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波涛的水纹拍打在岸边,卷起一层层白色浪花,从远处走来几个少年少女。
两个小的在追逐打闹,嘻嘻哈哈好是热闹。两个大的互看不顺眼,也只默默地瞧着,还有一个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跟着。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海呢。”
青丘四周环山,密林成群,难以见到这般海景,她一只旱狐狸自然会被震撼到。
不过,景虽美,但她也怕水啊。
白芜玉蹲在地上捡起蚌壳和小螺,手是一个劲儿地捡,脸上的笑容也欲渐灿烂,不会一会儿,怀里就堆积成山了。
这些都没吃过,就随便捡捡回头尝尝鲜。
“死绿茶,你活够了?”无蒂尘冷不丁出声。
她捡蚌的手顿住,茫然道:“啊?什么?”
“你捡这些有毒的干嘛?是那些没毒的你看不上吗?”
“......海鲜也有毒吗?”
“不然呢。”
“......”
白芜玉站起身,只听哗啦一声,各种毒螺等滑落在脚边。
内心无助地哭泣,差点小命休矣!
这下她也不贪吃了,拍了拍裙摆快速跟上他们的步伐。
“你们好呀!”
一位身着薄纱白裳衣裙的女子朝着他们挥手,发丝如海藻一般蓬松,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怀中还抱着一条鱼,手臂染着些许鱼鳞。
她赤脚踩在沙地,脚链上的小铃铛随着晃动作响,“我是这个村庄的渔女,我叫阿愿,很开心见到你们。”
几人面面相觑,秋予织先一步上前道:“阿愿姑娘,几日前是否有九玄涧宗的修士抵达此地除妖?”
“他在我家养伤。”阿愿点点头,她的眸子很黑也很明亮,声音柔美。
“我们是同门,还请姑娘带路。”
阿愿扫视一圈,视线最终落到无蒂尘身上,她就这样深深地望着他,也不讲话。
她胸前带着的海螺迸发出一圈圈蓝色的光泽。
好半晌,凌弃出声:“哎,你不会看上阿尘了吧?”
阿愿不答,眼神也未曾移动半分。
凌弃与白芜玉对视一眼,默契地挪到一边吐槽起来。
“这小子有桃花运啊。”
“我看未必,她看尘师兄的眼神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倒像是故人。”
“你瞎猜的吧,阿尘是师姐在天山脚下捡到的,离这十万八千里呢。”
“都说是像咯,又不一定是真的。”
白芜玉上下打量阿愿,此人透着一股纯真无害,也检测不到她有什么修为,看来是人族无疑了。
只是她手里的鱼好像有点死了。
阿愿一紧张就喜欢扣手,眨着无辜的眼,小动作不停,那条鱼都不用特意去刮鱼鳞了。
白芜玉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人呀。
“你盯着我干什么?”
阿愿如实回答:“好看。”
“......”
“阿愿姑娘,不如你带我们回家再慢慢看?”
无蒂尘不满意了,嘟囔道:“师姐!”
“好呀好呀。”
阿愿把鱼一扔,欢快的一蹦一跳地领着他们回家。
破旧的茅草屋内,陈设极简,挂着的渔网倒是很多,床上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
“叙亭哥,我回来了。对了,我又带了朋友回来。”
屋内走出一位精壮男子,赤裸着上身,手里还染着血迹,道:“阿愿,近日不太平,你就不要交朋友了。”
阿愿进来院子先放下渔网,后抬手招呼他们进来,笑着介绍道:“没事的!叙亭哥,他们是九玄涧宗的仙君,来帮我们抓海妖的!”
“这位是我的丈夫,他叫叙亭。”
叙亭连忙洗手,在围裙上随意擦擦,道:“各位仙君请坐。”
秋予织冥思一番,道:“可否说说近况?”
叙亭本就有些犹豫,在思索片刻后,开口道:
“我们祖辈生存此地多年,都知道在北海很难有大货,一般我们都在别的海域垂钓,五年前,村长的儿子在北海一带钓上来一条鲛人。”
白芜玉疑惑道:“鲛人?他们不是都被镇压在鸿蒙阵中吗?”
凌弃道:“你傻啊,总有漏网之鱼。”
“别打岔。”
秋予织出声制止,两人相继闭嘴。
据叙亭所述,被钓上来的鲛人会妖法,只是离开水域太久,施展的妖术时效很短,大家伙都没见过这人不像人鱼不像鱼的东西。
被捕捉上岸的海货,他们都默认能吃,于是纷纷提议烤了这条鲛人。
当材料都备好时,意外却发生了,村长的儿子离奇死亡,且死状怪异,那条鲛人也不知所踪。
接下来的几年里,每户男丁都出现咳血症状,唯独叙亭没有。
他们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怎么能与那些妖物抗衡,村长深思熟虑下最终决定修书一封向九玄涧宗求救。
叙亭把他们带进屋子里,只见床榻上的人气若游丝,难有生还。
为了给他们相聚,叙亭自觉默默退出房门,并拉走了东张西望,好奇心极重的阿愿。
缩在门边角落的白芜玉一眼就认出床榻上的人,他是当初在宗门里,曾欺负过她的大胆哥。
“陈奇师弟。”秋予织连忙上前,为其注入灵术。
那张惨白的脸上才缓缓有了血色,他睁开眼,见到熟人颇为激动。
“秋师姐,雪师兄,你们终于来了。”
雪寻舟道:“陈奇师弟,你的修为不弱,怎么伤成这样?”
“那鲛人有近千年功力,我不是对手,还害了几个师弟。”
陈奇掩面而泣,怨恨自己太过自负,耗尽全身功法只为拖到他们赶来。
秋予织紧皱眉头,缓言道:“自那次大战起,竹鸿仙尊便拟定一纸协议,近千年功力的妖是不能插手人间事。”
陈奇长叹一息,道:“她不是真身,根本打不动她。而且她一直身处暗中,来无影去无踪,对这里十分熟悉。”
雪寻舟冥思,猜测道:“我记得有千年功力的妖能附身于人族,莫非是她已找到了替主?”
凌弃抢先一步问道:“那什么是替主呢?”
一侧的无蒂尘默默回答:“替主就是操控被附身之人的行为,在交手中很难察觉对方的实力,这种方法既能保全实力,又能自我掩藏。”
白芜玉望向陈奇,眼底流露出欣赏之情,可见这位平常不着调的师兄的实力有多深厚。
按若是照陈奇的功力来说,绝对是要强过无蒂尘等人的。
她也还在进阶当中,暂时无法分辨其功法。
陈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颤颤巍巍道:“我自知时日无多,届时还请诸位将我等的尸骨带回宗门。”
他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等到他们到来,就是想告诉他们其余妖孽已除,唯有深海中的千年鲛人尚存。
此妖手中有不少人命,必除之。
且他已查明,要与此妖抗衡需得前往北海海底,在海眼中取出定海珠作为交手的利器。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能克制千年鲛人妖术的只有定海珠。
最后,陈奇叮嘱:“小心那个叫阿愿的,她不简单。”
话落气咽,他双目一闭,永远的沉睡下去。
“陈奇师弟!”
“陈师兄!”
可任凭他们如何呼唤,再也听不到回音了。
然陈奇已为其分忧,将此地的事宜都处置妥当。
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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