一并抓了!”

胡三跪地:“求大老爷明察,金妹在李家被公公欺辱,几次欲逃,最终还是没这个胆子,未能成行。我虽有心,但无力救她于苦海,她胆小如此,逃走都不敢,怎会是杀人之徒!

美妇人反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说她被欺辱,一时情急,下毒杀人也是有的。”

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亓官策也开始思考其他可能性。

祁颂雪顺着美妇人的话说:“可这样就算是承认你哥哥强迫儿媳……”

美妇人倒是不避讳:“是又如何?人都死了,死者为大。”

“好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胡三继续指控,“砒霜寻常人如何能买到?草民走遍街巷寻公道,这才感动了好心的店主告知草民真相,原是这个贱妇三年前就买好了毒药,其心可诛!”

“荒谬!我夫死后,我靠哥嫂照拂才能度日,我何苦杀人呢?”美妇人泫然欲泣,“苍天呢,何故欺负我和嫂嫂两个寡妇啊!”

祁颂雪计上心头,跟着哭嚎:“苍天呢,给我一点指引吧,让我知道凶手是谁吧!”

安狄起了兴致,这审案子本该是极耗心神的,现在活像在看一出折子戏。

亓官策一脸茫然,直勾勾看着祁颂雪,他未曾见过这样的女子,简直就是——

无法无天!

安狄踢了亓官策一脚:“别光看热闹了,添水。”

“哦,是。”

亓官策倒着水,余光一直看向祁颂雪,那边祁颂雪已经闭眼掐指做起法来了。

只见祁颂雪嘴里念念有词,整个人身体颤抖,霎时间吸引了公堂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门外听审的也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挤,想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连那美妇人也止了泪,瞧着祁颂雪,摸不透她究竟要做什么。

倏地,祁颂雪睁开双眼,目光迥然。

“我看到了,李蓬同我说,杀她之人,左手掌心发青!”

此言一出,有人觉得可笑,有人信以为真,有人交头接耳,只有美妇人,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亓官策恍然:“原是这招!”

祁颂雪断言:“李荚!是你杀了你哥!”

李荚依旧嘴硬:“不是我!那胡三说的都是假的,就算是我三年前买过砒霜,就不能是我因为死了丈夫,心里难过,想要自戕买的吗?何故用这个来杀害我的哥哥!”

祁颂雪看了一眼安狄,得到肯定的眼神后,这才道:“这些,自有人会查。”

话音落,惊堂木声起,李荚被衙役拖了下去。

老妇还没回过神来,抓着祁颂雪的胳膊问:“怎的就说是我妹杀人呢?”

祁颂雪解释:“我说杀人者左手掌心发青之时,别人都泰然自若,只有李荚看了自己的手。”

老妇仍不死心:“这就能定她的罪?”

“察言观色本是刑讯手段的一种,大多有类似判例,并非凭空治罪,再者,她若无罪,衙门自会将她放了。”

老妇长叹一声:“作孽啊!”

胡三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反复叩首感谢。

安狄道:“也别高兴太早,本知县会派人仔细查证,但结果是不是如你所愿,那便看真相如何了。”

“已然足够!草民拜谢大老爷!”胡三拉着李金氏一起叩头,满眼含泪,“金妹,快,谢谢大老爷。”

李金氏仍是糊涂,但认出了胡三,露出小女孩的神态:“三哥,今日可是带我来放风筝的?”

胡三擦擦泪,连忙称是,“三哥带你放风筝去。”

两人拜谢过所有人,这才离开。

亓官策收好这一案的卷宗,连着主簿写好的堂审记录一起放好。

安狄自己打开下一卷:“那就接着审吧。”

第二案是一起恶性伤人案。

按照苦主刘为的说法,日暮时分,他路过曹大家,曹大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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