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玉抬手结印,梵天金杖破冰而出,飞入她的手中。
她单手挥动金杖趁势飞扑,脚步速移,扣住他要拉弓的手腕,随即用力一扭,对方手中的箭咣当落地。
后域身体后仰,迎合她的攻势旋转一圈躲过,迅速与她拉开距离。
紧接着,他眯着眼瞄准,弓弦拉满,箭矢似流星一般飞射。
白芜玉转动身躯,举起金杖横扫一片,金属与银器的碰撞擦去刺耳的声音。
面具下的双眼颓然睁大,捏着弓的手略微有些微颤。
果然要杀她还得是有备而来,显然他准备的不充分。
在僵持下去,他恐怕就先要暴露了。
她踩着残箭一步步逼近,心里憋着一口气,誓要让对方死于她手中。
“翻天印!”
在她的上空突现一顶金光,将她笼罩其中。
白芜玉瞪圆双目,一点一点转过身去,震惊大于身体传递的痛楚。
“你还说没有投靠魔族!”
城主自己都懵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明明她是要帮着白芜玉对付魔族的,怎么会......
那一瞬间她像是被操控了一样,仿佛与自我意愿产生了偏离。
城主连忙收起翻天印,一掌击退跃跃欲试的宋权恩。
后域嗤笑,道:“天助我也。”
话落,他眯眼再次拉上弓箭,须臾间,箭矢迟迟没有被放射出来。
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收起弓转身便消失不见。
白芜玉痛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城主也不甘示弱,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翻天印优先攻击的是妖,我怎么知道它会对你出手!”
她一时语塞,心里堵得慌,偏偏有些话她说不出口。
城主继续道:“也怪你自己学艺不精,才让那魔族人逃之夭夭,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就在此时,秋予织等人御剑而来。
城主两眼放光,上前道:“小秋仙君,流纱阁的妖都在这,任凭你处置。”
秋予织双眸凌厉,整个人都透着强烈的杀意,抬手召唤:“听琴!”
“师姐,不要!”
白芜玉上前劝阻,却被姗姗来迟的凌弃拦住。
“师姐自有决断,你冲上去能改变什么。”
她望着那些妖,眼神落寞,心死如灰,一点奢望都看不到了。
曾经相熟的她们此刻相互依偎,浑身都是血迹斑斑。
阁主放下官渚的尸身,走上前冷冷道:“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所有的恶都是我做下的,你们杀我一个人吧。”
宋权恩喊道:“蠢丫头,你乱说什么!”
阁主早已麻木,道:“我所言皆是实情,你们不也看到了?”
“要杀就杀,我们做妖的也是有骨气的!”
“躲躲藏藏一生被污蔑的事还少吗!”
“我们生来坦荡,死也...死...死就死了。”
“我们恨人族。”
“......”
她们也都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地发泄心中所感。
秋予织大步迈出,执剑舞动,剑转偏锋刺进一人的左肩。
“秋予织,你疯了!”
城主捏着左肩的剑刃,鲜血直流,怒道:“我帮你忙,你竟恩将仇报?”
秋予织使力狠狠碾进一寸,道:“何为恩仇?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城主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你为一己之私,灭落羽巫全族,再嫁祸给妖族,当真以为我是非不分吗!”
城主道:“秋予织,你把妖族犯下的错归结到我身上,看来,第一大修真门派的修士侦查力也不怎么样。”
秋予织拔出长剑,剑尖滴落鲜血,平稳心态后她又从袖口里拿出一只小强,随后在上面施法。
白芜玉见此顿时就瞠目结舌,这......这不是见证吗?先前冰蚕曾与的她宝贝,怎么落到秋师姐手里了。
难道是自己不小心遗落在落羽巫族了?
小强被灵术驱使,飞跃至半空中,立马弹出一则血腥画面。
落羽巫族上下全民进入戒备状态。
怎奈结界一直处于被攻击状态,族长害怕有强敌来犯,就把几个年幼的孩子放在伙房的灶炉里藏着。
其余人都汇聚殿外施法补给结界,可她们只撑住了半炷香,结界还是被破了。
后域带着一男一女不慌不忙地赶来。
族长诧异道:“魔族?你们怎么进来的?”
后域推了推面具,笑道:“走进来的呀。”
话音一落,在他的身后还出现了城主的身影。
“城主,本座带你进来了,按照约定她们的修为全部归魔族。”
“随便你,我只要她们的命。”
族长保持镇定,看向城主的眼神里充满悲凉:
“麓溪,你我相识多年,不曾结仇,可还记得往日初心,与魔族为伍,你有什么好处?”
“目标若是一致就不分敌我了。”
城主神色淡淡,眼底藏不住锋芒,一步步走到族长眼前,道:
“说好一起杀光天下妖,你却只龟缩在这片天地,本以为秋予织能助我,没想到她跟她母亲一样,只要追寻所谓的真相,就对妖族一放再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你的死能让她跟我杀妖,也不枉你在这世上活一遭。”
族长道:“我固然恨妖族,可今时不同往日,身后的子民不足以支撑我有这般雄心,乱世之中活着已是大幸,我们为何要相残?”
“我养着流纱阁的小妖,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个合理的时机杀光她们。”
“你别想利用我的阿予!”
城主冷笑,转头看了一眼后域,随后退了几步,下颚一抬示意动手。
狐凝与廉光得到指令后立刻施展魔功,强行抽取了他们的功力,并不是他们不反抗,而是没机会反抗。
为了混淆视听,城主特意捉来冰蚕,稍加施法就能使局势颠倒。
后域道:“好手段啊,你就不怕本座反水?”
城主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是谁,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
城主见事情败露,索性也不装了,疯癫地狂笑几声。
“是我做的又怎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恨妖族吗,怎么,下不去手了?”
秋予织厌恶道:“往昔人族的惨遇是妖族所授,心有怨恨难道不该吗!你真卑劣,对自己的同族都痛下杀手。”
雪寻舟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恨意不代表杀戮,幼子又何其无辜,你此番做局无情又无义。”
秋予织道:“麓溪,我要给我姑姑……以及落羽巫死去的子民报仇!”
“你们以为我没留后手吗?”城主冷冷一笑,挺直背脊,道:
“我既知道你们的实力非凡,又怎不会防备,其实你们每日的吃食里,我都命人加了无色无味的蚀骨散。”
无蒂尘惊呼,道:“蚀骨散的蚀虫汇聚在五脏,随着时间推移毒素会侵入骨骼,封闭经络,发作期间灵术全无。”
凌弃啊了一声,小脸立马皱巴巴的,“不是吧,自己人也搞,我还有命回宗门吗?”
城主手指捏了个法诀,潜伏在他们体内的蚀虫瞬间复活,不仅在血管里上下游湍还搅得他们无法安生。
白芜玉是妖身,加上常年被各种毒药浸泡,身体慢慢的产生了抗体,不是致死的毒一般对她无用。
但她也不能太过表现,装着一副病态摸样,背地里伺机早机会动手。
此刻城主得意极了,胜券在握,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还是决定要对流纱阁的妖动手,召出翻天印袭去。
两支利箭齐发,划破风中冷寂,分别射中城主的左右腿。
城主吃痛双膝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她怎么也想不到会被自己的儿子背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杀我爹娘!”
宋权恩歇斯底里地怒吼,豆大颗泪滚滚砸下,握着弓的手在颤抖。
“你想起来了?”
“我从来就没有失忆过。”
此话像是解开了一层尘封过的记忆。
宋权恩确是城主之子,不过他是上一任城主之子,与眼前的人有着莫大的血海深仇。
城主不禁嗤笑,眼底泛光,“权儿,你爹娘都是死妖族手里,这你也是清楚的呀,是我将你抚养长大的,你就这样忘恩负义吗?”
宋权恩抹泪,道:“你恨我娘,你也恨我,你不让我修法习术,就是害怕有一天我会找你报仇,当年是你设计我爹娘反目,是你亲手杀了他们!”
城主唏嘘,双目猩红肿胀,原来这一切还是没有瞒住。
年轻时的麓溪也曾卷入一场爱情情仇当中,她是上一任城主认下的义妹,两人从小就要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后来姐姐有了爱人,她就越发嫉妒那个男人,事事挑衅他,排挤他。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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