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越过城市的上空,引擎发出隆隆的噪音,机场里永远人来人往。
起风了,唐鸢裹紧了自己的大衣,忽然就想到在国外最穷困潦倒时,一个人躲着雷雨天看电影的那个晚上。
“逃避的生命永远得不到平静。”
她现在好像有点这句台词了,如果还来得及,这一次她想试着去做些什么,最好是以战斗的姿态。
唐鸢又回到了酒店,在花钱帮孙妙妙撤掉热搜之前,先找了江临市最好的律师团队完成了取证工作。
私家侦探取出一叠照片,摊在桌上:
“唐小姐,吴儒诚之前确实在疗养院住过一段时间,但是他年后就出院了。”
“所以视频是他它发布的?”唐鸢盯着照片上那个略显潦倒的背影,不觉咬紧了牙关。
“我们查到最初的视频发布IP是在徐北市,并不是从江临发出的。”侦探又补了一句:“不是虚拟的IP地址。”
“所以他还有同伙,是这个意思吧。”
唐鸢的语气很淡,侦探回了句“是。”
唐鸢给他开出的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好价,但调查了这几天,对那个背后的同伙迟迟没有进展,他也有些心虚。
“继续查吧,要快一点。”
唐鸢并没有为难他,和侦探谈完就动身去医院看孙妙妙。
热搜的事闹得很大,虽然最后热搜被公司和唐鸢压下去,但她还是掉了很多粉丝,商务也受到很大冲击,每天还有很多人给她的私信发来各种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
孙妙妙本来就有胃病,被这么一刺激直接急性阑尾炎发作住进了医院,就没赶得上去送唐鸢。否则以孙妙妙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会把唐鸢送走的。
唐鸢从保温袋里取出米粥,帮她支起病床上的小桌板,孙妙妙就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从这张笑脸上,好像看不到任何痛苦的痕迹。
“吃饭吧。”唐鸢招呼她。
“不想吃,医院里的饭都快淡出鸟了,想吃炸鸡。”孙妙妙眨眨眼睛,企图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不行。”唐鸢象征性将饭盒里的粥搅了搅:“阑尾炎术后只能先吃流质食物,然后过几天才能吃半流质,等后面恢复时才能吃高纤维食物……”
“就想吃炸鸡。”
孙妙妙打断唐鸢的唠叨,她都快忘了唐鸢是医生来着,嘴里的唠叨比她的主治大夫还多。
“不行,等完全好了再说,你胃不好,以后我不在,你饮食也要调整。”
唐鸢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很多,孙妙妙也不闹了,叹了口气说了句:
“真怕了你了。”就坐起来将病号饭乖乖吃掉。
吃完后,她看着唐鸢收拾餐具的背影,有些犹豫:
“你什么时候走啊?都耽误你好几天了,不是都想好去苔南那边吗?”
唐鸢边收拾东西边说:“等你这边事情解决完再走,我不着急。”
孙妙妙就难得的泄了气,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网络上已经有人开始扒她当年在中学的事了,她很担心这波冲击会牵扯到唐鸢,她明明可以走的:
“我能有什么事,出院就开工了,你赶紧走呗,等我放假去找你玩。”
孙妙妙的语气是刻意修饰过的轻松。
唐鸢丢下东西,转身看了她半天,说:
“别这样妙妙,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也长大了。”窗外难得出了太阳,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病床上,她仍如少女时那般美丽灿烂。
看着如此美好的画面,唐鸢缓缓开口:
“我就是觉得,要活在阴暗下水道里的人,不该是我们。”
孙妙妙愣了一下,眼泪随即夺眶而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姑娘。
“靠,你瞎搞什么煽情。”
孙妙妙含糊不清骂了一句,也学着唐鸢的样子把自己藏到被子里。
唐鸢就隔着被子轻轻地拍着,好像在送上一个迟到了很多年的安抚。她听到被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从一开始隐忍的呜咽,逐渐发展为崩溃的嚎啕大哭。
唐鸢看着病房里那只简洁的时钟,看着秒针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们都该走出那个夏天了。
江临一中被翻新过一次,附近的街道也进行了整改。现在校容市貌都比过去要好不少。唐鸢坐在临街对面的奶茶店里,看着穿着校服急匆匆的学生,脸上不自觉带起了笑容。
她看得有些出神,没注意到桌子对面什么时候坐了个男人。唐鸢回头的时候,也只是稍稍一惊,很快就恢复好情绪。
“你还是那么漂亮。”男人抽着嘴角笑了一下,他一笑就露出满口黄牙。
唐鸢皱了皱眉,身体往后抬了抬:“你还是那么令人作呕。”
她故意顿了一下,看男人脸上忽然扭曲的表情,不无讽刺地补了一句:
“吴老师。”
吴儒诚没想到唐鸢会这样子和他说话,明明上次只是见到他的脸就让她吓得全无分寸,可今天他坐在这里,故意用那些下流的话来击打她的自尊心,她却好像免疫了,甚至还能从她嘴里听出这种话。
原本一次势在必得的交锋,现在让吴儒诚心里有些打鼓。
吴儒诚故意笑了笑:“唐小姐好像全然不顾家教了,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师。”
唐鸢就这样冷冷地盯了他半天,盯到他有些发毛,开始不自在地动了动,才说:
“老师?”唐鸢冷笑:“你配得上这两个字吗?我的家教需要你来指教?”
她看到吴儒诚的眼睛骤然缩了一下,心里忽然有些释然,原来他不过是个胆怯卑鄙的可怜虫,当年又为什么会被他的恐吓吓到噤声?
吴儒诚短暂的无措后,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他自以为的儒雅淡定:“既然不需要我指教,为什么今天还要来?”他干瘪的眼睛里闪出算计:
“我听说你已经不在医院工作了,你不想你那个好朋友也丢掉工作,沦为网友口中的婊*子吧。”
他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唐鸢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却仍旧保持了几分理智:
“所以,视频是你找人放的。”
吴儒诚似乎是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他眯着眼看了看唐鸢放在桌上的手提包,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有证据吗?”
唐鸢微微煞白的脸色让吴儒诚很是满意:
“她读书的时候就不用功,现在到了社会上走捷径,被某个知情网友发了不雅视频,毁了名声……也是活该呀。”
“你要什么?”唐鸢不想再和他纠缠。
“钱。”吴儒诚似是对这场谈判胜券在握,忍不住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抽搐的笑容。
唐鸢记得他在上位拍摄那些视频时,也是这样的表情。那一瞬间,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她强忍住想吐的冲动。
唐鸢低头冷笑了一下,吴儒诚像被人戳到痛处,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扭曲起来。
他从前有多骄傲,现在过得日子就有多狼狈,被学校开除后,他被人针对,找不到任何工作,老婆也和他离婚了,失意之下沾上了赌,将多年工作攒下的房子也赔了个精光,最后不得已在工地当小工。
他将这一切的苦难都归根与唐鸢,是唐家的势力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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