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推门进来后,卧房内的丫鬟和嬷嬷们便都识趣地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元芳见如燕端坐在床沿,大红霞帔衬得她肩颈莹白,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呼吸在轻轻摇晃。
他走上前,望着床榻上静坐的身影,喉结动了动,轻声道:“如燕,我来迟了。方才张环李朗他们非要拉着我喝酒,我还没事,他们倒先趴下了,你说逗不逗……”
其实,元芳心中也紧张得不得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他看似东拉西扯,实则在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如燕笑了,轻声提醒道:“元芳,我们都已行过大礼了,方才你叫我什么?”
元芳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未改口,不由低下头,柔声唤道:“夫人。”
如燕也含羞着应了一声:“夫君。”
元芳缓缓伸出手,“为夫要掀盖头了。”元芳的指腹避开凤冠的珠饰,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的一角 —— 先是见着她垂落的眼睫,像两把小扇子,再往上,是黛眉如远山,烛光映在她娇俏的眼底,漾着细碎的光。
盖头彻底落下时,元芳不由屏住了呼吸。他与如燕虽已十分熟悉,可今日她身着嫁衣,眉眼间染着羞怯与温柔,竟让他心头猛地一颤,在梨林镇初见时的心动又翻涌上来。
“夫君……”如燕被他看得有些赧然,轻声唤了句,便道,“唤夫君总觉得别扭得紧,还是叫你李乖乖吧。”
“什么?你叫我什么?”元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愕然道。
如燕噗哧一声笑了,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认真瞧着他道:“李乖乖,你是我的李乖乖,也是叔父的李乖乖。”
元芳打了一个寒噤,笑道:“好肉麻,叫得我浑身直发冷……你怎么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如燕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哼了一声,笑道:“不叫李乖乖,那就叫你李如麻吧,杀人如麻。”
“别,”元芳拉起她的手,“跟李如麻相比,还是李乖乖好些吧。”
如燕笑了,凑到他耳边,朝他轻轻吹了一口暖气:“乖乖,我的芳郎,时辰不早了,我为你宽衣吧……”
这一声“芳郎”,可把元芳叫得浑身酥麻起来,身子顿时软了。
如燕低头,去解他腰间的玉带。元芳忙俯身配合,待她指尖触到锦袍的系带,轻轻一拉,衣料滑落,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衬。
元芳转过身,如燕帮他把内衬的系带解开,背部的肌肤出现在她的面前 —— 一道长长的疤痕赫然在目,从肩胛一直延伸到腰侧,虽已结痂,却仍显得狰狞。
如燕的动作骤然顿住,指尖轻轻触上那道疤,声音瞬间软了,带着几分哽咽:“这伤……是当时在翠岩山承福观,被蒋仁砍的吧?”
元芳转过身,握住她微凉的手,将人揽进怀里,声音极柔:“都过去这么久了,早不疼了。”
元芳的前胸后背,不是刀伤便是剑伤,不是斧伤便是长枪的刺伤,看得如燕心惊极了。
如燕埋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的胸膛,怜惜道:“你受的最重的两次伤,一是在甘南道石河川护送突厥使团遇袭,另一次便是在承福观大战血牡丹。芳郎,你答应我,可不敢再有第三次了。”
元芳抬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过去在朝廷当差,凡事多为身不由己。我答应夫人,日后在扬州,不会再以身犯险了。”
如燕抬起头,望着他眼底的认真,眼眶微红,却笑了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腰道:“两年前,我还是血牡丹的杀手雪塔;今日,我竟然成了狄大人的侄女、李元芳的夫人。这是我过去想也不敢想的幸福。芳郎,我会好好珍惜这一切的。”
元芳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唇齿交融间,他伸手,指尖顺着她的肩线滑下,为她卸下厚重的霞帔。
外衣褪去,元芳刚触到她的肩窝处,便觉出异样 —— 不是丝绸的顺滑,而是一块浅浅的凸起,藏在霞帔的内衬里。
元芳的动作顿了顿,小心地拨开叠着的衣料,烛光下,那处伤痕便露了出来:约莫半掌宽,是个钝圆形的印子,边缘还带着淡淡的青紫旧痕,不像是刀剑所伤,倒像是被人用足尖狠狠踹过留下的。
他的心猛地一沉,手掌轻轻摩挲着那处疤痕,声音里满是气愤:“夫人,这伤……是怎么回事?告诉为夫是谁伤了你,我一定砍下他的脑袋!”
如燕嗤笑道:“好好好,你武功高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砍下自己的脑袋。”
元芳惊愕道:“啊?我怎么会……”
如燕背过身去,故作生气道:“哟,你这就忘啦?当时在莺歌楼的密道中,你对我紧追不舍,后来我逃到迎阳书坊,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在院子里与我一直缠斗,最后我被你一脚踢到地上……”
元芳急得直跺脚,语气里满是疼惜:“哎呀!我真该死!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制服贼人,哪里知道那蒙面人会是你!”
如燕转过身来,娇声道:“若你当时知道那蒙面人是我,还会打我么?”
元芳耿直道:“若我当时就知道那人是你,肯定不会伤你,但是一定会用其他办法把你抓起来……”
如燕不愿意了,一头撞进他的胸口,撒娇道:“哦,你就不能怜香惜玉,高抬贵手,把我给放了啊?”
元芳紧紧搂住她,低头笑道:“我若是放了你,你还如何在今日做我的夫人呢?”
如燕闻言轻轻打了一下他,娇嗔道:“臭元芳,现在也会说俏皮话了。”
“哦对了。”如燕忽然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去妆台上拿了一个小锦盒,里面是一只桂子味道的香囊,香囊旁的吊坠是一枚栩栩如生的玉燕。“这是我亲手做的护身符,以后你要日日戴在身上。”
元芳接过玉燕香囊,温柔道:“夫人放心,以后我在哪,这玉燕香囊就在哪,为夫一定天天不离身。”
红烛的光映在二人交握的手上,烛花 “噼啪” 一声爆响,将卧房里的低语裹得更暖。
红帐外头,大红的衣裳散落了一地。
烛火轻轻摇曳,将二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帐幔上,是波涛翻涌、此起彼伏的形状。
元芳虽为武将,可动作极为轻柔,生怕弄痛了如燕。不过话又说回来,元芳虽温柔,可体力极佳,不愧是常年习武之人,于床笫之事精壮异常。
如燕年轻气盛、娇憨俏皮、活力四射,嘤咛动作间搅得元芳恨不得将她整口吞下,床枕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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