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将军哪里是真心反对?他这个老行伍又岂能不知道兵卒长期训练,精神紧绷的坏处?
分明是眼见着因秦猛搞出来这些“玩意儿”士气高涨。心中欢喜不已却又不好明着支持,怕落下口实,便来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当面严厉斥责,是做给可能存在的“上面”看的;背地里,却默许甚至纵容其他各营效仿。
这顿骂,挨得可真冤枉!
想通了此节,秦猛哭笑不得,他不得不感慨,这世上有些事儿,能做不能说,看破不说破。
不过,赵将军一顿骂倒提醒了他。
秦猛当即找来陈麻子,石地虎,何先发等人,告知一声后,先奖励,后发文痛批他们玩物丧志。
并且着人拟定,“军营之中不可嬉戏成风,**”等禁令,私下**者,按军阀处置。私下里却对捣鼓出来的娱乐项目睁眼闭眼。
象棋、扑克因制作没有技术含量,趣味性强。又在将领或明或暗的推动下,迅速落实到位。以更为夸张的速度在飞虎卫全军蔓延开来。
成为军卒训练间隙,最好的消遣,再加上群体娱乐,高强度训练带来的压力得以宣泄,袍泽之情愈发深厚,无形中提升了士气与凝聚力。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肆虐了近一月的风雪,终于在昨夜渐渐小了。
天地间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寻常荒原积雪深可没膝。
背风的山坳处,积雪更是厚达数尺,人若陷入,几近没顶。
清晨,天光大亮。东方天际泛起一抹久违的鱼肚白。
随后,一轮橘红色、带着暖意的朝阳,缓缓跃出地平线,将金色的光辉洒遍雪原,也照亮了军寨每一个角落。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又称灯节。
在这北疆军寨,其热闹程度竟比年关更胜三分。
两日前,军寨各处便挂起了各式花灯,这都是常九、李家、罗家等商队为了在军民心里留下好印象,特意从郡城运来,挨家挨户赠送的。
一到夜晚,军寨如同不夜城。
灯火璀璨,映照着皑皑白雪,别有一番瑰丽景象。
大雪初停,临时集市再次人声鼎沸。
军寨以工代赈,流民们大多积攒了些余粮,纷纷到军需处兑换成银钱,再到集市购买所需物资。
而得钱的商队,转头又向军寨商铺购买北风烈、雪花盐、驮马肥羊乃至上好皮**,军器等。
银钱如此流转一圈,竟有大半又回流到秦猛手中。
这内循环一旦形成,军寨获益良多,生机勃勃。
秦猛见状,再次下令,让经历严苛训练的兵卒轮番放假一日,与民同乐,来消费带动经济。
就在集市上人头攒动,欢声笑语弥漫军寨之际,军寨官署的正堂内,却是一片肃穆的气氛。
一场关乎军寨根本的会议正在举行。
铁匠、木工、衣甲、火器,四大军工坊的工头及主要骨干匠人,共计二十余人,齐聚于此。
大伙虽说不知道具体要干啥,但瞧见坐在上头的秦猛脸色严肃,两边的王槐、诸葛风、赵开明等人也都不说话,心里就明白肯定是大事。
一个个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秦猛的目光,慢慢扫过底下这些脸黑、手糙,眼里带着匠人独有的专注劲的男女,沉声开口:
“各位师傅,自打你们跟着军寨办起这些工坊,不管天冷天热,白天黑夜的干活,从没喊过苦。
士兵手里的刀,身上的甲,打仗用的**,全是你们做出来的。军寨能有今天,你们每个人都立了大功!”
这番实实在在的认可,让不少老匠人眼圈都有点红了,下意识把常年累得有点弯的腰,悄悄挺直了些。
“可是啊,工匠这行历来就没人瞧得起,地位也一直低人一等。”秦猛话头突然一转,嗓门也提高了,“这太不公平!今天把大伙叫来,就是要改了这破规矩,给你们正名、定身份!”
他稍微侧过脸,看向身边的诸葛风。
诸葛风立马明白意思,往前迈了一步,展开一份墨迹还没干的文书,大声念道:“奉秦大人命令:从今天起,把铁匠、木工、衣甲、火器四个工坊合并,成立‘铁血军器监’!
从现在起,你们都算进军籍,是军寨正式的带编人员!工头和技术骨干,按本事定级别,最低也给个从九品的官身!”
“军器监?军籍?官身?”
这几个词跟炸雷似的,在大伙耳朵里响开了。
一时间,屋里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工匠们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震惊。
摆脱一辈子的匠籍,还能当官?
这是他们祖祖辈辈想都不敢想的事!几个年纪大的匠人身子都有点发抖,差点没哭出来。
范良使劲攥着拳头,李根生想起为此奢望的祖父。
王翠花更是眼眶泛红,她一个女人家,居然也能有这机会?
等大伙稍微从这冲击里缓过点劲,诸葛风接着宣布具体的人事安排:“军器监正使这职位,暂时由在下兼任。
提拔李根生、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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