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乐向后仰头,自下而上地打量她几眼。许云溪没化妆,深邃眼窝下的眉眼透着干净的妩媚,锁骨的折痕在灯光的作用下投下一点点阴影。
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病恹恹的好了许多。
好像变瘦了?
汤乐在她腰的两侧施力揉了揉,果然摸到她硌手的骨骼。
他轻啧一声说:“滢滢,你的体重很健康,不要乱减肥。”
许云溪嗓子一紧。事实是她都没发觉自己变瘦,迷蒙一秒后跟随着他的语境点了点头。
汤乐:“我同你讲,我今日谈成了生意,接下来可以休息两天,打算在家陪你直到你上飞机。”
除去他在意大利埋下的勾子,与孟依楠的合作除了是为了要制衡汤绍钧在汤氏继续坐大之外,也是看中了这个项目的盈利前景,石油一直被称为是黑色黄金,能源生意只要人脉与资金到位,基本不会有赔的时候。
和孟依楠的'恋爱'在汤乐眼里是为了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他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许云溪的心一揉一紧,好长时间都说不清自己这是什么感觉。
要是换到以前汤乐这么说她肯定开心坏了,知道汤乐有空陪她,肯定会缠着他去这去那,现在……
她原本虚握住汤乐手臂的手抓紧了些,眨了眨眼说:“好啊,你好久都没陪我了。”
汤乐明亮的瞳仁静静凝视着她。
两人靠的很近很近,几乎互相之间都能闻到对方的鼻息。
汤乐闭上眼,按住许云溪的双肩,将她往自己的方向靠过来,薄唇缓慢与她的唇瓣相合,试探性地在她的唇周打磨几个来回后,汤乐终究是忍不住,长驱直入,将许云溪抵在了背景墙,柔软地流连在她凸出的轮廓。
许云溪往后仰头,舌头被搅的发麻,原本条分缕析的脑子也成了一团乱麻,前额轰轰发热,坚定的意志力被汤乐的浴-火燃烧殆尽。
汤乐的气质体现在在野性与矜贵的边缘,长年的上位者姿态使他自然而然的凌冽、沉郁,说话做事,待人接物皆以俯视之态,一单一双的眼睛让他微微有点大小眼,瞳仁漆黑,牟然对视,会被他深邃悠长的漩涡渐渐吸引,沦陷在他的经年的阅历之中。
许云溪轻轻呵气,抬手,用拇指指腹触摸汤乐的上眼皮,拢过他的眉峰,在他的鬓角略一徘徊才下移至他的后脖颈,两双玉臂搁在肩窝处。
她似乎有许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认认真真地看过他了。
不知何时,浅浅的细纹爬上了他的眼角,露出风尘仆仆的疲惫之意,网状红血丝布在他的眼白。
想来也是,汤乐频繁奔波于广州香港两地,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该累了。
许云溪垫高脚尖,用鼻子蹭了蹭汤乐的侧脸,像只温顺的猫儿一样,箍紧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好想一辈子黏在他的身边。
可是、可是……
汤乐忽然一个激灵,他感知到怀里的人似乎在颤抖?又好像是在战栗?他按在许云溪后腰的手扒拉了她一下,低头问:“你怎么了?”
许云溪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难受强硬地忍了下来,用一种俏皮的语气掩饰过去:“突然感觉好冷,需要一个抱抱才可以好起来。”
汤乐宠溺一笑,瞬间整个氛围都带起了一点深情款款。他双手环住许云溪的腰将她抱起来,原地转了一个圈,他压着嗓音问:“哪里冷,需要我怎么给你取暖?”
许云溪看了眼他行进的方向,知道他心中已有答案,没好气地捶他一拳。
紧接着,她就被放到了浴室的洗漱台上,汤乐驾轻就熟地为她解开扣子,衣服应声落地,光滑的肌肤倒影在后面的全身镜中。
汤乐的头发摩擦着许云溪的腿根,很痒很麻,许云溪轻轻嘤咛一声,踩着他的肩膀,踢了踢。
汤乐顺势握住,按定,浴室雾气弥漫,镜中倒影朦朦胧胧,许云溪难耐地揪住汤乐的头发,五指深入他的发顶。
“嗯……”
汤乐从半跪的姿势起身,唇角闪着晶莹,乌黑的短发很是凌乱。
Ovia做好的饭菜凉了又热了两回,二人才披着睡衣下楼吃饭。
与以往不同,今晚饭后汤乐没有去书房处理工作,而是和许云溪在花园里散步,许云溪心不在焉地望着前方的石板桥,耳边是汤乐孜孜不倦的叮咛。
“英国那边的庄园我已经打点好了,厨师都是中国人,擅长粤菜,至于课程安排,你可以到地方之后与老师商量……”
有个成语叫同床异梦,此时此刻许云溪觉得很适合用来形容眼下的场景。
汤乐说着他的计划,想把'不知情'的她安排去英国暂避一段时间。
她牵着他的手走在花园里,满脑子盘算的却是如何离开。
许云溪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不舍、悲伤的情绪像是一瓶被人用力摇晃过的可乐,二氧化碳的含量逼到了极点,随时都要喷射而出。
她狠狠咽了咽嗓子,闭上眼睛沉寂半秒,再抬头时,所有的伤感都被她咽了下去。
夜幕大暗,干净的晚风从壽臣山的西边吹来,带走了白天里最后的一丝温度,落叶在地面簌簌作响,随风飘向路的远方,长廊上的蔷薇花顺声而落,花瓣撇在许云溪的肩头。
汤乐一边打越洋电话和英国那边交代什么,一边用长指将花瓣弹下。
许云溪看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衣袖让他跟着自己的步伐回到室内。
此时,Ovia已经收拾好卫生回到佣人房,她的房间是在花园西侧的小洋房一楼,不与汤乐他们住同一处。
所以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中央的天花板处垂下一只流苏吊灯,幽幽暗光凌落于地板,又被格栅打碎,分隔成一块又一块。
踢脚线暗灯带的光亮映入客厅地板,与窗外的月色相互交映,流转的阴影在许云溪的眉眼折下一道不明显的沉郁,她紧绷着下颌,将神色收敛如常,继而娇气撇唇,拉着汤乐的衣襟撒娇让他挂电话。
“做什么呢?”汤乐用手臂卡住许云溪的肩膀,许云溪扭了扭出来,琥珀色的眼珠在昏暗的室内闪现出不一样的光。
“你回避一下,我给你一个惊喜。”她看着他说。
汤乐来到别墅顶层的舞蹈室,坐在边缘处的墨绿色雪茄椅,长腿交叠而坐,慵懒地将后背靠入沙发,低头把玩手机,遽尔,他抬头扫了几眼这个地方,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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