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中高一开学两个月,将每位学生都至少加入一个社团的规定通知到各班班长,申请表和社团手册分发到手,潦草翻了翻,盛归池唯一能沾点填报欲望的是篮球社,社团介绍和合照印在下面。
刚拿起的笔停下。
蛮巧,里面有他认识的人。
房与非这次穿了校服,笑出八颗牙齿,能看出他这个人很健谈,旁边站着个戴眼镜的男生,笑容温和,有几分别人评价的如沐春风,按理来说,那应该是庄臣。
盛归池翻过了这页。
突然想起来,除了篮球,他学过几年吉他,同样弹得非常不错,算得上一技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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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元旦,负责组织元旦晚会的学生会各部门陆续投入时间精力,临时会议班里同学请了假,盛归池答应替他去。
同学所属体育部,负责搬运道具和安全巡查,大多力气活,因此会议十分简短,期间盛归池给他记了些注意事项,会后转述给他。
“那我们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下次彩排……”部长说到这里停下,在场的人都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接着纷纷欢呼道:“庄主席好!”
盛归池不认识什么主席,原本没有动的意思,听到庄姓,才慢半拍抬眼。
庄臣笑,扶了扶眼镜,“我没别的事要说,记得下次彩排按时到就行,等饮料拿到手,大家就可以散会回家了。”
没干活就有免费喝的,周围人都一哄而起,盛归池没有去,他慢悠悠地收起本子和笔,推开椅子撤后一步,直起身的那一刻,视野挪动到隔一条长桌子的正前方位置。
“啪”一声。
笔掉到地上的动静细微到转瞬淹没。
盛归池垂头看了眼,重新坐回去,弯下腰去拿。
庄臣说:“我听说你不想做晚会主持人。”
晏雁干脆道:“嗯,不太想。”
“所以他们让我劝劝你,如果是因为没做过缺乏经验,不用担心,我都可以帮你。”
庄臣话音刚落,几个男生尚未离开,正在领饮料,一听在说元旦晚会,立即应和着:“学姐形象气质佳,找不出比你还合适的!”
“刚好庄主席是男主持人,更合适了。”
“对啊,听部长说现在就缺一个女主持人,简直为学姐量身定做的。”
……
几声呜呼后,庄臣看过去,示意性地摆摆手,几个男声识趣地安静下来,起哄的氛围却没变。
盛归池擦几下笔上的灰尘,缓缓起身。
她今天没束高马尾,头发散下来盖到肩膀下面四分之一,恰逢周末,她没穿校服,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短款羽绒服,右上角的logo六个字母,是这个运动品牌的基础款。
给人一种纯净水的感觉。
盛归池记得,他也有一件同样的衣服,不过是黑色的。
晏雁丝毫没被别人影响到,只摇头,继续拒绝,“我不擅长这种,你应该知道,如果缺人的话,问问房与非。”
庄臣笑问:“房与非反串吗?”
“不是的,他读文科,班里女生比较多,需要的话我帮你问一下。”
“不用问了,想到你不会答应,我和他们说过了。”
晏雁觉得庄臣今天有些莫名,先是让她做主持人,等她拒绝了又说知道她不会答应。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问她?
“那你需要彩排的话,之后不会去打篮球了吧。”
如果庄臣不去,房与非十有八九也不会去,她和房与非得错开面馆的营业时间回去。
“应该是,至少晚会之前都不去了。”
……
盛归池没参与领饮料的活动,踩着他们的背影经过,走出房间,一旁男生的碳酸饮料滋滋冒泡。
“庄主席真好啊,还能拿经费给买大家汽水喝。”
“这人你熟?”盛归池问了句。
男生扭头,认出是盛归池,笑两声,“那说不上,我单方面对他熟,学生会主席一般都知道吧。”
盛归池摸了摸腕表表带,漫不经心道:“有这么出名?”
“额……还好,一般出名,其实……不知道也正常。”
他头往里扬了下,继续问:“他俩什么关系,在谈恋爱?”
男生一愣,忙把饮料咽下去,“你说晏雁和庄臣?没有吧。”
盛归池状似无意,评价了句:“看上去挺亲密。”
“可能因为他们之前在一个班。”
“一个班?”
他声线仍然很淡,疑问的意味不重,但被男生听出来了,“啊?你不知道啊?”
盛归池斜过去一眼,忍住反问“知道这些干什么”的冲动,说不知道,摇了下头。
不说还好,这一提,八卦心被吊起来,男生看他全然不知的模样,急于和人分享,小声道:“算上房与非,他们三个高一在同一个班,关系不错,庄臣好像是喜欢晏雁,但说起来,实际上房与非和晏雁关系更近,毕竟房与非家的面馆租的是晏雁家房子,他们平时都住在一起。”
“那是为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有些人挺过分的,说因为庄臣和晏雁都是单亲家庭,所以……哎,你是问房与非吗?”
盛归池头一次了解晏雁的家庭状况,讶异之后,反应微弱,“从哪儿胡乱听来的因果关系。”
“就是说啊,也有人说晏雁平时不理人,没有女生朋友这些就是和她的家庭问题有关……”
“更是瞎胡扯。”
他嗬一声打断,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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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乐队的想法被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知道后,经他们介绍,说学校附近就有家乐器行,老板人不错,盛归池准备去一趟。
盛归池和沈珍枝结伴回家不固定,他不乐意多个人跟后面,她也不愿意一起,但因为沈珍枝是女生,盛归池要和姑姑保证她的安全,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前,他路过时敲了下她的桌子,把人喊出来。
“我刚要和你说,后天放学别管我了,我得晚走。”
盛归池台词被抢,问她:“你去哪儿?”
沈珍枝得意道:“在学校准备元旦晚会啊,我报名主持人被选上了,厉害吧。”
话里提及的名词熟悉,他问:“主持人?都有谁?”
“你干嘛问这个,是想干什么?”
盛归池不懂沈珍枝的警惕从何而来,懒得细究,只想知道主持人名单,几句话撬出来,发现没有晏雁。
“回家注意安全。”
他撂下一句不多有的关心,进了班,留沈珍枝在原地,搞不懂他,吐槽了句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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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学校,公交站和乐器行是两个方向。
天气不算好,阴沉着,在西柳桥上半道下起雨,好在离得不远,小跑着到了地方,盛归池随意拨了拨沾上水珠的头发,雨势不大,变化却快,原先是淅淅沥沥淋下来,逐渐加大声势,再变弱。
与这雨声相衬,里头正有人在弹钢琴,轻音重音此起彼伏。
推门,头顶清脆一响。
盛归池从前听娄叶勤说过老家那边几代都信佛,到了她这一辈,子孙受新思想教育,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但自盛洲铭站上生意场后,她有心效仿留意起来,或许是心理安慰,竟然觉得的确有些用。
盛归池不信命数这种事,包括但不限于认为一见钟情这种尽显感性的词汇很扯,后来回了容城,娄叶勤心疼他的伤,求了开过光的佛珠,串成手串给他,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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