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伴随声音而来的是被苻瑾瑶重重关上的门。
她一脸怒气冲冲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狠狠地砸在了床上。她被留在镜花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苻瑾瑶觉得自己再不出去,真的要和外面与世隔绝了。
苻瑾瑶本来是同阁主好声好气商量的,结果怎么说都是不可以,让她也平添了几分怒火中烧的不满。
忽然,窗棂传来三下轻叩,笃笃声轻得像夜鸟啄羽,却在满室烦闷里格外清晰。苻瑾瑶心头一凛,攥着锦被的手紧了紧,这镜花阁守卫森严,谁会深夜来敲她的窗?
她放轻脚步挪到窗边,指尖刚触到窗棂,就听见熟悉的嗓音漫进来,裹着月光的清润:“苻瑾瑶。”
是萧澈!
苻瑾瑶几乎是立刻推开窗户,夜风裹挟着桂花香扑进来,撞得她发丝微扬。月下的少年立在窗沿边,玄色衣袍被风掀起一角,领口露出的银线绣纹在月光下泛着淡光。
他许是刚赶路回来,发梢沾着点夜露,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些许眉眼,却挡不住那双眸子。
亮得能映出她的影子,朦胧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连呼吸都似染了温柔,看得人心尖发颤。
“萧澈。”苻瑾瑶下意识喃喃,脚步往后退了半步,给了他落脚的空间。
萧澈顺势跳进来,动作轻得没发出声响,反手便关上了窗户,将夜色与凉意都隔在外面。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呼吸相闻,忽然同时开口:
“你为什么在镜花阁?”
“你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
话音落下,两人都是一怔,随即忍不住低笑出声。
原来,现在两个人连问出口的话,都可以这样的默契了。
萧澈先收了笑,往前凑了两步,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语气带着关切:“天水的事已了,山贼与贪腐官员都已处置,苻家也得了赏赐.......便先赶回来了。”
他顿了顿,甚至有一些幼稚地又补充道:“离开天水时,我见了苻老,没给什么好脸色,他欠你的。”
苻瑾瑶心头一暖,垂眸道:“我没事,只是之前吐血伤了些元气,阁主说镜花阁有上好的药材,便留我在此疗伤。”
她只字未提关于阁主这类似于软禁的态度。
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
苻瑾瑶指尖捻着衣角,犹豫了半晌,还是抬眼看向萧澈,眼底带着几分好奇与不易察觉的期待:“所以,你为什么……”
话未说完,便被萧澈的声音打断。
他站在烛火旁,光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轮廓,眼神却亮得惊人,直白得没有一丝掩饰:“为你,我是为你而来。就像,你的天水之行,为我而来。”
“噼啪”一声,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火苗像是受惊的蝶,在灯芯上晃了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苻瑾瑶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敲打着耳膜,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坐在了身后的软榻上。
可萧澈却寸步不让地跟了过来,单膝半跪在她面前,仰头望着她。这个姿态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谦卑,却又因他挺拔的身形,显得格外郑重。
“我爱慕你,苻瑾瑶。”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宣告一个早已确定的事实。
“哪怕,只是我归来的第一日,我就看见了你了,我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心思。我很幸运,我选择了留下来。”
苻瑾瑶的指尖微微颤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萧澈,我......”
“你不用急着回应我。”萧澈轻轻打断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眼底满是温柔。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我来向你剥开我的心,并非为了立刻得到你的答案。我知道你藏了很多秘密,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苻瑾瑶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萧澈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一个属于你的机会,让我属于你。我可以做你的刀,为你斩开前路的阻碍;可以做你的台阶,帮你站上你想站的高度;可以做你的......”
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口中。
苻瑾瑶忽然撑着身子凑过来,双手捧着他的脸,指腹轻轻蹭过他下颌的棱角。她的掌心带着微凉的温度,却烫得萧澈心跳骤然失序。
下一秒,她微微仰头,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烛火“噼啪”一声剧烈跳动,昏黄的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帐上,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灼热粘稠。
苻瑾瑶的吻带着几分生涩的试探,舌尖轻轻扫过萧澈的唇瓣,像裹了蜜的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尖。
萧澈浑身一僵,随即眼底翻涌起压抑已久的欲望,他抬手扣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带着强势的占有欲,却又克制着力道,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与苻瑾瑶的舌尖缠绵纠缠。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彼此身上的气息,混着烛火的暖意,酿出醉人的暧昧。
苻瑾瑶的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襟,身体微微发颤,却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主动回应着他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苻瑾瑶才缓缓松开距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气息不稳地问道:“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你直接说,要同我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萧澈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释然与欢喜,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的指尖紧紧相扣:“你可是慕朝最受宠的扶桑郡主,我若不把姿态放低些,怎敢奢求你的垂青?”
苻瑾瑶被他逗得一乐,却又有些气不过,抬手轻轻锤了锤他的肩膀:“油嘴滑舌!”
萧澈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自己剧烈的心跳:“我可不是油嘴滑舌。你肯定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宫学里见过,那时候的总角之宴,算一份缘分。后来我们相别数十年,再相遇时,这算一见钟情,也算天降缘分。”
“世间话本里写的眷侣缘分,我都占了,难道还不够格留在你身边?”
苻瑾瑶被他说得忍不住笑了出来,眼角却微微泛红,她吸了吸鼻子,眼底满是湿润的暖意:“你好大脸。”
萧澈的目光渐渐变得郑重,他再次开口,声音里满是期盼:“让我,属于你,月奴。”
苻瑾瑶望着他眼底的真诚,心里那点残存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
她脸贴着萧澈的脸,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无比清晰:“我又怎么舍得,拒绝你。”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你无法拒绝我。
我也为你感到心动,自然,我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突然间,萧澈感觉到贴在自己脸颊的地方传来一阵湿意。
他错愕地抬头,对上苻瑾瑶泛红的眼眶,连忙伸手捧住她的脸,语气满是担忧:“你哭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苻瑾瑶轻轻摇了摇头,将脸贴在他的掌心,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轻声道:“不知道,就是觉得......很高兴。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她已经决意彻底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又何惧产生羁绊。
对于每一个羁绊,苻瑾瑶应该感到荣幸,因为这是因为自己才会产生的,因为有人看见了自己。
萧澈的心瞬间软成一片。
他起身将她用力地抱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其实,我知道,你并非天生无泪。”
苻瑾瑶靠在他的怀里,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腰:“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
从知道了苻玱的事情后,苻瑾瑶对苻家的态度变得更加复杂了。
但是,曾经苻家对她的伤害依旧在,只不过,她不想再次提及了,不过,苻瑾瑶心里面却浮现了另外一个想法。
苻瑾瑶轻轻松开萧澈,抬头看向窗外,月色已深,院中的梧桐叶在风中轻轻摇曳,透着几分静谧。
“夜已经深了。”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踌躇。
萧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抬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正是因为太晚了,我才该离开,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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