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参加婚宴的前一天,崇仁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话说这日阳光正好,孟望舒干脆将桌子都搬到了院子里,一边处理每日如流水一般进来的事务折子,另一边晒晒太阳,省的易水每天都要唠叨自己整天待在屋子里都要发霉了。
桌案摆在院子中种着一颗高大梧桐的旁边,成成叠叠的叶片大如扇,树冠如华盖般撑开。一阵香风吹过,真想让人醉在这春光里。
易水趴在桌案边,本来是说要陪着孟望舒一起处理事务的,递杯茶,研磨,将不同的事务分类放置。易水做的得心应手。只是这时事情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易水就坐在桌案边,静静看着孟望舒。然后,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孟望舒拿过手边的茶杯,送到了嘴边才发现已经没了,刚想叫易水,就看到她已经睡着了。于是她动作愈发小心,取来披风盖在易水的背上,小声道:“最近辛苦了,易水。”
孟望舒舒展了一个懒腰,继续看手上的折子。
四周的环境太过安静,连鸟儿都安静下来。所以不远处传来的一丝响动就显得太过明显。
将军府守卫向来森严,不要说孟望舒这几更是一直住在这里,守卫较之往常更是多了好几倍。
孟望舒立刻朝着响声的源头墙头看过去,不料下一刻那墙上就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头。于是孟望舒放下了要叫醒易水的手。
紧接着院子内就进来了一群侍卫,个个拿着刀对着墙上那个人。为首的那个向孟望舒单膝下跪请罪:“主子,是我们办事不力才让那人进来,还请您回避。”
孟望舒摆了摆手:“没事,都下去吧。下次他再来不用拦他。”
为首的侍卫惊讶抬头:“啊?是!”他站起身对还拿着刀的下属道,“把刀都收起来!”
孟望舒抬头看向尴尬站在墙头的姚瑾之,忍不住挪揄道:“姚将军向来是这么不走寻常路吗?”
墙头上姚瑾之尴尬一笑,他本来想偷偷来的,没曾想到将军府的守卫竟然这么森严,而且还个个都是高手,刚进入两层防卫就被发现了。
姚瑾之利落地从墙上跃身而下,正了正衣冠,歉疚地向孟望舒躬身道歉:“我本想悄悄来的,无意惹县主的宁静。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抱歉。”
“都下去吧。”孟望舒对着进来的侍卫道。
那些侍卫站成两列,秋风扫落叶般下去了。
易水被这大动静给吵醒了,一睁眼就看见院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易水从一开始看见姚瑾之就对他没有好感,现在虽说暂时排除了他是坏人的嫌疑,但易水还是不喜欢他。尤其是一看见他接近孟望舒易水就心烦。
“先坐下吧,怀远。你来得匆忙,我也就不招待你什么了。”孟望舒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自己先回座位坐下了。
“他是客人。”易水收起身上的披风下意识强调道,“我去吩咐人准备茶点。县主你要小心点才行啊,千万不要轻易相信这个人啊。”
孟望舒挑眉看向易水,不明白易水怎么这样说。
然而易水可不想解释自己都觉得是一团乱麻的心情,于是她匆匆下去,抓紧时间再及时赶回来。
姚瑾之刚一过来,就看见易水看也不看就绕着他走开了。
“这是怎么了?”姚瑾之小心问道。现在他真是为自己今天这个举动后悔,实在是在孟望舒面前丢了好大一个脸。
“没事。下次要是有紧密的事情不想被人知道的话,你来了孟府就直接从后门进来吧。我会告诉他们不要再拦你了,省的你又要替我磨练我那群手下的安全意识,同他们斗智斗勇了。”孟望舒淡淡开口。
姚瑾之却被这话臊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起来。兀自坐在那里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将军府对于孟望舒来说已经是非常私人的领地了,而且这是姐姐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对于姚瑾之的这种私闯行为,虽然说是情有可原,孟望舒现在也还是不能完全接受。也就是现在两人已经算是战斗伙伴了,孟望舒才没让下面的人把他砍成臊子。
看来真的有必要加强手下那群人的训练了,都已经能被人随随便便闯到这里了,再多几个人岂不是就要被人如履平地了。
“怀远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可是查到什么新消息了?”孟望舒终于开口放过他。心里再怎么想也没表现在脸上。
说到正事,姚瑾之没空再自闭长蘑菇了,赶紧回答道:“县主说的没错。明日在孟府举办的婚宴上有一场交易要进行,而且还是有关孟尚书的,他恐怕在这场浑水中也不清白。”
孟望舒骤然愣在原地,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孟家人的事情。
自从孟淳熙坐上皇后之位以后,为了不让自己的母家过于膨胀,干涉朝政,明面上她一直多有打压。可暗地里他们凭着这身份获得了多少好处他们自己清楚。如今这种灭门砍头的事情他们竟然也敢参与了,真是胆子大了。
“我明日并不在孟府的宾客名单上,县主是孟家人,身份更加方便,所以我计划和县主里应外合,直接抓他们一个现成的。”看孟望舒一言不发,姚瑾之着急解释,“县主放心,这些事情都是私下进行,绝不会损害孟家还有皇后殿下的清誉。”
孟望舒笑着摇了摇头:“成婚这种人生大事,我想任是一个女子都不想被破坏。不过事情既然是我孟家人做的,他日也定要连累到我二姐。如此,还希望你能暂且保密,一切都交给皇后殿下决定吧。”
姚瑾之顺从地点了点头,下意识盯着孟望舒看。
孟望舒眼看桌子上还有许多密折,不动声色地合上了其中几本敞开着的最为重要的。
不过看姚瑾之好像也没有窥看的欲望,孟望舒也就放下心来。
重要的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孟望舒不好赶人,于是开始问起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我明日怎么和你联系呢?”
“只要县主需要的时候我就会出现。我会随时待在县主身边的。”他补充,“是在暗处。”
“像今天这样?”孟望舒眯着眼看向他。
姚瑾之想到今日的窘状,伸手摸了摸鼻尖:“是县主手下的人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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