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子外面传来鸟叫,声音欢快得像在唱歌。
白许睁开眼睛,先是被透过窗帘洒进来的阳光刺到。
卧室的窗帘遮光性不太强,以前她是怕自己错过了闹钟,这几年倒是不会了,已经养成了十分规律的生物钟,压根睡不到天光大亮。
所以,她昨晚也睡得太好了吧。
白许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钻进带有熟悉气味的怀抱里继续睡,她自己也被人顺势搂住,宽大的手掌扣在她后脑勺。
等一下,气味熟悉,但怀抱不太熟悉。
白许愣是惊醒了。
她猛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惊讶地看着同床共枕的男人。
许重枷昏沉地掀开眼皮,瞧着她。
“怎么了。”声音又哑又沉。
白许还是没缓过来,过了一会儿,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又捏了一下,忍不住感叹:“有点不习惯。”
许重枷:……?
她接着说:“你突然长大了六岁,很不习惯。”
许重枷闭上眼睛,伸手出来把她捞回被窝里,继续睡。
白许想挣扎出去,在他脸旁边说:“我睡不着了。”他不依不饶,也懒得开口讲话,两条手臂锁链一样抱着她,就是不松。
她开始挠他痒。
“噗……”许重枷憋不住笑出声,彻底被她闹醒。
白许笑着钻出去,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才下床,“我去煮早餐。”
这里没什么预备粮,只有前两天买的几袋面包,白许烦了会儿愁,实在懒得出门,只好继续热牛奶。
早上必须得吃点热的,不然她不舒服。
没过一会儿,肩膀忽然一沉,她转头笑,“醒了没。”
“醒了。”许重枷闭着眼睛回答。
她转身,把他的脑袋掰正,抬头盯着他看,用手比划了一下。
“怎么高了那么多……”以前她的头顶能到他鼻梁,现在只到下巴了,估计得有一米八六。
许重枷睁开眼,也笑望着她,“六年,也才长三厘米。”
“还不够吗,我十六岁就不长了。”白许叹气。
他没说话,低下头,垂眼看她,过了几秒,忽然说:“我也挺不习惯的。”
白许往后靠了靠,背抵在柜台上,开始仔细打量他。
实在变化很大,面部线条更流畅,棱角没那么尖锐了,身形不再偏瘦,肤色也不像以前那样不健康地苍白。竟然整个人气质都沉稳了好几分。
如果他是正常随时间变化,或许不会这样明显。
但这是一夜之间发生的,就显得十分惊悚了。
白许觉得自己可能得需要点时间适应,但这个过程让她期待,由衷感到愉快的那一种期待。
“我们好像忘了一件事。”许重枷说。
“什么?”
“你还被锁在房间里。”
白许眨了眨眼睛,回想了几秒。
“天哪……”她反应过来。
于是两人再次回到那天晚上,许重枷解除了房间的控制,把白许抱起来,送到了医院。
他在病床前看了她一会儿。
“去找高老师吧。”白许的声音轻飘飘地在脑袋里响。
许重枷往外走,说:“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呢,是不是不会分开?”
“谁都没办法承担改变过去的后果。”
许重枷仰天长叹,没再说话。他去拿了卡,花了几分钟移到高老师家门口。
果然是雨夜,一切都吻合了。
但许重枷迟迟没有动手敲门。
白许问他怎么了。
他冷静地说:“我紧张。”
白许:“……我来吧。”
身体支配权交给了她,事情很快解决了。
许重枷恍然大悟:“所以那天晚上去找高渝的确实不是我,是你。”
那么礼貌的话,果然不是他说得出来的。
“全都能解释得通了。”
白许说完,转身,正好牛奶热好了,她端出两个杯子倒牛奶,感受着热烘烘的甜味和香气。
“饿吗?”她问。
“嗯,”许重枷也凑过去闻,然后说:“饿得要流口水了。”
她转头跟他对视,轻轻笑出来。
吃完了早餐,白许给云烛发了条消息,大致说明了昨天发生的事。
云烛回的很快,先是发来了一大串感叹号,然后是恭喜,最后是请求当面交流一番。
她想了想,和云烛约了晚饭,正好听说骆嘉蓝也回来了。
一整个早上,白许和许重枷都黏在一起,他们很少如此浓情蜜意,实在是短短两天内经历太多。
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的时候,白许想起了什么,转头对许重枷说:“跟你验证个事。”
电影主人公正在经历磨难,他看得起劲,随口道:“说来听听。”
“我很久之前听贺明珍说,你跟她讲了你的愿望。”
“……啊?什么时候的事。”他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低头看她。
“六七年前吧。”
许重枷沉默几秒,诚实道:“我不记得了,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当时跟她交换了愿望,还说你们的愿望是一样的。”
许重枷认真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你在自习室,就外面几个人聚在一块聊天,什么都聊。”
白许做倾听状,看着他。
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微微扭头,“他们反正就觉得我们俩关系不一般,想刨根问底呗。”
“那你当时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她笑问。
“我当时,”他忽然一顿,没接着说,垂眸盯了她几秒,笑了,“小坏蛋,你明明知道。”
白许望着他笑出声音,然后就被许重枷双臂发力往上抱了抱,低头亲下去。她边笑,边仰头回应这个吻,空气里都是熟悉的气味,身边的一切,都是她最舒服的状态。
一颗心欢快地飘远,又缓缓降落,落在馨香的花房中,落在温暖的掌心里。
白许勾着他的脖子,与他鼻尖相对,气息交换。轻声说:“你知道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吗?”
许重枷等着她说答案,“什么?”
她还没说,就先笑出来,然后道:“每天睡到自然醒。”
许重枷也笑,“什么破愿望。”
“你懂什么,这很难得好吗。”她笑得不能自已了,脑袋埋下去,额头抵着他的肩膀。
“行行,那就祝我们永远能睡到自然醒。”他又低头,轻吻她的头发。
到了饭点,白许拖着许重枷准时抵达了小诊所。这一回开柜门的不是云烛,是阔别六年的骆嘉蓝。
两个女人看见对方的第一眼,眼眶一下子红了。白许走上前,紧紧拥抱住喜极而泣的骆姐。
骆姐比她高些,还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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