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不会藏着自己的心思,在她的观念里,双方互相喜欢的话,事情就已经成了。
可珀尔明确果断地拒绝,再次把她搞糊涂。
“到底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回到湖畔小屋,她一边为艾米制作药水,一边嘟嘟囔囔,对着空气发问。
珀尔扶额:“因为你大概率会后悔的。”
“难道你身体不好?”
“当然不可能。”
“你在家乡有恋人?你还想着她?”
“没有,我从来没有过恋人。”
“那你不喜欢我?”
“希娜,”他很难说谎,“我完全不讨厌你,是你,是你要有个标准才行。你要慎重一点。”
不然就会像他妈妈那样。
珀尔讨厌自己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轻浮的坏血,不会让任何人幸福,只会给女人带来不幸的血。
可是,他好像越长越像他了,他的妈妈容貌美丽,但是个子不高,头发的颜色是浅栗色而不是黑色。
珀尔知道自己喜欢希娜,但是心里另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你不够好,你不可能是好人。
“我觉得你就挺好,你是个好人。”
希娜掰着手指,由表及里数起他的好处:“我喜欢你高高的个子,喜欢你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肌肉摸起来手感也很好,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信仰。”
“唉,听上去,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完全是徒有其表的坏男人。”他无奈地笑了。
“你在贬低我还是在贬低自己?”
他干笑两声,拎着一把斧子朝树林里走:“我去砍柴。”
“家里的柴够今天烧了!”
“还有明天,还有即将到来的冬天。希娜,你也学着考虑更长远的事吧。”
习惯了珀尔不时对她说教,今天这句话语气却十分重,希娜读出了些许指责的味道。
在遇见珀尔之前,她连走出小屋,独自出远门的事都没想过,根本没期待过明天,又有什么长远考虑的必要呢?
陪伴她最久的一种情绪就是恐惧。
恐惧保护着她,恐惧让她可以安心保持原状,重复过去。
现在她已经大有进步,想要猎龙变强,想要试着寻找安妮特,想要交几个朋友,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反而得到他的指责?
希娜心中困惑,情绪一片黯然,只好紧抿嘴唇,收了声不再说。
她又不是没有自尊心。
把注意力转移到制备药水的工作上,她不再想他了。
接近傍晚,天空满布红霞,珀尔归来。卸下成捆的木柴,堆在小屋前的空地,手里拎着一只羽毛鲜艳的雉鸡,他朝屋里喊了一声:“运气很好,今晚可以加餐。”
希娜默默把门打开,神色如常,问他:“打算怎么做?”
“烤着吃吧。比较省事。”
说罢,他熟悉地走进厨房,刀子闪着寒光,烹饪食物的刀,锋利而无害。
为了避免鸡肉发柴,他涂了厚厚的黄油,把土豆泥塞进雉鸡的腹腔,配合着调料一起烤熟。
“珀尔,你真的好会做饭。”
“只是些家常做法。”
一个自恋的人,突然谦虚,仿佛孔雀不再炫耀美丽的尾羽,小心地收敛魅力,全力释放出对眼前人不感兴趣的信号。
希娜拿着餐叉的手不由发抖。
“受伤了?”
捞起她的有些红肿的手腕,珀尔仔细地左右查看。
她抽出来:“研钵太重了,搬的时候扭了一下,没什么事儿。”
“好吧。”
他也讪讪缩回手,不关心希娜,对他来说同样很难。
两天后,他们去镇上的青葡旅馆给艾米送了一年份的药水,与艾米和凯斯告别,卖掉蜥犬的晶石。
希娜顺利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又靠自己主动争取,赚到额外的钱,心里自然高兴。她提出要去村子里拜访薇拉,把之前给她买的礼物拿给她。
珀尔问:“你现在一点都不怕了么?”
希娜笃定地回答:“嗯,不怕了。薇拉有间小小的杂货铺,我们就说需要买东西,村民们应该就会给我们指路。”
于是,当天下午,两人出现在薇拉所在的村子。
“是魔物猎人啊,难道我们村附近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没吗?”
希娜说:“不,我们只是路过的,村里有杂货店吗?我们想买……呃……一捆绳子。”
“往东边走,橡树下的一间小屋,那就是杂货店。”
“谢谢。”
他们途径祈祷室,果然只是间共用的储物间,堆满了村里人一百年也想不起要修的破旧工具,如断裂的犁耙、生锈的草叉等。是些最贪心的小偷也不愿意来偷的东西。
而光明神像,确实只是根破破烂烂的木头,勉强雕刻出模糊的男性面容。
希娜为此心情大好,然而,走近橡树下的小屋时,她的神色突变。
墙砖上写着薇拉的名字,明显是初学者的字迹,歪歪扭扭,希娜猜测是薇拉仿照她的纸条自己写上去的。
透过字迹,她能想象出薇拉兴致勃勃写字的样子。
然而在薇拉的名字之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油漆,大大地打了一个叉。油漆未干时流淌的痕迹,宛如从伤口里滴出的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希娜感觉不妙,吃惊地继续往里走。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出来招呼他们:“客人要买点什么?”
“我们要一捆绳子。”
“要多长的?你们挑挑。”
付了钱,希娜仍不走,想打听薇拉去哪儿了。
可对着这么个中年男子,她搜肠刮肚之后,还是有点没话说。
好在这时,珀尔向老板讨了一碗水喝,自然地攀谈起来:“谢谢您,老板。”
“没什么,你们是魔物猎人吧?”
“是的。今年冬天来得早,我们打算提前回老家过冬,”他半真半假地胡编乱造着,和老板套近乎,“还是像您这样开店舒服,守着铺子,不用东奔西跑。”
老板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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