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昭控制不住地绝望,他为什么这样笨?竟然试图唤起先生的一丝丝不忍,这个人会不忍吗?
“对,你不听废话,你不听任何人的话,你也不会在乎我怎么想!”临昭哭着吼道。
男人冷笑一声,面不改色:“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怎么想?”
临昭再次愣住,他几乎每一次都会被先生的冷漠与无情打破幻想,他本以为,知道自己不见,先生会着急,会心疼,可是先生分明一点情绪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大概是有那么一点对自己的嘲弄吧!
真的太可笑了。
男人微微抬头,看见两个年轻仆人拿着荆木杖扛着春凳过来,转头冲周翱淡淡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周翱颇为震惊,却也不敢违抗。他这个主子,心思实在很难揣摩。
临昭擦了脸上的泪,本想有骨气一点,自己趴上去,就让他们打死自己好了,也省得天天受先生阴阳怪气的罪,可是他真的又疼又无力,看着面前的春凳,动弹不得。
“他上不去,你们不会帮他么?浪费时间。”男人懒洋洋地开口。
那两个仆人对视一眼,随后弯腰把临昭架上了春凳:“小公子,得罪了。”
临昭伏在春凳上,满含着眼泪望向先生,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着什么,也许是期待先生能够想起自己身上带着伤,也许是期待先生挥手让他们下去,但是他只等到了几个人提着热水进房去。
先生要沐浴了。
他知道的,先生很爱干净,身上沾不得一点灰。
男人此刻显然也受不了刚从外面回来的自己,只想赶紧洗澡,开口道:“打吧。”
“恒夜先生,要打多少?”
“打到,我喊停为止。”说着,便转身进房去了。
临昭眼泪直往下淌,你连看都不看,怎么喊停?还是说,你真的要打死我?打死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再受这样的罪了。
一个仆人弯腰拍拍临昭:“小公子,忍着点。”
那荆木杖是取黄荆树的树干制成,比临昭小臂还要粗,质地坚硬,哪怕不可劲打,也轻不了。临昭两手环抱着春凳,还没开始挨,就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掉个不停。
“啪!”
“呜啊!呜呜呜······”
荆木杖落下,责在满是伤痕的臀上,疼得临昭七荤八素,脑子都不清醒,只觉得全身都没了知觉,只有屁股在疼。两条腿在后头微微蹬着,又疼又怕,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一下就哭得满脸是泪。
“啪!”
“啊先生!先生救我!”
哭喊声传到房里,男人看着面前氤氲的热气,唤了一声:“周翱。”
“属下在。”
男人不紧不慢地脱了外袍:“你让他们尽管轻着打。”
周翱一颤,知道这是反话,可也不忍,小公子都哭成这样了,还要如何重罚?只是他不得不领命,应声出去了。
男人脱去衣物,进到大浴桶中,很快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啊!!!先生!!”
他揉揉太阳穴,深呼吸,整个儿没入了水中。
临昭听到周翱说要重打的时候,几乎悲愤欲绝,先生果然是要打死他的。
因着身后原本就带着重伤,那几下荆木杖下去,伤处很快渗出了血,血迹斑驳在衣物上,形容惨烈。
“啊!!周翱······”临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周翱,他只是撑不住了,全身疼得发麻,只剩下太阳穴“突突突”地刺激着他,让他不至于晕过去。
求先生喊一声停吧,周翱······
临昭恍惚迷离之间想到,以至于荆木杖再落下,他竟然没有叫出声,只有身体跟着震颤。
“昭昭。”
他不知怎么的想起,先生叫过他“昭昭”,一次,或者两次,他隐约记得,那时先生的表情意外地柔和,可是当他半信半疑的时候,先生却立刻恢复了那阴郁的模样。
先生,昭昭要死了······
水下的男人忽然一惊,猛然从水中探出,乌黑的长发乱糟糟地贴着脸和脖子。他扶着浴桶边缘,平静片刻,可是手指却不由自主掐进了木头缝隙里——外头没声儿了!
“恒夜先生!”周翱的声音火急火燎。
男人自桶中跃出,迅速换了干净衣裳,尽量平静地问:“怎么了?”
周翱不敢进来,只得隔着一扇门通报:“小公子晕过去了!”
“没用,打了多少?”
“十八杖。”
里头沉默了一会,周翱生怕恒夜先生一开口就说要泼醒继续打,这确实像这位主子干得出来的事。不过男人竟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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