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后洞墟秘境的四人小队出发。
他们在东临星海汇合其他人,再坐船前往洞墟。
此行,以他们的速度得小半月,而路上路上正是历练。
花了几天穿越过南疆境,在玄洲内的一个热闹小镇里住下。
“对不起本店只剩下三个房间了。”
他们找得当然是镇上最好的客栈。
“三个?”杨盈心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舒展,“那也行,我和朝月住一间,你们两个一人一间,钱我来付就好。”
王言笑着说:“那就多谢小师姐了。”
一路缄默的云徙开口,“还是我和子楚住一个房吧。”
王言反应过来也说,“小师姐都付钱了,哪里能委屈你。”
没想到他居然会人情客套了。
自从掌门验魂后,杨盈心对朝月的态度就越来越好了,大概是愧疚心作祟,明里暗里都护着她不少。
看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把朝月当做情敌对待,小师姐是真没私心的,他居然小人之心的揣测儿女之情起来。
“先用餐吧,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菜吗?”
“这是菜单,您看看。”
“不必了,都上吧。”
这是碰到财主了!
客栈老板顿时语气更加好了,“好嘞,小二,带他们去楼上坐。”
三人坐下,不少人瞥来关注目光。
很快就有人上来搭讪,看起来是个懂学问的,有几分文雅气质。
“见几位小友气质出众,不知是从何处来,也是来参加我们这里的祈灵节的吗?”
这种对外打交道的事物,王言一般都会非常自觉的主动应接,他算是俗世里长大的,家是百年前战乱时从玄洲迁入南疆的,入门也比较晚,对这些礼节很熟悉。
“我等来自南疆。”
“南疆?”问话的人脸色一变,脸上讪讪一笑,“这样啊。”
然后十分失礼的转身就走。
杨盈心:“南疆怎么他了?跑得这样快。”
“小师姐有所不知。”王言对他这样的态度也有所不悦,说话不客气起来,“总有些沽名钓誉之人,大多是士人,觉得南疆境内的人野蛮,不屑为伍。”
“原来如此。”杨盈心若有所思,评价道,“那还真是见识浅薄。”
身穿青衫的男子明显怒了怒,但见他们气质谈吐不似普通人,腰上配剑,似是武林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人越多来,有人想坐他们这一桌,被人拉住,“那是南蛮人。”
“蛮夷之人?”那人摸不着头脑,人是跟风的,那人看了半天,“蛮夷之人都这样好看吗?”
四人等着上菜,只要不太过分,对讨论声并不多理会。
稍微过分一些他们也得忍耐,众生门规里最严重的一条就是不得与凡人产生冲突,杀伤,轻则受刑,重则逐出师门。
就连杨盈心都不敢犯下这样的错,这些命比纸薄的凡夫俗子碰着磕着哪里,一不小心死了,若无正当理由,掌门也护不住她。
而一旦踏上修途就不受这条规例保护了,这也是杨盈心可以眼也不眨的杀了那个带路人的原因。
因此,面对周围全是凡人的场景,三人闷不吭声,只在周围布置下隔音结界。
小二端着餐盘上来,走到某个地方怀疑自己踏入异时空了,周围杂音都消失了,特别安静,他很不适应。
“客官,你们点的菜。”
杨盈心点了头。
“再拿一壶酒来。”
小二走出了某个地方,声音又都出现了。
“浩然啊,你这就大错特错了。”
小二见一精神矍铄老人对青衫男子说,“难道你没认出来,他们身上的服饰。”
“服饰?”
“正是。”老人摸了摸胡子,看地位应当更高,“白衣乌冠,素锦囊袋,正是众生山道人服,这几位是山上下来的。”
若是说南疆里最有名的就是众生山门,救死扶伤,风誉在外。
“那,也可能是冒充。”
是有不少人仗着众生门远招摇撞骗。
“你可知你刚才言词为何得不到回应?恐怕是他们施展道术,将你的声音隔绝在外了。”
道术。
“而且你看几人吃穿用度,外貌气质,何必做骗子。”
青衫男人听老者分析得头头是道,顿时老实了。
屁都不放一个,甚至心里深深后悔,这可是真的会道术的道士啊!
他居然没抓住机会和他们攀上机会。
他见老者过去搭讪,不一会回来。
“怎么说?”他问。
老者摇头,“他们说并不参加祈灵节,只住一晚,明日就走,看起来是不愿意多说的。”
他顿时心情好上不少。
此后有意无意的多看几眼,想看看他们有何不同。
“难怪各个面如白玉,肤里透光,身上无垢了……”
人的眼光是如此轻易改变,只因为知道对方是自己真的高攀不上的。
说来众生门为何会在玄洲如此有名气。
其实他们说的大多都是外门弟子,外门弟子经常有各种救助任务赚取积分,当然还有医谷实习丹修的功劳,总之,慢慢就有知名度了。
几人享用当地美食,撤开结界,非议声没了,青衣男子也不叫嚣了,眼神还有点……膈应?
云徙与王言住在同屋。他坐在外间的榻米。
“这里睡觉会舒服吗?我是不介意和你同榻而眠的,倒想不到你会主动提。”
王言推开里间的门向云徙邀请。
云徙不为所动,“我在这里打坐就好。”
如果是旁人他绝对上去搂到里间里了,都是男人,开开玩笑多正常,可云徙虽然好说话的很,软柿子一样,可他却下意识不敢招惹。
“好吧。”王言耸耸肩,“那我只好独守空房了。”
当然,过过嘴瘾还是行的。
晚上小二敲门问是否要准备沐浴桶,王言答应了。
搬进来一个大桶,里面是滚烫的热水,因为要用到外间云徙只好暂时到内室去。
“少敛不试试吗?虽然有清身咒,但偶尔用热水泡身还是很舒适的。”
“多谢好意,只是这水的温度对我来说还是太凉了。”
王言看了看他的眼睛,“也是。”
云徙步入内室。本来整洁的地方已经被王言弄得乱乱的了,他往椅子里一坐,外面哼起了小曲和着入水声。
手边有翻阅一半的图册,他本无意多看,只怪眼神太好,只不过稍微扫了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书上赫然画着一对男女,两人衣袖交缠,靠在一棵树前,举止暧昧,书上画的男女也略有些眼熟。
不正是他和朝月?
他眼倏而张开,露出了些许震惊之色,眼角微微上扬着,沉静的双眸瞬间生动漂亮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他忍不住拿起来看。发现上面是一则故事,讲得是对师兄妹两下无猜日久生情的故事。
故事内容跟他和朝月完全没关系。
但是画得确实是。
其中有一个情节就是赠衣,刚才画得就是,只是书中的赠衣就没那么单纯了。
男女之间你侬我侬,缠绵不舍,又是妹妹又是哥哥的。
若是寻常这样话本他肯定不会感兴趣,可是画……
他看着图画中女子娇态,他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不,还是见过的,在阳山时,脸颊嫣红就带有一丝妩媚感,只是当时他更关心她的身体可有恙,并没想更多。
书只画了一半,已经到了男女主离别互表心意。
泪湿阑干花著露,愁到眉峰碧聚。此恨平分取,更无言语空相觑。
在这诗文边的图画上男女相拥,女子流这泪依靠在男子胸膛,男子则紧紧拥抱着,轻吻着她的额头。
一对不舍的恋人。
云徙十分迅速的合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心跳得特别快。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晰感觉到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奇妙感觉了,它们冲向心脏,头脑。
这两处痒痒的。
很舒服又很不满足的。
为何仅仅是看到这样的图就会做出这些反应,他很迷茫。
他有些焦躁不安的在屋内来回踱步,怎么也没有勇气再翻看第二眼。
只是这本册子,他也不可能再还给王言。
实在过分。
是愤怒吧。他恍然,竟私画这样不堪的图册来戏弄调侃,是应该愤怒的。
他花了一些时间平复心情。
正好王言带着水汽从外走进来,“外面还有水,你先在这待一会吧。”
云徙拿着册子冷脸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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