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留良说完这句话就沉下脸,又开始故作踌躇。
齐昭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天天这么犹豫能成什么大事?
齐昭干脆身体直接向前探去,追问他:“先生还是赶紧说出来吧。你我师生这么多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不要再跟我打哑迷了,我已经够心烦了。还是说,究竟什么办法竟然让先生也这么为难?”
“只怕是殿下听了以后难以接受反而会离间了你我之间的信任啊。”李留良叹气。
“说吧,先生。不论是什么我都一如既往的信任先生。这么多年始终是先生陪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难道我会误解先生吗?”齐昭终于忍不住向李留良表达自己的信任。
对于齐昭来说,李留良于他亦师亦友。这么多年腥风血雨,都是李留良陪在他的身边。齐昭也曾问过他自己不得父亲看重,李留良为什么要这么衷心地拥护自己?
李留良只道自己是太和帝派来辅佐他的,皇后手握大权,太和帝不想和皇后闹僵。但自己只是私底下被太和帝派来的,所以齐昭就算去问太和帝也问不出来什么。
虽然这些都只是李留良的一面之词,没有什么实证,不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齐昭对于他的说法已经是完全相信了。
李留良闻言终于抬手做了一个动作。
齐昭顿时僵在了原地,不敢置信。
他看见李留良抬起左手往脖子上划了一下。
齐昭结结巴巴:“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时候破釜沉舟了,殿下。不破不立啊。”李留良沉声说了这么一句。
齐昭仿佛是太过于震惊,他倏地站起身往门外看了又看,直到确定所以的人都没有靠近这间屋子连门口也没有人才放下心来。只是他全脸都火烧一般红了起来,心脏砰砰跳,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腔了。
齐昭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个大胆的想法已经把他的脑袋轰炸成浆糊了。
“这不好吧……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知不觉齐昭竟然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而且,我哪里来的兵力去……去宫变呢?不对不对,父亲还在,我不能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情。”
“殿下难道还看不清楚局势吗?难道您要把皇位拱手让给四皇子吗?”李留良句句戳太子现在最大的痛楚,“殿下要是担心没有兵力,我有一个办法,只是担心殿下不敢用。”
“什么办法?!快说!”
“前几日有南溪国的使臣找到我,想和殿下谈一笔合作,他们愿意借给殿下称帝的兵力。只要殿下愿意,他们随时都为殿下准备着。”李留良缓缓道来。
“南溪国?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国罢了,难道还要我堂堂盛朝太子屈尊去和他们合作?”齐昭一听到李留良犹豫半天的杀招竟然是一个早就被盛朝打趴下的小国,心里的傲气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李留良没在意他的傲慢,循循劝道:“‘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殿下是成大事的人,何必在乎这些小节。南溪国虽然小,可兵力却不弱,要是他们愿意将他们的兵马借给我们,殿下入主天下后随意赏他们一点领土,也就够他们用的了。再者到时候殿下坐拥天下,您说什么那些南溪国的人还不是都要乖乖去做。”
齐昭心里开始有些动摇:“先生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臣心里一直装的都是殿下。殿下宵衣旰食这么多年,也该有回报了才对。”李留良对着齐昭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可是仅靠南溪国的兵马怎么可能攻得破永安城的守卫?到时候要是失败了,一切不过是一场空,还要遗臭万年。”显然齐昭现在已经转变过来思绪,只是还有困难存在,以至于他难以下定决心。
李留良了然地抬起一丝嘴角:“殿下放心。这些事情我都已经替殿下考虑好了。”
“是吗?快说来听听。”齐昭欣喜。
“城门守卫一般是由南衙十六卫中金吾卫负责,其中金吾卫首领是我的同胞兄弟,只不过这两年我们才相认。有他在,金吾卫就是殿下的囊中之物。加上还有南溪国的兵马,永安城中其余兵力不足为惧。”李留良语气难掩兴奋。
齐昭也被这兴奋带动:“既然这样……既然这样,快把南溪国的使臣叫过来,我亲自和他们商谈。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是,殿下。”
李留良脚步轻快地退下去了。
齐昭一人高兴地已经难以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坐着了,索性站起来在室内走来走去,嘴中喃喃自语:“天命在我,天命在我……”
永安城内,一匹走马由春明门飞速进来,直奔向孟望舒所在的崇仁坊驶去。街道上拥挤的人群看到这么快的马在路面上行驶都连忙往两旁夺去,给那一人一马留出了一个宽阔的空间。
这样的马寻日里很是常见,大概又是分隔两地的人急着传递信件,或者就是有钱人挥霍不在乎送快信的钱财。总之大街上的人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让开路以后又按照原来的轨迹继续行走。
孟府,易水挟着一封书信急匆匆地往书房里走去。
“县主,紧急信件。”
易水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孟望舒正站在书案前写字,轻声关上了门就朝着孟望舒走过去,然后把信放到书案的边上。
孟望舒写完最后一个字,把手上的野兔紫毫毛笔放回笔架,接过易水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手,然后才边拿过那封信件边问道:“是哪里来的?”
易水将布巾悬挂回架子上,回:“是监视太子还有王家小姐的暗卫呈上来的。最近他们俩人书信往来很是频繁。先前按照县主的吩咐已经把王家小姐的信稍加修改寄给太子了,这是截下来的太子的回信。”
孟望舒点点头,直接将信给拆开了。
没想到看完以后脸色却渐渐变得差起来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县主?你怎么是这个表情啊?里面写了什么?”这真是大大引起了易水的好奇。
孟望舒直接将信递给易水。
易水接过信以后就开始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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