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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山雨欲来风满楼(十五)

小说:

黑切白宿敌稳拿HE剧本

作者:

喝椰汁的鱼

分类:

穿越架空

“……都是陈年旧伤了,不必在意。”被窥见尘封多年的伤痕,蛰月一时有些语塞。

这些久久无法抹去的伤口,犹如一道道枷锁,封住了蛰月的过往。

“你……”夜揽雪的目光从伤痕累累的手臂移向蛰月那张苍白的脸上,说不出话。

蛰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这些旧伤被岁月磨平棱角,再无谈及的意义,只剩沉默和淡然。

但这些无法抹去的疤痕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无法真正脱离痛苦。

夜揽雪看见了蛰月眼里一闪而过的仓惶,他一把抱住蛰月,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文琰……”他的嗓音沙哑,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从满是玻璃渣子的喉中一字一句地扯出。

蛰月有一瞬的恍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并没有推开他。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夜揽雪大声控诉着,却不像在指责言与心违的蛰月,而是在叱责无知愚蠢的自己。

原来,他们都一样痛苦。

“疼吗?”

银灰色的眼眸,深深倒映出少女愁绪交杂却坚毅不屈的模样,蛰月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这句话,多少次蒙蔽自己,欺骗别人。

“文琰,对不起……”夜揽雪的声音带着细细的哽咽声,像被暴雨拍打的浮萍。

“我怎么可以推你?对不起,对不起……”

“父王他生死未卜,我真的很担心……我不能失去他……”

“没事的。”蛰月耐心安抚他:你先冷静下来,我去医馆抓些药,找机会送去地牢。”

夜揽雪的眸子燃烧点点星光,他无条件地相信蛰月。

“谢谢你,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铤而走险。

谢谢你给我的伞。

谢谢你从始至终相信我们……

……

次日清晨,蛰月迈入医馆。

京城最大的医馆隶属于蛰氏门下,按惯例,蛰月抓什么药旁人根本没资格置喙。

她问伙计要了一些药,伙计们个个面露难色,遮遮掩掩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这……蛰小姐真不好意思,您说的这些药暂时没有……”

“怎么可能?”蛰月完全不信。从这家医馆建起至今,从未缺一味药材,怎么可能就今天没有,况且她要的并不是什么稀世之宝。

医馆向来严谨的连只老鼠都进不来,行事效率堪比宫中太医院,就算是稀世之宝,也未必拿不出,偏偏这个节骨眼就都一扫而空了?

“蛰小姐,是真的,我们怎么敢诓骗您呢?”伙计挠了挠头,有些别扭地掩饰着什么。

蛰月时常来医馆探望,不仅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还时不时分担忙不过来的活儿,一来二去大家也算是熟络了,要不是上头吩咐,他们怎么可能骗蛰月?

蛰月还没意识到了什么,就在她不顾伙计们的阻拦,准备自己按药方子抓药时,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蛰小姐。”

蛰月回头,只见一个和蛰戟年龄相仿的男人面带笑意,恭敬地朝她走了过来。

看这人行头就是管事的。

钟伯是蛰戟的门客,亦是这家医馆的管事人。伙计们见他一来,就和见着救星似的,皆是松了一口气。

“钟伯伯?”蛰月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今日所有人都处处阻挠她?

“不好意思蛰小姐,您今日不能带药材出去。”钟伯的声音坚硬,已是不容抗拒的姿势。

蛰月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钟伯叹了一口气,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句。

“我若执意要呢?”蛰月脸色沉了沉,拖长的尾音在此情形下有些意味不明。

她是这家医馆的主人,她回自家拿东西,凭什么不能?

“是丞相吩咐的。”钟伯言一语道破,也不留什么悬念,“您的父亲。”

“他还让属下告诉您,谨记你的身份,别做不该做的事。”

蛰月怔住,一时间竟然无力反驳。

父亲为什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

诸多疑点在蛰月脑海里盘旋,难道……蛰戟已经默许了陛下此次荒谬的旨意?

无他法,蛰月只能离开这里,另寻他法。

但是……如果连她自家的医馆都不肯给她药,京城还有哪家敢给?

就在此刻,江枳从后方无声地跟了出来,他低声叫住蛰月,在她转身时往她怀里塞了几袋包好的药包。

蛰月的目光从江枳沉静的脸上挪向怀中沉甸之物,紧锁的眉像寥寥青烟般散去,终于展露真容。

药包被细心地贴好了标签,个个都鼓鼓的,小个头也不易被发现。

“我方才听到你报的药材了。”江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宁静,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静静望着蛰月。

“谢谢。”蛰月点了点怀中的药包,一个没落下。

“没事。”江枳没太多多余的表情。

“要是被发现了,你就说是我要你拿的。”蛰月考虑周全,她知道她的父亲并不是什么优柔寡断,通情达理的人。

蛰戟在外人面前,一直是行事果断,铁面无私的治国奇才。他对蛰月很包容,并不代表他有耐心陪别人玩没有意义的游戏。

江枳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顾虑。

毕竟他这条命都算是蛰月给的。

蛰月简单嘱咐了几句,将药包藏起来后快步离开了。她偷偷将药材制药膏,还拿了些金疮药,大包小包地藏在身上。

她先去找了夜揽雪,在他震惊不已的目光中,拿出一个接一个的药。

“这些你先收着,遇到些麻烦,药不太好拿。”蛰月将药清点了几遍,按功能药效分类,她同夜揽雪简述了几遍,又掏出纸笔批注。

蛰月趴在缺了一角,用石子垫起的桌脚的破桌子上,执笔细致入微地写着。每写一个字,不堪重负的桌子便会发出痛苦的呻吟,嘎吱嘎吱晃个不停。

未语间,夜揽雪站在蛰月的身后,银灰色的眸子牢牢记下蛰月的一举一动。一种酸涩从喉咙漫上鼻尖,他吸了吸鼻子,在心中不停道谢。

“等会我想法子把药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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