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寝后山这里,玉晴晔就算轻功再好,他也实在没办法一拖三......
玉既威太重,又彻底失去神志,好不容易醒来了却和三岁孩童一样傻乐。
玉暖香更是跑几步就大喘气,只能再次跳到他身上,让他背着。
而玉美邀......她此刻的脸色已经白如纸张,毕竟今天流的血、运的功、施的法,加起来比她入京前的三天都要多。
可玉美邀好歹还能凭借最后一丝力气给自己再度掐个提速的诀,但山石不断滚落,堵住了一条又一条的去路。
眼看几个人就要困在这座崩塌的山里......
玉美邀咬紧了牙,念:“心血为契,听吾敕令!撇弃凡形,速来接应!”
玉晴晔一边狼狈地拖着几人狂奔,一边大声问:“五姐姐你在嘟囔什么?”
不等玉美邀亲自回答,前方的尘嚣里便闪出一个白色的影子。
接着,就见一个嘴唇鲜红、脸色苍白的纸人驾着驴车冲破滚石,骤然出现在眼前。
“我去?!——”玉晴晔惊叫。
“快上车!”玉美邀虚弱地低吼。
几人二话不说即刻钻进了小小的驴车里。
车内空间虽然狭小拥挤,四个人连腿都只能叠着放,但此刻哪里又管得了这么多。
纸人牵着驴绳迅速调头,在不断砸下的山石里左闪右避,敏捷不已。
玉暖香此刻见到纸人,早没了刚开始的恐惧,甚至在纸人身后大喊:“好样的!漂亮!冲啊!——”
玉晴晔的嘴角则抽搐着。
玉美邀疑惑地问:“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刚才比这有冲击的画面你都见了,现在不至于如此吧。再者你跟踪我们过来的时候没见到这纸人吗?”
玉晴晔努力调整表情,道:“我扒着你们车底过来的......一路上心思全用来躲避突起的石子了......下了车也只顾着赶紧跟上你们的脚步......”
“噗嗤”玉暖香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接着玉晴晔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兄妹二人笑得前仰后合,直至眼泪都溢出眼角。
玉美邀明白,这样的放声大笑,对于他们而言是结束了一场惊恐而劫后余生的梦。
玉既威也扯起嘴角,拍着手在他们三人面前嘿嘿傻乐,笑得快乐自在。
他眼里没了往日假装的亲和,更没了被揭穿罪孽时的凶狠,剩下的只有孩童的纯真和无知。
驴车颠簸了小半炷香的功夫,纸人顺利带着他们逃出了坍塌的山体,在一处安全开阔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把玉既威留在了车内,自己相继下车透气。
玉晴晔开口道:“接下来怎么办?”他往驴车那儿瞧了瞧。
玉暖香捏着手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此刻几人白净的丧服已经乌黑,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向来最注重仪表的玉暖香也顾不上黑乎乎的脸蛋和双手。
是啊,总要回去面对家人的,可怎么对他们解释这一切呢?
难道如实禀告?先不说长辈们信不信的问题,就算是信了,后续又怎么收场呢?
这解释成本也太高了......
玉美邀道:“若实话无法直说,那善意的谎言兴许也是一个选择。”
“五姐姐,你有什么好主意?”玉晴晔问。
玉美邀道:“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发现我们几个不见了,估计没一会儿就要找过来。届时你们就和三叔一起,假装被坍塌的山体困住。记得砸晕他脑袋,假作成是滚石砸的,等他醒来,大家发现他神志失常就好解释了。”
“哦......这样的确说得通。”玉晴晔道。
玉美邀:“还有,到时候他们问起你们三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是看见三叔驾着车过来,出于好奇,所以你们才跟来的。”
玉晴晔问:“啊?把三叔过来的事实话交代呀?”
玉美邀点点头:“掺杂了真话的谎言才更容易让人信服。况且他做的事未必就能瞒一辈子,留点蛛丝马迹给父亲去查,查不到就作罢,查到了也只是知道了真相而已,难不成把三叔弑子的实话交代给官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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