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疏影离开,玉京子便迫不及待撕破温和的面具,露出狰狞面目。
掐着黎九曜脖子的手青筋暴起,面如修罗狠戾,“黎九曜我怎么没看出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宋无命那个心铁的人也为你动心。”
他揪着黎九曜的头发拼命往墙上砸去,鲜血从额角污染了这张精致的脸,可玉京子仍旧觉得不解气。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刑鞭狠狠抽在黎九曜身上,这一鞭用了十足的力道,从肩膀到胸腹撕出一道长血口。
单从黎九曜控制不住要捏碎的拳头,绷紧的牙关就知道他已经到了忍耐极限,可偏偏一身犟骨,不肯发出一点微弱无法承受的声响。
“早知道你有这样的胆子,当初我就该杀了你。”
他不该留着这个祸患,玉京子赌错了,宋无命油盐不进铁石心肠,但不代表永远不会被人撬开一丝心窍的缝隙。
等他察觉时,这道缝隙竟然已经足够挤进一人。
而这个人曾在他眼皮底下,几乎不被他放在眼里。
凭什么他精心娇养的果实,成熟时被人轻易窃取。
凭这副故作姿态的样子吗?像只苍蝇黏在宋无命身后,无孔不入寻找一丝缝隙。
手中鞭子再次扬起,门外却传来敲门声,“黎九曜你还好吗?”
原本离开的人忽然又转头回来,玉京子也不得不停手。
被催着离开的宋无命,恍然间仿佛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想也没想挣脱旁人,一路跑来急切确认。
生怕心里的怀疑和揣测变成现实。
一门之隔,带血的鞭子搁在黎九曜肩膀,玉京子压着声音说,“你说,我要不要让她进来看着。”
把这血腥的边境剥露在在乎之人眼里,是比剜心更残忍的刑罚。
不会有任何伤口,只不过把心魂一点点揉碎摧毁而已。
充血的眸子迸发强烈恨意,“你真是个疯子,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不配以爱为名伤害她。”
“还轮不到你指教我。”黎九曜戳动了玉京子的痛点。
玉京子确实不懂,从生出那一刻便被母亲藏在府中,用巫术替他隐藏样貌,母亲死后,容貌暴露,徐府便成了他的地狱。
原本他应该被乱棍打死,强悍的血脉让他在生死之际又活了回来,旁人更视他杀不死的妖孽。
被锁在房中大火焚烧,他撞破窗口逃了出去,于山野中苟藏,狩猎生存,茹毛饮血。
他确实嫉妒黎九曜,光明正大的天之骄子,人人喜爱,不用像他一样盘踞在黑暗。
原本此人只是碍眼,可他偏偏要来抢属于他的人,凭什么他渴求多年的,黎九曜不用费劲轻轻松松就能得到。
上天对他,未免太过偏爱。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亲手拿回一切。
门外宋无命又唤了一声,玉京子捏住他的伤口,用了几分力气,见他忍耐的样子笑意更是愉悦,“你是不敢回吗?她听到,兴许会求我放过你。”
黎九曜找回仅剩不多的意识,咬紧牙关,不让痛哼溢出喊道:“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
“夫人,回去吧,不然宗主又要怪罪。”
追过来的众人又催促着她离开,“让宗主发现,对黎公子反而不好。”
宋无命脸色白了瞬,僵着步子离开,“知道了,你们不要和他说。”
脚步声逐渐远去,黎九曜最后看了眼门的方向,眼眶中隐忍的一滴泪终于落了下来。
也许,这是最后一眼了。
玉京子丢了鞭子,擦拭手上的血渍对旁边拿着刀的弟子道:“我要他那颗金丹,完完整整拿下来。”
弟子小心问:“那人还留吗?”
玉京子道:“不留。”
末了,补充一句,“无需全尸。”
那弟子手中捧着一木盒,向玉京子讨好地问:“既然如此,那这把无主的剑宗主可能赏给弟子?”
剑修黎九曜的破邪剑剑灵非凡,一剑破邪,名动四方,黎九曜靠这把剑早早闯出了剑修第一人的名声,既然他马上就要死了这把剑留着岂不是浪费。
玉京子明白此弟子的小心思,破邪剑在他眼里和垃圾没有区别,不如转手作为忠心办事弟子的犒劳。
“你喜欢,就送你了。”
弟子欣喜若狂,手中木盒却疯狂振动,他几乎要拿不住。
“不是已经封印住了吗?”
玉京子冷笑,“真和主人一样,都是难驯的野马。”
剑光倏地飞出,玉京子侧身躲过擦着脸颊的锋刃,一缕青丝随风而落,捧着剑盒的弟子吓出了冷汗。
这把剑居然挣脱了封印。
“无法驯服的东西留着只是祸害。”
黎九曜抬起被血污晕染的眼,朝破邪吼,“破邪快走。”
一向听命主人的灵剑第一次无视他的话,朝玉京子不要命地疯狂攻击,哪怕他的主人拼命警告,黎九曜的心沉入谷底。
兽化的龙爪抓住了破邪剑,在黎九曜面前摆弄,将光亮的剑身划出深刻的痕迹,破邪上的剑光顿时黯淡。
下一刻,他听见了一声脆响,两截断剑掉在他脚边。
“破邪。”
他想最后一次触碰,冰冷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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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子给她端来了一碗补身体的汤药,宋无命只是看了一眼便喝了下去,她知道就算不喝,玉京子也会找到威胁她的办法,还不如直接喝下。
管它是毒药还是什么。
苦药入喉,有什么东西像是卡在了喉咙,她忍不住咳出来那东西却滑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
宋无命摇头,想要说没事,可身体里却一阵挠心挠肺的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皮肉之下,伸手去抓那种感觉又顿然消失。
玉京子抱住她,似乎很高兴,“我还有件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她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
眼前一片昏暗,闭眼之前,他看着玉京子手里拿着一个通身金光之物,没再看仔细,便陷入混沌。
再次醒来,宋无命并没有感觉不适,甚至身体轻盈了许多。
有什么明显不一样了。
玉京子的手摁在她的小腹,“这颗金丹如何?”
金丹?
难怪她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澎湃的力量,可想到这是别人身拿的,她就浑身不适,“从哪弄的金丹?”
玉京子笑着说,“一个短命鬼而已不用在意,区区一颗金丹。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帮你寻来。”
“我不想要。”
宋无命推开他,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得为我做决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
想到本是别人身上的东西,安在她身上,宋无命就浑身难受。
见她冷下脸,玉京子又哄道:“别生气了,等会让你见你的小师兄如何?”
“当真?”因为这句话,她的心止不住颤动。
她知道谢安在玉京子手里,不知道近状如何,心里始终无法平静。
谢安是她从小到大最后一个亲人,也是为数不多的留恋。
“当真。”
玉京子的尽管说的肯定,她可分不清真假,只能从一点期盼中获取安心的力量。
夜幕未至,突如其来的困意涌来,明明不想睡,意识却抽离得快,还有不断从她身上随之流失的东西,她慌乱抓去,还是被铺天盖地的恐慌拖入黑暗。
“是困了吗?”
有人抱住她,用手轻柔拨开额间碎发,可抵不住那股想逃躲的冲动。
“先睡会儿,等下去看谢安。”
她迷茫的说,“谢安是谁?”
从没听说过,和她有关系吗?
玉京子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忘了也没关系。”
面上一阵冰凉,有股寒意滴落在手背,纤长的指尖碰到脸上,她竟愣怔住,为什么她会哭?
玉京子将她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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