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溪应声转头,竟发现是一身运动打扮的黎博裕。
她微微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黎博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云溪,你来四川啦!”
许云溪错愕着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这时她才发现整一层楼只有他们两个人,商铺里面都是空荡荡的,她摸不着头脑地说:“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黎博裕嘘了一声,引着许云溪来到另一处的商场转角,指了指不远处的指示牌说:“录综艺呢,我来做飞行嘉宾。喏——”
他背过身给许云溪看自己被撕掉的名牌,“我的那部分已经录完了,可以收工了。”
“是这样。”许云溪哭笑不得,难怪她刚才进厕所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一点都不像大商城。
“你呢,你怎么来了?”黎博裕问。
许云溪干涩地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笑容回答:“自驾游,来玩玩。”
黎博裕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不留痕迹地望向周边,回过头时,他温柔地问:“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
“是啊。”
黎博裕的嘴巴张了张,似有什么要脱口而出,惊疑惊喜两种情绪在不断升级着,各自挥舞拳头似要挣个高下。
他用力咽了咽嗓子,拼力用平稳的声音说:“你……你跟他,还好吗?”
许云溪的双肩微微一僵,苍白的唇瓣被寒风肆虐布满了一丝一丝的血痕,她抿抿嘴,压下心中旋转的痛苦,吐出沉重的三个字。
“分手了。”
黎博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从情感上说,这样的答案是他喜欢的,但理智上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很快,暗喜的情绪汹涌而来,他狠吸几口气才让自己面色保持平常,打量着许云溪说:“你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
许云溪皱眉扶了扶额头,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发晕,估计是情绪波动太大,加上一路风尘仆仆没有得到休养,现在身体开始出现警告了。
“有点累。”她疲惫地说。
“你是不是低血糖?你看起来很不对劲,今天吃东西了吗?”黎博裕焦急地说,用手背探了探许云溪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你从哪里过来的?是不是太累了,我开个房间送去你休息一下。”
许云溪半阖着眼睛颔首。
人是很神奇的,每个人面对悲伤的表现都不一样,明明没有生病但在极端的情绪失控下就是会感觉不舒服,有些人失恋会哭会闹,有些人会沉默不语,有些人会吃不下饭,有些人会夜夜心痛,而有些人,会时常头晕,总觉得天旋地转,许云溪就归类为这一种。
商场的八楼以上是一家酒店,黎博裕使唤助理去开了一间房,让许云溪休息。
许云溪先是喝了酒店提供葡萄糖,坐在椅子上趴了会桌子,感觉清醒许多后到浴室洗澡。
梳妆镜里的人正如黎博裕所说,整个人都非常不对劲,面容憔悴,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现在毫无色彩,眼皮耷拉下来,像是在戏剧里的伥鬼似的。
叹息一声。
许云溪披着浴袍出来换衣裳,门铃响了两下。
打开门,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您好许小姐,请问您现在好点了吗?需不需要找医生过来?”
“没事,好很多了。”许云溪笑笑,正欲关门,工作人员赶紧说:“黎先生邀请您共进晚餐!”
穿过长长的行政走廊,尽头就是酒店的空中花园餐厅了,三面都是巨幕玻璃,藤蔓系花卉从地表的营养土冒头,一路延伸至镂空的造型架。
许云溪到的时候,花园餐厅布置成了一片花海,各色不同品种的花被粗略地拼凑在一起,横看竖看都没看懂摆放的是什么造型。
黎博裕换了一身正式的打扮,穿着长款黑色大衣,内搭灰色高领毛衣,整个人干净又高挑,笑容温和,他站在许云溪的旁边,略显尴尬地说:“时间太紧,酒店那边临时临急只能布置成这样了。”
许云溪闭上了眼睛,沉默以对。
黎博裕看着她:“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我怕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欧式圆桌上摆放着餐前甜点和两杯淡紫色的餐前酒,杯沿上还挂着装饰用的花蕊,看起来是那么的精心,浪漫。可许云溪却迟迟坐不下来,一种郁闷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许云溪冷淡的态度让黎博裕有些难为情,很快他压下了这种情绪,强烈的兴奋感前仆后继地翻涌上来,他定定地望着许云溪的脸,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唇。
他咽了咽嗓子,清雅开声:“云溪,有些话我想说很久了。”
“以前不说,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只能把这些话藏在心里。”
许云溪静默着握了握拳,犹疑什么,最终开口:“师哥,我……”
黎博裕抬起手,那是一个掌心向外的截止手势,许云溪语气一顿,黎博裕接着说:“你先听我讲完,好吗?”
许云溪深吸了一口气,垂了垂眉,挪动两步站在了花园的展示墙边上,从这里俯视出去,外面是灯火阑珊的一线城市江景,恍惚间与香港的夜晚有一点相似。
黎博裕说:“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很喜欢你了,你是港大数一数二的靓女,学校里对你示好的男生不计其数,那时候的我没有任何资本,即便喜欢你,也不敢妄想可以拥有你,只盼望每天兼职的时间可以久一点,那我就有理由跟你待久一点了。”
“后来,我机缘巧合之下迈入娱乐圈,打拼两年如今小有成绩,终于有底气可以接近你,可是你已经和汤乐在一起。”
“他是港圈大佬,生意遍布海内外,我自知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歌手而已,拿什么跟汤乐比?”黎博裕自嘲笑笑,“其实我曾经在一年多前回过一趟香港,当时是你生日,想偷偷见你一面,就这么巧,看到汤乐接你下课,你们顺着街道一直走,到斜坡的时候,汤乐主动背着你……”
许云溪的记忆也顺着黎博裕的话飘回了从前。
她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汤乐特意推掉工作陪她去玩,当时她穿着高跟鞋,撒娇说自己走不动了,于是汤乐把她的鞋子脱下来拿在手里,背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
“当时看到这一幕的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原本打算把这份感情彻底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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