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杨盈心蹦蹦跳跳地闯了进去。
里面一个戴着草帽的中年男人正在给瓜果蔬菜浇水,看起来就是个普通果农,毫无修士气质,和旁边一大片生长鲜艳美丽的花圃泾渭分明。
男人抬起来,皮肤黝黑,长相朴实,一眼没有任何特点。
“说多少遍了,在外面要叫掌门。”男人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自己女儿。
“好吧,掌门大人~”杨盈心噘着嘴。
“说吧,有什么事?”杨正明放下浇水桶,又拿起了旁边剪刀。
杨盈心说:“掌门大人,你是不是把我娘的花圃偷偷占了一块地方。”
“可不敢乱说。”他吓了一跳,蹲下来指着分界线,“你娘只给我留了百分之一的土地种菜,喏,线在这里,你可看清楚了,叶子长过去不算。”
虽然是只有一小片地方种菜,但是这百分百的地方都是他在照顾。
玉澹仙子生性高洁,是玄洲有数的大美人,出生宗门世家,喜花香和蝴蝶,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众生门的弟子包括长老都很好奇自己长相平平无奇的掌门到底是怎么把这样一位天上高高悬挂的月亮摘到手里的。
“逗你的呢爹爹,看把你吓的,这么害怕惹娘亲不高兴吗?”
“你娘不好哄的。”杨正明拍拍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以前的法子都不好用了。”
俨然忘记了要喊掌门的规矩。
“没办法啊,谁让你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惹娘不开心了吧,咦?你脸色看起来怎么不太好。”
因为皮肤粗糙,近了才发现,爹的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甚至鬓角都多添了两根华发。
虽然看起来更有老男人的味道了。
“唉。”杨正明揉了揉额说,“只是有些心神不安,你说吧,什么事?没事你可不会往我这里跑。”
“是这样的,我在内门弟子中发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人,我想请您验魂。”
“验魂?那弟子可犯有错?”
“没……可是她真的很奇怪,而且出现的时机也很巧合,现在和云徙走得很近,我怀疑她有可能是其他宗门派来的奸细。”
“云徙。”杨正明修剪杂枝,“就是师尊收下的天生魔种。”
“嗯。他不是老被抓走嘛,我就稍微帮忙盯一下他的安全啦!”
“和他走得很近吗?”杨正明说,“那确实有些可疑,可是仅仅凭借这点怀疑就验魂并不可行。”
她就知道父亲会这样说,于是再次说道,“不止如此,我们这次出任务见到了一个神像,她和那神像长得一模一样!”
她细细说明,杨正明越听脸色越不对,“你说阳山?”
“嗯。”
杨正明脸色几度变换。
他连忙放下剪刀,“走,带我去见她。”
见父亲应下自己的事,杨盈心很高兴,“好。”
等带着父亲在路上,她才回过味来,不对啊,如果是要验魂,那应该是她把朝月带来才对,怎么是父亲要去见,这不是本末倒置,主次不分了?
可能是父亲急了?
来到内门弟子住的院。
先见到的是云徙,“云徙。”
云徙正在院中练留仙步法并将其融汇到自己的枪法,练习,这已经成为了刻在他身体的记忆。
“小师姐。”他喊完看到她身后的男人一怔,“兵匠?”
他就是云徙?杨正明也没想到自己教授武学的外门弟子居然恰巧就是魔种。
“你们认识?”杨盈心左右看看,脸上布满疑惑。
杨正明见自己身份被戳破,也不再隐瞒,“嗯,我瞒着你们的事,就是教授他一些习武之法。”
“哦~”杨盈心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随后她无语,“这有什么好瞒着的!娘亲一直以为你在外面……算了。”
说出来也太不合适了点。
杨正明脸上浮现淡淡尴尬,“这不是影响公正么。”
可他确实爱惜人才,不忍他在歪路上越走越远,就偷偷指点指点。
“怎么了,有人来了?”屋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白衣女子,她见到院中三人哎呀一声。
“热闹。”她说。
杨盈心怕她不认识,介绍说,“掌门来为你验魂,你可不要有所隐瞒。”
“原来是掌门来了,失敬。”
杨正明见到朝月真面目的一瞬间就已经木了。
“……”
他抬手假装咳嗽,实际为了遮掩自己失态的表情,“这位就是要验魂的门内弟子?”
“是。”
“要,要验吗?”
“劳烦掌门了。”
她侧身邀请,“里面请。”
杨正明脚步发飘的走进去。
杨盈心看到房间门在面前关上,琢磨出不对味,“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啊?”
云徙淡淡瞥了她一眼,也不继续练了,往朝月房间望了一眼,回到自己房间。
——
杨正明眼神复杂,“真是您,师尊。”
云朝昭扬手布下结界。
然后坐下,“嗯,是我。”
识得她真容不多,杨正明算一个。
“是为了魔种?”这种事一想就能明白。
“嗯,可以这么说吧,怕有人在他身上做文章。”
“也是。借由他名头惹下祸事,逼我们把人交出去,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杨正明也不知道想到过去曾发生过什么,皱着眉头,脸上有些许怒色。
“但您和我交代一声我来照看就好,何必自己亲自来?”
是这么个理,她堂堂一方仙尊,屈装成一个筑基期弟子,根本就犯不着,就算是灭世魔种,此刻还未成长起来,不必如此费心费力的。
“正好闲来无事。”她说,“不验魂?”
杨正明傻傻眨眼,“您别寻开心了。”
“啊。”云朝昭撑着下颌,眼神散漫随意地从杨正明脸上扫过,“那我来验你吧,你神魂为何如此不稳。”
杨正明扶住额心,没有辩解,“您看出来了?”
“嗯,说吧。”
杨正明踌躇片刻,也许师尊能为他解答。
“我近来反复做一个梦。梦中我妻独坐在香圃哭泣,她所钟爱的花朵全部枯败了,醒来后我的心脏抽搐,脑袋也是剧烈疼痛。”
“一开始我以为玉儿是为了这些花伤心,于是更加用心的照顾了,她还以为我为之前的事讨好她。”他说着笑起来。
大概是发生了什么甜蜜的事吧。
“可直到我反复的做这个梦,才意识到不对,不应该这样简单,一定还有别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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