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座师
【“若是找到了臣必是得好好看顾……”】
“殿下?……殿下?”
殿下哭丧着脸染上忧虑之色。
“可是……陛下曾经指裴知节为东宫座师虽然还不曾开始为孤授课但也算是有过师生之名……”
皇帝没有下圣旨只让高惟忠传话那便还是有收回成命的可能。
沈持意挣扎“为陛下分忧乃分内之事只是偏偏此事交于孤来做是否会让天下人非议陛下?”
高惟忠小声道:“殿下为陛下如此着想实在仁孝。但是陛下不是没有考量过……”
大太监挥手让其他宫人避开些又压低了些许嗓音:“现今朝堂上哪个没有喊过裴知节一声恩师?就算是再清廉刚正不过的小楼大人也曾蒙受师恩。反倒是殿下……”
反倒是殿下虽然有了师徒之名但还没有师徒之实。
比起许多能担此任的重臣
✤西瓜炒肉提醒:《殿下为何如此心虚》最新章节第118章亲征
再加上之前裴氏假孕意图构陷太子一事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和裴家本就算是有旧怨太子的身份也足够贵重。
简而言之是干活的最好人选。
沈持意:“……”
好像没有挣扎的余地。
但他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孤还有一忧。”
他指了指高惟忠手中还没展开念读的圣旨“东宫属官今日才调配孤既没有上过朝也没有同属官们一一见过面突然肩挑如此大任……孤为陛下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只是担心办不好差事……”
高惟忠拈指一笑:“圣上何等英明自是为太子殿下考虑周全了。”
“……?”
“太子殿下接旨吧。”
沈持意茫然后退跪下接旨。
高惟忠一股脑从圣旨上念出一大串沈持意不认识的人名和官位。
他听得昏昏欲睡。
“……命兵部尚书楼轻霜为东宫主讲座师……”
楼轻霜是这封圣旨上的最后一个任命。
沈持意一个激灵清醒得不行。
楼轻霜当座师???
以这人的自律和周正绝无可能缺席授课哪怕一天。
还不如裴知节!
高惟忠已经念完了圣旨将圣旨递到他面前:“陛下让老奴宣旨之后同殿下私底下说说小楼大人虽年少但还未及冠就已经在大理寺当过值素擅刑名便是如今在兵部也经常受命协理大理寺办案对这种犯官抄家之事很是了解。今日起楼大人便要常来东宫为殿下授课殿下若在裴家之事上有何不懂之处都可以让楼大人帮忙。”
“此言不是口谕不过是提醒殿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下一二殿下不必拘谨。”
沈持意:“……”
说着不是口谕但又没给他调其他干过此类案子的官员相帮不就是要让他又和楼轻霜一起办事的意思?
只不过这一次皇帝是想让他担这个抄没裴家的主责用这个方式让楼轻霜参与其中却又把楼轻霜完完全全摘出去了。
若是其他得罪人的事他恨不得揽在身上现在立刻走马上任。
可是抄家灭族抄的还是望门世家——这是普通得罪人的差事吗?
皇帝没有把军饷被劫之事摆到明面上裴知节获罪的名头零零散散积少成多没有叛国和谋反之类株连亲族的重罪再怎么样也是判主犯死罪从犯流放一类的结果。
裴家本家遭难分支只要没有被高昶之那封奏本列进去那是不会被清算的。
若是有人记恨上他他真是个嫡亲太子也便罢了亲眷都在皇城不惧宵小。可他真正的血亲在苍王府要报复可比潜入皇城刺杀帝后储君来得容易。
这可是个一不小心牵连全家的活。
沈持意拧着脸接过圣旨。
高公公只是个传旨的他能说的也都说了再和高惟忠说也没用。
他便直接问了另一件事。
“公公圣旨上说楼大人的官职是兵部尚书?”
之前不还是侍郎吗?
他这些时日倒是知道上一任兵部尚书在辰陇之战中失职被贬皇帝一直没有任命兵部尚书是因为前两年楼轻霜年纪太小不便升得太快惹人非议。
楼轻霜任兵部侍郎顶头又没有上司一切兵部事宜都是由楼轻霜直接对接皇帝和内阁其实便算是执掌兵部了。
可圣旨里说是尚书——升官了?
果然高惟忠笑道:“裴家不忠引得内阁动荡首辅空缺陛下今晨上朝刚颁的圣旨擢升苏阁老为内阁首辅小楼大人为兵部尚书并即日起入阁补缺。”
沈持意怔然。
裴家倒台楼轻霜入阁成为了大兴开朝以来最年轻的阁臣。
烟州之事虽然开始查办但宣庆帝不想引起动荡只派了飞云卫这种皇差去办案力求以最小的动静查办此事。
倒是都和原著里的大致发展合上了。
下一步便是楼轻霜执掌内阁
都到这份上了。
太子怎么还没换过?
沈持意:“……”
高惟忠见他神色五彩缤纷似有不忿误会了又劝慰他:“奴才知晓殿下先前因卫国公世子一案险些被诬但苏阁老全然不知情此事苏家那不成器的已经判了罪秋后问斩还是苏阁老大义灭亲亲手批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的。”
沈持意回神:“那苏承望呢?”
看来苏铉礼是以一个儿子换了首辅之位啊。
雇**人的主罪由苏二担了,苏大呢?
高惟忠说:“苏大人贬作六品主事,但再从事户部主事,未免会有昔年从属御上司的麻烦。好在小楼大人心善,在这些任命宣判下来时,主动提出可以调苏大人来兵部,明儿起苏大人便是兵部主事了。”
太子殿下望着那晃动的树梢,似是瞧见了无影无形的风。
沈持意轻笑道:“这么一判,不论前因如何,苏家本家因我失了一个儿子,又断了一个儿子的仕途,是再也不可能与我化干戈为玉帛了。但陛下又同时任命苏铉礼为内阁首辅,所以内阁便绝无可能成为太子臂膀,这是大人先前教我的黑棋白子平衡之道吗?”
楼轻霜眸光一凝,沉声道:“殿下慎言。”
酒楼外人来人往,长街繁盛喧闹。
明窗笼着天光,春末午后日光稍暖而风不凉,即便在高楼之上,也并无冷意。
他们二人坐在窗边,一来一往的议政之言被高楼上的长风吹走,散入无边无际的云海中。
此时已是宣旨的两日后。
楼大人奉命来东宫为太子授课,沈持意以恭贺族兄升迁为由,拉着楼大人出宫吃酒,就这么冠冕堂皇地逃过一次读书。
他们刚坐下,菜肴糕点刚刚上齐,小二合上门,沈持意便直接点出了前两日朝局变动之事。
皇帝这是想让苏家顶替倒了的裴家,和太子还有楼家打擂台了。
他这个太子当的,从一开始一吹就倒的靶子,变成了核心参赛选手。
着实是有点失败。
楼轻霜既然让他慎言,那便是赞同了他所说的。
沈持意现在巴不得楼大人把他当一个看得清朝局搅得动风云的太子呢,自然不在意这些,接着说:“如此说来,大人入阁,是不是也算是孤之一派了?”
“……”
楼大人似乎连慎言两个字都说倦了,便只说,“君子不结党。”
沈持意懒洋洋地斜靠交椅,接过奉砚递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两口,抬眸望去,问:“大人看上去精神不大好,怎么,近几日入了内阁,事务繁忙?”
楼轻霜眸光微敛,似笑非笑,似肃非肃。
那双乌黑的眼睛里装着沈持意的倒影,像是两汪泥泞深潭,要将那里头的身影牢牢嵌在沼泽中,脱不开身来。
沈持意莫名有些发怵。
他眉头一皱,正想说点什么撇开这样的感觉,面前之人却终于答话了。
“臣近日家中丢了一贵重宝物,搅得臣有些不得安眠,倒是让殿下笑话了。”
贵重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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