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盛归池在睡梦中接到了来自容城的一通电话,他半眯着眼,略一瞥,看清是谁,扔回床上。
接通后,一道女声传出来:“哥,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盛归池皱了下眉,手臂搭到额上,重新闭上眼睛,“你自己看时间。”
“八点半了啊,你们容理这个点不上课的吗?”沈珍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在恍然大悟之后质问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熬夜了?我之前看帖子,都说你们搞乐队的私底下都特别会玩,你没背着舅妈干什么坏事吧?”
“我干了……”
盛归池哼笑一声,“干了你能怎么办?你还有能力保我?”
沈珍枝:“我保你?我当然是大义灭亲举报你!”
他又哼一声,懒得听她神神叨叨,直接道:“有话快说,不然挂了。”
“别挂啊,我没正事才不会找你,十三中在容城的校友会,你来不来?”
“不来。”
“我就知道。”
沈珍枝嘀咕了句。
一早猜到,但碍不住有些人私聊反复问她,盛归池这两年乐队在容城挺火的,免不得拈花惹草,因着表兄妹这层身份,招引的威力自然波及她。
本来盛归池就只在十三中上过一年学,肯定没多大感情,答应那人会问是沈珍枝想来搪塞的话术,一拖拖到今天,发了消息没人回,她本来没打算打这通早知结果的电话,上早八犯困跑神,忽然想到之前有次不小心把校友会的群聊发给盛归池,她同样以为他不会给眼神,谁知道没一会儿群里弹出通知新成员改备注的消息,他出乎意料地扫码进了群。
虽说没过一分钟就退了,但总归是进了。
万一这次也脑子一抽来了呢?
都上大学了,她哥被女生搭讪的反应会不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蛮想看的。
“反正闲着,既然没去过,这次顺便去玩一下咯,我听说上次负责的组织人请了家特贵的餐厅,还包场给发了电影票,免费的羊毛干嘛不薅,不过你可能看不上哈。”
沈珍枝随口道:“我第一年来容大,刚好趁着机会多认识同校的学长学姐,上次去看高校联合演讲比赛,主持人是庄臣,我记得他就是十三中的,我听别人说他会来,估计……估计晏雁也会来。”
说完,刚想问他对十三中有没有印象,知不知道她在说谁。
盛归池抓住后半句话的重点,冷笑一声,“谁和你说的庄臣去她就去。”
沈珍枝止住问句,对他的话表示疑惑:“很正常啊,他俩不是在一起了吗?”
对话过程使得睡意消失,手机开了免提扔到一边,盛归池捞过衣服,套头穿上,“这又谁给你说的?”
“猜的,毕竟之前关系就好,人俩又都考到容大去了。”沈珍枝觉察到他语气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起床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盛归池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不加情绪地说:“那你猜错了。”
只在十三中读了一年就转学,由于这层原因,盛归池和西城那边的同学几乎没有保有固定联系,除了有着血缘关系的同班同学沈珍枝。
去年高考,沈珍枝发挥失利,复读一年考上容城大学,年前六月份,姑姑送她来报到,两家人在一块吃饭,娄叶勤对沈珍枝表示欢迎,让她没事了就来家里吃饭,之后在饭桌上说别墅大房间多,索性改天给她收拾出一间,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到今天,沈珍枝同盛归池一样,大多数时间在宿舍,偶尔回城南。
沈珍枝在那边催他,“到底去不去啊,马上截止了,我把你的名字报过去了?”
停了几秒,盛归池回:“随便,你定。”
.
校友会当天,盛归池待在屋里,恹恹坐了半晌,时不时看几眼在手心转动着的手机,再抬头,沈珍枝正展示能说会笑的本性,花蝴蝶一般游走于生人和熟人之间。
“你往这儿一坐和守门神似的,那边不是容理的在叫你打牌呀,你去不去?”
沈珍枝挤到盛归池旁边,找了个开瓶器,起了一瓶啤酒给他。
“累了,打不动。”盛归池接过来,喝了一口放下,双腿岔开,一幅无甚兴致的模样。
“你来了就没动过好吗?”
沈珍枝拿手肘撞了撞他,低声道:“我和你说,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种聚会呢,一般人过来就两个目的,叙旧和识新,比如你看——”
“三点钟方向,那桌坐的全是学我这个专业的,除了容城校友会这个大群,我们私底下还有个小群,我是群主,刚刚建的。还有,十二点钟方向,就我俩正对面,我刚过去问了句,都是容大……”
放在手心里翻转的电子产品停了一瞬,盛归池抬眼看过去,来自顶尖学府的人不多,三五秒已经足够辨别。
更别提晏雁是那种人群里一眼就认出的类型。
她好像是没来。
应该不会来了吧。
那他过来是干嘛来了?
心理活动复杂,捋不清,让盛归池的心情变得烦闷,手机扔到一边,耳边话语声再次清晰起来。
“啤酒不如可乐好喝。”
沈珍枝撇嘴,评价一句,不知从哪里捧出一把瓜子,身子斜过去,说:“你再往右看。”
栗色头发,穿粉色jk裙的一个女生。
“她看你半天了。”
盛归池转过脸,动了动嘴角,“然后呢?”
“问你喜不喜欢啊,喜欢我就喊她过来,不喜欢就别吊着人家。”
沈珍枝看他,正义感爆棚,像看渣男。
这问题问的,反驳都不好反驳,他第一次见这女生,哪里来的钓?
合着他的真实身份是钓鱼佬,往这一坐相当于自动拿上钓鱼竿,一晚上没过鱼塘就能满了?
那他能和她说什么好听话,“碳酸饮料喝多了吧你。”
脑子里都是泡。
沈珍枝刚吸了口可乐,眼睛一瞪,匆忙咽下去,理论不及,忽然注意到人群中笑得有些腼腆的女生,咦了声,“那不是贺向楠吗?”
“谁?”
“房与非女朋友啊,不过是他们高考完,我们那届升到高三之后的事。喔,我忘了你那会儿已经不在西城了。当时学校贴吧好不容易又活跃一次,贴了他俩的同框图,都在说房与非走运,毕竟贺家不止有钱,在西城一众市领导面前也能说得上几句话。”
如沈珍枝所说,那时已经离开西城的盛归池全然不知情,然而眼下,听到这些言论,他像是并不惊讶,取过啤酒,仰头灌了两口。
沈珍枝习惯了他这副什么都不爱搭理不爱管的少爷姿态,继续道:“所以我才说庄臣要来晏雁也会一块来,房与非都有女朋友了,三个人的小团体剩下两个,还是一男一女,很容易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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