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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僵持

小说:

从龙之孽

作者:

薄脆玻璃灯

分类:

穿越架空

高容冰冷道:“你说什么?”

梁衡刚抬头,就被扇了一巴掌。高容喘着气跌坐回凳子上,手指还在发抖,浑身血液都倒流到头上,脑中阵阵嗡响。

梁衡捂着发疼的脸,舌尖转了一圈,最后咬着笑说道:“打得好。”

“你!”

高容胸口又震又痛,又举起手,这一下却被躲过了。

“皇姐再来一下,朕恐怕就见不得人了。”

他话是这么说,但自己脸上又痛又麻不是错觉,他都不用看镜子,就知道自己脸肯定肿了。

梁衡当下就拉着高容的手,话像连珠一样流利地倒了出来:“别把手打伤了,朕可看不得。”

高容看了他半晌,看见他眨眼泛出的生理性的泪水,一瞬间便肿起来的脸。自己刚才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收,直接就打过去了。

梁衡乖乖听她的话坐下了,高容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唔。”梁衡指尖沾了些药粉蘸着脸,又细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在猎场的时候,中了刀,第二天便全想起来了。”

“所以朕才来长乐宫找你说清楚,下次要是再误伤,那朕多冤枉。”

高容心情平复了,想起那天他满身血的模样,心中又一阵后怕。

梁衡瞧见她颤抖的瞳孔,正等着开口道:“一点也不疼,真的。都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平时注意不压到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梁衡忽然一笑,笑意中带着回味的餍足:“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这一刀。”

高容捂着头:“我真不敢想,如果我当时再往上偏几分......”

梁衡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不再提了,好不好?”

高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低声道:“你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是不是跟你身上那个东西有关?”

梁衡点了点头,只说自己也不太清楚。他脸上忽然露出小时候那种惊恐不安的神情,说道:“我、我最近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他简单说了彭泉有人要假以太子名义起兵的事,并未提那封信。

高容矢口否认道:“胡说什么。我就你一个弟弟,哪里还能再多出来一个。”

“姐姐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却见高容又蹙眉道:“只是,你对来这里之前的事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吗?如果能找到尸身,才是实打实的证据,你我也不必在这猜来猜去了。”

梁衡苦笑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去找了。”

不过现下也不急,毕竟已经有人代劳了。只希望他的尸身不要被秃鹰和野狗叼得东一块西一块。

他叹了口气,心中不安仍徘徊不散。他抬起头,瞧着高容的脸,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我不确定。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我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大燕的皇帝,是高宣,抑或是一只没有人形的怪物......我每每想到这些,就害怕极了。”

高容握着他的手说:“看着我。你连我也不信了?哪有姐姐认不出弟弟的?我说你是你便是。不要再多想了。难道平常的生活习性也是能轻易模仿得来的?我先前便感觉有些奇怪,只是不敢确定。”

她说前半句的时候,梁衡的心一点一点落回肚子里。当听完最后一句,心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他脸上并没有谎言被拆穿后的羞愧,一脸坦然地看着她笑。

高容轻轻地说:“你从小就是这副死德性。在亲姐姐面前还要说谎么?”她心头一紧,又问道:“难道是跟那东西有关?”

她虽然不知道那个东西具体是什么,但是当时看母后的表情,就知道绝不简单。她从小便觉得高宣很奇怪,长大后虽然已经看不太出来,她却隐隐觉得他性格中肖似父皇的那一面并没有消失。

只是这些事,就没必要当着他面说起了。

“没有。我只是习惯了。有时候撒个谎,装装样子,就能获得回报,我为什么不做呢?”梁衡笑了,“就像刚才皇姐还是心软了,不是吗?”

他顿了一下,苦闷地说道:“但是刚才那碗茯苓汤是真难喝,以后给我的那一碗不许再放糖了。”

高容给了他一个活该的眼神,慢慢道:“那自然是没有从前你宫里的好喝,你......”

她话没说完便匆匆停住了。只见梁衡脸上的笑意也敛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

茶盏轻轻磕在桌上,高容在这死寂中终于听见一点声响。

梁衡抬起头,重新挂上了轻松的表情,他支着下巴说:“说真的,照镜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耷拉着脸怪吓人的。”

他揉了揉自己没受伤的那边脸,现在换了一张脸,杀伤力可能更大了。

高容瞥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自己只有皮肉在笑的样子有多瘆人?我从前瞧见了都要做噩梦。”

她想起从前高宣明明在笑,两只眼睛却漆黑地盯着人的情景。

梁衡叹了一口气:“难怪姐姐后来不跟我亲近了,原来是嫌弃我了。”

高容端着茶盏,扫了他一眼:“那你还要在这赖着不走?别打扰我睡午觉。”

梁衡既愉悦也不爽地回到了寝宫,这一呆就是两天。直到脸上掌痕消了。

康德海小心翼翼询问的时候,梁衡一挑眉,和气道:“别来问朕。这样,你现在就想一个能合理说服你自己的理由。”

所以往长乐宫送熏蚊驱虫的药囊的时候,康德海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

康德海回御书房的时候,手上还捧着一盒糕点。

“呃,是袁大都督送的,说是这一品楼的糕点希望陛下吃着高兴。”康德海又擦了擦汗。

梁衡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说:“才几天就等不及了”他叩了叩书案,“他这是提醒朕呢。”

“不过朕倒真有事情给他的宝贝侄子做。”

他拐进内间的时候,看见影七在研究博物架的兵器。他三天没来,影七的伤养得快多了。

一看见梁衡,他就坐了起来,靠在靠背上斜着脖子瞅他。

“陛下怎么舍得让你的宝贝将军去这么远的地方,多危险啊?为什么不拴在裤腰带上天天盯着?”

说的什么话,听着还阴阳怪气的。

梁衡示意他打住,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好脾气地说道:“朕先解释一下。朕让他去西岭雪山找目心莲,是为了给人治眼疾。这体现了朕是一个体恤臣子的好皇帝。”

“再者,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朕忙了几天没来,你胆子又肥了?”

“还有,给我回床上躺着,伤好了吗就下来乱跑?朕的东西也不许乱动。”

见他看着兵器架眼神一暗,梁衡心里一突,弥补似的加了一句:“等你好了,想要什么,朕都赏给你。”

一道幽幽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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