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前天在康城发现礼部侍郎周逸之的踪迹,要去和周逸之汇合吗?”
沈寂冷淡道:“不用管他。”
卫风毫不意外,“是。”
沈寂又道:“方才那伙马贼,是何人所为?”
“是孟向文的继室林氏所为。”
“废她一条胳膊。”沈寂冷呵一声,想了想,又道:“算了,日后再议。”
林氏现在出事,无疑是给孟西慈找麻烦,她才刚回府,林氏就出事,定然有对她不利的传言流出。
卫风愣了一下,立即应了下来。
他退下后,沈寂走出密林,出现在众人面前,听见张老大正叮嘱其他人,“你们几个速速回府禀报孟大人,你们几个随我去找二小姐。”
这群人本是来接孟二小姐回府的,谁知人半道失踪了,他们便沿着回府的路一路找下来,没成想竟遇上一伙马贼。
那伙马贼也不知什么毛病,打到一半就跑了!
张老大对此很是郁闷,见其他人纷纷应下后,扭头看见沈寂,立即热情地迎上去,道:“季泽兄弟,你身手好,跟我一块儿去找二小姐?”
沈寂并未回应,除在孟西慈面前,他向来话少。可他并非天生寡言少语之人,只是大多时候懒得与他人闲聊。
许是这种与生俱来的孤傲与从容造就了他,但他自身又有着吸引人甘愿追随的独特魅力,即使张老大只是个粗豪汉子,也同样被他的气质吸引,因此才死乞白赖地跟在沈寂身边。
张老大和沈寂聊起太守府趣事来,“说起来,这二小姐真能闹腾,十年前把兄长推进火盆,如今要接她回去,还闹失踪。”
沈寂脚步一顿,“你也觉得二小姐是那等肆意妄为之人?”
张老大见沈寂有了反应,心中暗喜,只觉得这位季护院处处都合他心意,连唠家常这点也不例外。
他心里高兴,也想说出点像样的见解,好让季护院对他另眼相看,于是故作高深道:“那可不,把兄长害得毁容的能是什么好人,如今回去,想来也是折腾人的多,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又被送回来了呢……”
沈寂自然不会相信当初那个给他送木槿花,以及救他于危难之间的女孩,会是心肠歹毒之人。
张老大不知道内幕,说的都是些浅显之词,沈寂很快就没了兴致。
他甩开身后跟着的张老大,飞快跟上安阳王妃的马车,默默尾随。
栖霞山到汝南郡,路程算不上遥远,不急不缓的赶路,六日便能抵达。
从山上到山下,变化的不仅是环境,还有一路的氛围。
越靠近汝南郡,人气越发浓重起来,即便路途疲惫,也没能阻挡明夏兴奋又期待的心情,越是临近城门,越是忍不住掀起车帘一角,好奇地朝车外张望着。
裴靖坐在孟西慈身边,安阳王妃提早有急事走另一条道回了府,顾及孟西慈身边没有伺候的人,便留下无事可做的裴靖给孟西慈撑场子,更为保护。
明夏放下车帘,转头看向裴靖道:“裴少爷,马上就要进城啦,我和小姐多年没回汝南,也不知城中如今是个什么模样,裴少爷能不能讲讲,省得我们回去闹了笑话。”
明夏和孟西慈年纪相仿,当初孟西慈被送去栖霞山的时候,明夏也不过是个懵懂孩童,对汝南郡的记忆,早就十分浅薄了。
裴靖性格开朗,人也豪爽,闻言,忍不住笑了,道:“你这小丫头倒是话多,一路上都问不下十遍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么焦虑做什么,你瞧你家小姐,一点都不紧张。”
明夏看了眼正在看书的孟西慈,忍不住夸赞道:“那是自然,我们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当然用不着紧张。”
裴靖听了,只觉好笑,却又忍不住看向孟西慈。
这一路,孟西慈或小憩,或看书,和明夏满心的好奇不同,对于回家这件事,孟西慈表现得格外淡定,像是不在意。
裴靖不理解,不管当初孟西慈是因为什么被送到栖霞山,是被设计陷害也好,还是真的推了兄长也罢,离开太守府这么多年,再回府,总该有点情绪吧。
然而,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对于即将见到的亲人,表现得置身事外,眉眼间的温顺平和,更像是一种冷漠。
栖霞山遇马贼的消息传开后,孟二小姐被安置在山中遭遇马贼,以及被安阳王妃接走的事家喻户晓。孟向文的对头们没放过这个弹劾他的机会,这其中自然也有安阳王妃的助力。
汝南郡乃是大邑,与他处商队车辆往来只多不少,若连安全都不能保证,孟向文的太守位置,恐怕也难保了。
林氏既然要证明自己是个贤惠的继母,就必须堵住众人的嘴,不仅要把孟西慈接回去,还要让整个汝南郡的人都知道孟西慈平安无事。
这阵仗自然要大,不管是马车还是护卫,都是林氏不得不做的面子工程。
故而,孟西慈一进汝南郡,耳边便热闹起来。
孟西慈掀开车帘,便对上外头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只见城门口陆陆续续站着一群人,约莫三十来个。
多数穿着家仆的服饰,还有几个护院模样的,季泽竟也在其间。为首的是个健壮的妇人,着锦缎长衫,腰间挂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眯缝眼,看起来就透着几分精明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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