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川邵良云崔源其余就不认得了。”
耳边响起空灵的笛声琴音时缓时急是舞者身体旋转的节奏。
昭南一五一十地按着顺序全部说出来。
傅觉止的手掌宽厚盖住眼睛竟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他抬起手揪住傅觉止的一根指尖往下拽想了想又补充:“最后是你。”
“放开放开。”
毛绒的碎发拂在颈侧傅觉止微微松手烛光便从指缝里溜进来。
方才登殿献舞的美人一曲舞罢昭南也在指缝后重新适应了光线。
覆在脸上的手已经放下。
乐声停后开宴他的目光透过舞者手中的纱幔看见了端坐在龙椅上的李修然。
往下应是太后与贵妃其余人分坐两侧都坐在席位上把酒言欢。
天色已沉大殿里的光亮明暗交织光影泾渭分明。
万寿宫富丽堂皇这里的每个人脸上的笑不是笑
安静地等待窒息。
昭南猛地收回视线却被傅觉止抵住了往后跌的身子。
太监将备好的膳食摆在他眼前又跪到黑暗里去。
傅觉止视线微垂探出指腹轻轻摁了摁昭南的眉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他深喑其中道理却也半将半就地应下耐心笑了笑:“好。”
“是我才好。”
……
天际黑得彻底。
朝臣饮酒作诗邵良云作为新科榜眼被一群人劝着站了出来。
他笑了笑站起身整理衣袍目光沉静如水可眸底里又好似翻着巨浪。
“蝎鼓急胄甲冷鬓星星。南楼新月偏照白发戍边兵。休说红旗捷报且看青苗税册字字带血腥……”
李修然拢着衣服鹰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邵良云忽然闷咳一声打断:“这是翟宁作的词朕亲自批过。”
他笑了笑道:“邵卿你有话要说。”
邵良云猛地跪在御前重重磕了响头。
“臣要奏新科状元翟宁坠马并非意外参宰相崔源为朋党争斗**实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罪!”
殿庭里的丝竹声骤停。
礼部尚书陈连“砰”地砸下酒杯,双眼瞪圆:“哪里来的陈谷烂麻之事,邵大人休要胡言!”
“不算胡言。”
大理寺卿袁怀倏地站起身,声色冷厉:“内城,外城,乃至京郊,所有案件皆有专人记录在寺。昌隆二十六年七月,翟宁冒雨去往顺天府稽核赈银账目,途中遭遇流民冲撞马匹,竟致在场数人全部死亡。且不说马匹受惊是否存疑,单是这群流民的身份便让下官瞠目结舌!”
“哑奴,残奴,甚至留有案底杀过人的凶奴,都是你陈连在六月中旬暗地买来的新奴!这些人被送去了哪里,受了什么训练,被告知接下来要杀什么人,崔相若连这些事都不记得了,臣便清清楚楚地写进案宗里请您过目!”
袁怀甩袖:“今有皇上明辨,崔氏**谋害朝臣之罪现已板上钉钉,你们若不认,大可随我去寺里坐坐!”
陈连惊得满头冷汗,跌在地上。
“寺卿这是什么意思?”
崔源意识到什么,眯起一双浑浊老眼,冷笑一声:“真是好大的威风!我崔源活了七十余年,素来敢作敢当,何故要你来逼迫着我认罪?!”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可将天理公义放在眼里,可将股肱老臣放在眼里,可将你跟前坐着的陛下放在眼里?!”
袁怀闻言,利落朝着李修然跪下:“崔相既然不认,臣还有本上奏!”
“孟少卿几月前整理历年积案,翻出了陇西侯府旧档残留的半幅田契。昌隆二十四年,匪寇为钱为财,纵火焚庄灭其满门,这是结案卷宗上的说法!可两年后陇西侯旧仆张昆连夜赶至衙前鸣冤翻案,状供崔相府长史多次求购侯府祖田,交出物证火油残罐,竟也是兵部名下工坊丙字库的编号!那三千亩田契如今落给了谁?是落在你崔源的手里!崔氏结党营私,残害士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容尔等佞臣藐视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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