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么烫!看这小子脸白的,我还以为他装的嘞。”
五叔尴尬收回手,捂上额头高肿起的包禁不住咋舌。
林笑挣扎推了推身上人,可人就跟座山似的,根本推不动。
“别光看着,搭把手,赶紧的压死我了。”
“哎嘛!快抬快抬,这人晕了还带吃小姐豆腐的!”
小厮一窝蜂上来扶,三两下就把昌卿扒拉开,可怜兮兮的丢到一边。
丫头金儿给林笑理了理外衣,头顶歪掉的钗环重新扶正,继而问道:“小姐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人死这吧。”
林笑上前踢了踢地上人胳膊,又蹲下身,捏起脸左拍拍右打打,掐鼻子拧耳朵,昌卿就跟个死人似的,任她搓扁揉捏。
手往后一摸,还好没打出血,不过再照这样烧下去,人不死怕也得傻。
“找根绳子捆起来,你打的,你背回去。”
林笑双手环胸,瞟去动手小厮一眼。
后者一脸为难,“小姐你没叫带绳子呀,我现在上哪整去。”
“我管你上哪整,都说了收着点收着点,你这一棍子下去要真把人打出个好歹,人上衙门一告,你就得去蹲大牢了。”
小厮垮着张脸,他憋屈啊,动手的又不止他一个,怎就他挨骂。
林笑叹口气,在医馆四处看了看,叹出的气又给吸了回去,来时没仔细看,这哪是医馆呀,说是乞丐窝都有人信。
屋顶漏雨,四面漏风,桌椅摆件更是遭了贼似的,里里外外东西加起来,还不如他身上这件土袄子值钱。
还医馆呢,要这是骗子,那她姑就是傻子,全佳城的人都得是傻子。
林笑越想越愁,一指角落里半人高的麻袋,之前也不知是用来装什么的。
“用那个把人捆了,先带回府再说。”
“得嘞。”
小厮大手一揽,昌卿脖子以下就被捆成了麻花,再一提,人就这么扛到了肩上,还颠了颠。
一行人手拿长棍浩浩荡荡回府。
林府位于城中,那一片周围邻里非富即贵,现就她们这架势,不引人注意都难。
林笑随意点了几个人,“五叔你带他们回铺子去,这儿现在不需要这么多人。”
“好,那叔带人先走,这天时辰也不早了,小姐您回府里歇着,明个再来铺里。”
五叔挥挥手,小厮们自觉一个个跟上,他们本来只是在林府当差,可林笑一人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就让小厮们也去铺里干活,府里人少些就少些。
林家是做金银首饰生意,在佳城铺子开的特别大,林父当年还有望当上商会会长,可惜病来如山倒,林父操劳了大辈子,终是没熬过那个冬天。
生意场如官场,其中的弯弯绕绕一点不差,要不是林父为人仗义,是佳城出了名的善,只要有人求过来,无论亲疏远近,他能帮的帮,帮不了的也会搭搭人脉。
可以说佳城大半的生意人,哪个没承过林父的情,既做不到雪中送炭,也断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
唉~只怪林笑太年轻,能保住林家家业不倒,已是不易。
把人护送到府门口,打手们才有离开的意思,林笑上前熟稔道:“代我谢谢虎哥,这次又麻烦他了。”
“林姑娘可别说麻烦不麻烦的,老大就您这一个妹妹,哪有在自己地盘还让人欺负的道理,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去城外送货。林姑娘宽心,告辞。”
别看这群人一脸凶相,模样就不像是啥好人。其实私下都乐呵呵的,脾气好得紧。
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林笑前脚刚进府,隔老远就听见咕咕叫嚷,三丫头拦都拦不住。
姑侄俩在嗓门这一块,可以说是深得遗传。
“你们就由着她胡闹!姑娘家家带人上门喊打喊杀,传出去笑丫头的名声还要不要啦!平白给人看笑话!你们都别拦我,这死丫头,几年了性子还是那样。”
“夫人您消消火,还病着呢,一会小姐就回来啦。”
宝儿端来茶,递到姑姑嘴边,银儿和珠儿也适时摆上瓜果,眼角眉梢都是急色,小姐怎么还不回来!
姑姑摆手推拒,“我喝不来这玩意儿,苦。”
此时林笑正好进门。
她小跑过来,搂住咕咕脖子便亲昵道:“姑姑~笑笑想死你了,来都来了,晚上留下用饭不?”
“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卖乖没用!站好了!”
“咕咕~”林笑无奈。
最怕咕咕说教,以前她撒撒娇,咕咕就什么都不说了,可是这招如今没用了,姑姑不吃她这套了。
“我同你说过没有?姑娘家性子要柔,像你姐那样多好,出门在外装装都不会吗?还有你今天……”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听不着听不着……”
“你们四个,快去厨房备菜,小姐我饿了,都下去动起来。”
“那小姐……我这……”
小厮此时非常没有眼力见的凑了过来,林笑呼吸一滞,两眼直勾勾转向屋外,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哦。”小厮明白过来,转身刚要跑,姑姑早一步开口叫住,“站那。”
“怎么回来还带着个人,你们把谁扛回来啦?”
小厮一抬下巴,坦然道:“卖夫人假药的骗子!”
“谁?”
“卖您…假药的…骗子。”
“我滴个乖乖,你们抓错人啦!卖我药的后生长得是俊,但也没长这么俊啊!你们还把人打了。哎呦!大夫,快去请大夫来!”
“啊!”这事儿办的,小厮都恍惚了。
看姑姑急成这样,小厮还愣着,林笑不满道:“去请大夫呀!”
“哦,是是。”
小厮扭头就跑。
林笑又喊道:“人你就扔地上?先抬进去啊!”
“是——”
林府内一时间忙碌起来,下人们手脚麻利收拾出间屋子,把大夫请了进去。
林笑则静静地倚在床框边,一脸严肃听着大夫的叮嘱,全神贯注生怕听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这位公子不要紧,从脉象上看,身子应当有被好好养过,这回是烧的厉害,把以前积攒的病根都引出来了,等过几日退烧就没事儿了。”
“那他脑袋后面的包,没事吧?”
“哦,这个就需要给公子上药时好好揉一揉,把淤血揉开就好了,这段时间怕是会经常头疼。”
“大夫我知晓了,有劳你跑这一趟,金儿给银子。”
送走大夫,姑姑的夫家也派人来接,临走时还不忘唠叨一番,听的林笑人都蔫儿吧了。
可这事的确是她冤枉人。
哎!要钱不成,反倒搭进去不少,等人醒了还得赔礼道歉!
一想到这,林笑就气对着空气打了套军体拳,
“啊!——爹爹说的对,人一旦倒霉,就什么事儿都不顺了!改天一定上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好一会发泄完情绪,老老实实按大夫说的,拧干帕子给男人敷上,被子盖严实喽,一床不够,那就两床。
打实压紧,擦擦脸、发发汗,伺候的有模有样,一刻不离守在床边,盯着人家的脸瞧。
“昌~卿~,长情?”
林笑浅浅一笑,露出两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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