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蕾是在汤正阳怀里醒来的。
谁能想到,最最坚持原则的安教授,居然因为一时的冲动,放弃了原则。
她倒没什么好后悔的,男人是她自己选的,套子是她自己扔掉的。
她只是没想到,汤正阳那么疯。
把她折腾够呛。
可是常年科研,早就养成了她早起的习惯,所以她还是醒了。
正打算去卫生间洗漱,身边的男人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安教授。”清晨的嗓音,总是带着几分低沉的沙哑。
初尝人事的男人,像是撒娇一样,勾住身量纤纤的女人,埋首项间,不舍分开。
安小蕾被他的胡茬扎得想躲,他却脸皮厚厚,她躲到哪里,他便追到哪里。
“嫌我没刷牙?”男人笑了,原来安教授也有这么小女生的一面。
安教授恼了:“神经,我也没刷呢。是你的胡子,该刮了。”
汤正阳明白了,摸了摸下巴:“等下刮,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干什么?”安小蕾蜷在他怀里,抚摸着他的伤疤。
汤正阳摁住她不老实的手:“昨天晚上,为什么把套子扔了?”
“过完年我二十九了,没必要戴那个。”安小蕾默默叹气。
认识这个男人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结婚生子的冲动。
可是现在,她想生一个。
不是屈从于生殖的本能,而是想跟面前这个男人,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
有妻子,有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小生命。
三口之家,手牵着手,迎着艳阳,大步向前。
所以,她把套子扔了。
汤正阳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只是不理解:“你不是没有考虑好吗?”
“你都把烟戒了。”安小蕾抬眸,认真凝视这个男人的面庞,“我还看到你给孩子取了名字,写在你的备忘录上了。”
“你看到了?”汤正阳震惊,“好听吗?我没什么文化,真怕你不喜欢。”
“还不错。我也问过八舅了,挺好的。”安小蕾正色道,“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
“孩子我带,家务我做,除了生孩子这件事我不能代劳,其他的我包了。”汤正阳知道她事业心强。
他愿意做她的辅助,做她的绿叶。
一辈子陪衬着她,默默的守候着她。
安小蕾在他心口画圈圈:“真心话?”
“骗人天打雷劈。”汤正阳受不了。
老处男开荤,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挑弄。
只得再次摁住她的手:“刷个牙,一起。”
刷完牙回来,安小蕾想睡个回笼觉。
汤正阳默默撑着胳膊,就这么侧身看着她。
看得她反而睡不着了,睁开眼问道:“你不再睡一会儿?”
“不困。”
“没想到你饿了几天还这么精力旺盛啊!”
“谢谢安教授款待,昨晚吃得很饱。”
当然,这个吃饱是什么意思,安小蕾明白。
不禁捶了他一拳头:“别贫,哪有你这样不懂节制的,一晚上都没睡几分钟。”
汤正阳握住她的手:“憋太久了,安教授要是不满意,我可以悠着点。”
“……真的是第一次?”
“骗你我出门就被——”
“闭嘴,不准说这种话!”
“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还是太满意了,不相信是第一次?”
“是有点意外,你都快四十了,我以为你最多三五分钟。”
“哦?你以为?说明你之前就想过跟我……”
“……别贫!”
“一点也不贫,时间很富足。”臭美的男人玩起了文字游戏。
安小蕾被他气笑了:“你挺骄傲啊!”
“安教授满意吗?满意我就骄傲。”
“还有进步空间。”安小蕾不想惯坏了他,这家伙也太嚣张了。
结果……
汤正阳一个翻身:“那就请安教授多多指教,看看哪里还可以进步。”
……安小蕾服了,怎么有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
事后,她瘫在男人怀里,骂骂咧咧:“汤正阳,你简直是个禽兽!”
“安教授不喜欢的话下次我改。”
“改得更疯狂是吗?我谢谢啊。”
“不客气安教授,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
“闭嘴,我困了。”
“那你睡,我听到周叔的声音了,我出去看看。”
“等等再去,他肯定要送小东去机场的。”
“那我小眯一会儿。”
“真的只是小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就好。
安小蕾背过身去,很快睡着了。
压根不知道,这个男人完全眯不着,就这么撑着胳膊,另一只手圈着她的身子,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幻想过无数次两人结合的画面。
没想到现实远超预期。
当然兴奋。
他好开心,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而且强势的安教授,在那种事情上居然异常照顾他的感受。
可能是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心疼了。
尤其是低头亲吻那丑陋的伤疤时,简直让他无条件投降,甘做她的俘虏。
她果然是个无与伦比的女人,倔强的外表下面,是一颗火红的真心。
他愿意为这个女人燃烧,努力做一轮耀眼的暖阳。
再也没有黑夜。
*
吴旭东回到家,发现丈母娘正抱着小阿澈准备出门。
他赶紧放下行李,把孩子接过来抱了抱。
几天不见,小阿澈还认得爸爸呢,四个多月的小乖乖,挺直了小身板,去摸爸爸的脸庞。
小嘴儿叭叭的:“啊?啊!啊!!!”
吴旭东哭笑不得,这小家伙,真逗。
大概是在说——
你去哪儿啦?
不要阿澈啦?
阿澈生气啦!
他赶紧道歉:“是爸爸不好,爸爸给阿澈带了礼物,看看呀!”
小东西好像真的听得懂,水汪汪的眸子里写满了好奇。
吴旭东赶紧说道:“妈,帮我打开一下行李箱。对了妈,你要带阿澈出去吗?”
“我去子琛那里,饭菜已经做好了,你们两口子几天不见,好好说说话,就不让阿澈打扰你们了。”老安是过来人。
女婿刚刚经过那么一件大事,女儿跟着提心吊胆了几天,两口子肯定是要好好团聚团聚的。
有孩子在,不方便。
再说了,阿澈都四个多月了,已经开始吃一些软糯的辅食了。
于是她宽慰道:“放心,我刚喂了阿澈一碗鸡蛋羹,半碗米糊糊,全吃完了。今晚就让阿澈跟我睡吧,我带着奶粉呢。”
“辛苦你老人家了。”吴旭东没有拒绝。
他确实好久没有跟周子琰单独相处了。
不过看看时间,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便锁上门,亲自送阿澈过去。
回来的时候,周子琰正坐在沙发上看军事杂志。
他赶紧洗了把手:“我去热饭。”
周子琰放下杂志,神色平静:“把门锁上。”
吴旭东头皮一紧,以为她生气了。
赶紧锁上门,跑到沙发跟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什么没有下次了?”周子琰看着他这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不是要训我?”毕竟他差点有去无回。
周子琰气笑了:“我是那种人吗?电话里不是跟你说清楚了?”
“可你多少还是会有点生气的吧?”吴旭东也是人,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老婆瞒着他去涉险,他就算理解,也会有点生气的。
周子琰承认:“多少有点,就一点点。不过更多的是担心。过来,躺下。”
吴旭东狐疑地躺下。
周子琰二话不说,检查起来。
很快,她脸色一黑:“没贴风湿膏?”
“忘了。”吴旭东懊悔不已,着急回来,真给忘了。
原来老婆是在关心他。
他真是个二百五,赶紧道歉:“对不起琰琰,我着急赶飞机——”
“吴旭东,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周子琰是真的生气了,跑到冰天雪地的北方,居然不贴风湿膏!
气得她,真想揍他屁股。
想想还是忍住了。
转身回了卧室,二话不说,拿出药膏,给他贴上。
吴旭东感动坏了,安静的等她贴完,立马将她拽到了怀里:“琰琰,你怎么这么好?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出事?今后大哥的事我会量力而行,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吴旭东,别转移话题,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不贴风湿膏什么惩罚?”周子琰还生气着呢,才不想跟他讨论别的。
吴旭东只得硬着头皮:“罚我三个月得不到满足。”
而且会故意吊他胃口,节骨眼上再撤,让他无限懊恼。
想想就很可怕。
周子琰冷哼一声:“亏你还记得,来吧,接受惩罚。”
“我冲个澡。”
周子琰拒绝:“先吃饭,免得你说我虐待你,饭都不给吃就动家法。”
吴旭东憋着笑,赶紧热饭去了。
吃完洗了澡,周子琰还真就一本正经动起了家法。
因为他的结扎手术还没到半年,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做了措施。
这个坏女人,果然不肯彻底满足他。
他只好厚颜无耻的求饶。
“好琰琰,我下次不敢了。”
“不行,得让你长长记性。”严肃起来的周指导,那真是威严不可侵犯。
可她嘴上这么说,视线对上男人迷醉的眸子,又心软了。
最后还是满足了他。
事后,她摁着他,重新贴了两块风湿膏:“事不过三,下次再犯,绝不饶你!”
“不敢了周指导,再也不敢了。”吴旭东乐呵呵的,把人拽到怀里,搂着她的肩膀,“琰琰,你真的不生气?我去救大哥——”
“真的不气。明天和意外,谁都不知道什么先来。难道我下水出任务的时候就没有风险吗?难道一个人好端端走在大马路上就没有可能忽然被撞飞吗?人生在世,不确定太多。只要在一起的时候真心相待,其他的都没必要计较。”周子琰看得很开。
她知道吴旭东是非去不可的。
那是他哥,两人都有着糟糕的童年,坎坷的身世。
都是九死一生,才能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
可是即便回来了,他们的人生也是残缺的,不完整的。
这样的经历,即便别人尽力去谅解,也是没办法完全感同身受的,只有他们兄弟最理解彼此。
所以吴旭东救的不是大哥,是他自己。
是他们兄弟共同的劫难。
她回头,抚摸着男人因为来日奔波而略显憔悴的面庞:“小东你记住了,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可是你不能不爱惜自己,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你要是再把身体搞坏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琰琰!”吴旭东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紧紧地抱着她,紧紧地,把她揉到自己的生命里。
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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