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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用爆发的前夕完成任务

小说:

共享黑月光

作者:

林溪有渔

分类:

现代言情

天空飘起了密密麻麻的白点,大雪毫无预兆地降临。

我掀开车窗前厚厚的毛毡帘子。

眼前一片纷纷扬扬的白,铺天盖地,看得人心头无端压抑。

繁华的街市上,喧闹的人流退潮般散去,各家店铺都在骂骂咧咧地往回收拾东西。

街角似乎闪现出一女子的身影,惊鸿般向后掠去,转眼就消失在屋顶飞檐的阴影中。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驾车的江惟一路都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我依然被吵得头疼,因为系统频频在我耳边提醒万俟镜生命垂危。

我放下窗帘,盯着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被冻得发红刺痛的手指发呆。

“呵,乔云州啊……”

不知不觉,马车驶到兰昹行宫外。

江惟隔着帘子问,“娘娘,您是先去祈明殿,还是先回您自己的偏殿?”

我仰起脸,手指一下一下地抠着座垫上的绒毛,“……去找陛下吧。”

江惟抹了把在脸上融化的雪水,“陛下此时应该不在行宫里。”

我了然道:“那就去淮南王的府邸吧。”

江惟调转马车的方向。

“淮南王身边不是有你们玄月门的冷大人吗?”我闲聊般地问,“有他在暗处保护,那刺客怎么还能得手?”

江惟答道:“没有,冷大人前阵子被陛下派出去了。”

“确实好久没见他了。”我自言自语的喃喃,心止不住下沉,“你知道陛下让冷大人去做什么了吗?”

“不知,冷大人不守着淮南王的时候,他去办的差事都是最高的绝密等级。”江惟顿了一下,又想起了什么,“他好像去了江南一带。”

好端端的,秦玦让冷山月去那边干什么?

而且两年以前,也就是周家搬到京城前,我也一直随周家人住在江南。

……还有乔云州。

我脸颊发烫,头上冒出了汗,像是正在被热气蒸腾,缓慢舒出一口气。

这一连串细微但诡异的声音逃不过江惟的耳朵,他问道:“你怎么了?”

“在想淮南王吉人天相,一定能挺过来的。”

我眼珠乱转,语气维持着轻描淡写,在脑子里飞快分析现在的处境。

杀万俟镜,杀万俟镜……

这种事连我都只敢想想而已,乔云州居然真的这么做了!他疯了吗?想发什么神经都随他的便,但是别把我拖下水啊!

我紧张地不停抠弄座垫,上好的皮毛毯子很快就被我揪秃了一大块儿。

江惟驱车将我带到万俟镜暂居的府邸。

这座宅子现在戒备森严,前后两条街道上都有重兵把守,层层设限。

即便江惟出示了代表玄月门身份的腰牌,也被守卫的将领拦截了下来。

将领浑身凶狠冷肃的杀气,将牌子甩给江惟,“特殊时期,陛下有口谕,不得放任何人进淮南王的府邸,还望大人见谅。”

江惟接住腰牌,车厢前的两扇门被推开了条缝,他听见动静后仰身靠近。

一枚五爪龙纹玉佩从门帘缝隙处递出,“把这个拿给他看。”

江惟接过白玉佩举到将领的视线之内,“现在能进去了吗?”

将领看清玉佩后,披甲戴胄的身躯一震,行了跪拜大礼。

“不知马车里坐着的是哪位贵人?”

江惟道:“盈妃娘娘来寻陛下。”

“如此,卑职心中便有数了。”他从路中间让开,朝两排金甲卫下令,“放行——”

江惟驾着车顺畅地到了府邸大门外。

他没有催促,我磨蹭了半天才走了出去。

淮南王府的大门外还挺着另外一驾更宽敞奢华的马车,几个穿各色官服的人皆面容严肃地围着那辆马车比划检查。

路过时,我扭头往那敞开的马车里看了一眼。

坐褥上、凭几上、厢壁的白狐皮内衬上……

到处都沾了干涸的血,触目惊心。

没看多久,那几串血滴便仿佛转移到了我的眼睛上,哪怕收回目光,红点也在眼前乱晃。

我头皮发紧,心砰砰地直蹦。

淮南王府没有乱作一团,甚至正好相反,里面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并且鸦雀无声。

小厮丫鬟们行色匆匆,似乎个个都在专心做事。

但仔细看,他们睫毛乱抖,面白如纸,眼底藏着惊悸和恐慌。

门房值守的小厮也在愣神,糊里糊涂地看到我,微张着嘴,像被吓了一跳。

“不能进去!王府今日不见客!”

我道:“陛下在何处?”

*

我被职房小厮找来的接引内官带到了正房庭院。

一个又一个蒙着白布的人从里面被抬了出来,血滴在雪地里,风中都是冷人作呕的腥味。

寝居外的台阶下站着十来位执刑的禁军,碗口粗的朱漆刑棍起起落落,挨打的人全都被用麻核堵上了嘴。

破空声和击打的闷响凌乱地混杂在一起。

棍棍到肉,无一下落空。

初时,那些被打的人还能从鼻腔里挤出压抑到极致的哼声,五大三粗的壮汉,到最后也只剩下了骨头断裂的脆响。

那种棍棒反复捶打肉泥带出的粘连声,恶心又刺耳,如同尖锐的针搔-刮我的耳膜。

血哗啦啦地流了一院子,顺着不平整的地面,红蛇般向各处蜿蜒。

打死一批,送出去一批,又有禁军押送来下一批。

我后背窜起了个激灵,昏昏沉沉地走着。

“这些都是王爷身边的近侍,他们没能护住王爷,活该被打死,娘娘可别被吓着。”

引路的内官小声道。

踏入屋门。

王灼跪在外间的正中央。

看到他那张不人不鬼的青白面庞,我被唤起本能,险些转身就跑。

每一盏灯都亮着,迎面扑来的暗光密不透风。

屋内死寂,引路内官战战兢兢不敢再上前,停住脚步退了出去。

留我一个人硬着头皮往里走。

李居怀,闻鸫,许久未见的冯晌,以及另外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但他二人身上都沉淀着某种晦色的危险气场。

在我走进来时,这几人便纷纷看向了我。

尤其是王灼,眼神格外复杂。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

落到秦玦身上。

他手中提着把宽约两指的窄剑,剑身有血,背对空旷的外间站立。

秦玦望着万俟镜的寝室,肩上的金龙刺绣微微起伏,颈上凸起的青筋像是要从皮-肉下挣脱出来。

随侍他的太监宫女伏跪在角落,额头紧贴在地上。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还算可以。

但是这种场景下的秦玦对我来说陌生得实在有些可怕。

可是具体在怕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我默默走向秦玦,站在他身侧,“陛下……”

秦玦的眼里有赤红的血丝,他转头看向我,瞳孔深处的森寒尚没有缓过来,他的胸膛起伏缓慢,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手中的剑被他丢在地上,“哐当”一声打破寂静,他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拉进怀里。

湿热粗重的喘息打在我的脖子上,几乎让我有了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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