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谢安的话影响,宋无命在梦中遇见一人,背着她走过一条桃花蔓延的路,虽过程几乎沉默。那后背算不上有多宽阔,尤带少年的削瘦,可安心的气息令人沉醉。
她想看清那人的脸,可偏偏他未曾回头,只听到那声夹杂笑意轻柔的称呼——
“宋宋。”
天光刺破眼迹,火辣辣的痛,痛得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可睁眼天青色的床幔光线完全挡住。
梦中画面清晰,醒来居然有些模糊不清了,怅然若失的感觉一寸寸笼罩全身。
她莫名觉得有些冷,可能玉京子改变山里气候,她还没有适应过来。
她又想起梦里那人,总觉得她应该认识才对。不知道是不是玉京子口中拐走她的同伙。
宋无命觉得也许可以试试向谢安求证。
再次潜入那间封闭的房间,里面竟然过分的安静,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一片死寂,就连空气都沉闷压抑,越是进去心里越闷得慌。
断裂的铁链还在原处,可她没看见谢安。
窗户的缝隙中透过阳光,在阴暗房中竟然如此刺眼,都叫人有些无法适应的难受。
她拨开房梁上蔓延而下四处披散的纱幔,却碰上了一处硬物,悬于半空中。
晃荡的靴子。
往上瞧去,竟是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四肢呈现笔直坚硬的姿势,显然已经死去一段时间。
她惊恐地僵着身体后退,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滚烫的泪模糊了视线。
谢安,为什么自杀,他为什么要去死?
她根本就无法理解,明明她已经让他走了不是吗?
宋无命想揪住他皱皱巴巴的领口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蠢,可发出声的只有干涩的呜咽。
她都忘了怎么将人放下的,耳边三两声闯进来的尖叫声刺得头疼。
“这人怎么死了,快去告诉宗主。”
脚步声更乱了,有人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无命快放手,人已经死了。”
那双手死死揪住谢安的衣袖,宋无命问玉京子,“他到底是谁?黎九曜又是谁?”
玉京子没有回她,用灵力断掉了那截袖子,“你累了,我们回去。”
他没有回答她的疑问,明明对她说过喜欢,坚定要宋无命都快信了。
可事实有那么不堪一击的脆弱。
宋无命忽然笑了,可是含泪的眼却通红,玉京子有些害怕,他说不清楚是什么,只是那种抓不住的感觉又来了。
他不能再让她留在这里,抱起地上的人夺门而出。
怀中人猝然猛烈咳嗽,刺眼的血沾满了青绿的衣裙。
“无命。”
他的手几乎在发抖,怎么会这样?
将人抱入殿中,怀中人手心越来越冰凉,摸向手腕处的脉搏,几乎感受不到那里的跳动。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冯阎那本蛊虫册上不是说去尘蛊只会吞噬记忆不会伤害人体吗?
况且他已经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过,分明万无一失,怎么偏偏在她出差错。
将自己的体温传过去,掌中的手却突然僵硬,原本细嫩的皮肤竟然如同枯柴。
这是......
他猛然拉开宋无命的袖子,整只手臂居然都成了枯木。
她......原来不是人吗?
难怪那只蛊虫出了问题。
用灵气探入血脉中,那只虫子居然已经钻入了脑中,正要绞杀,该死的虫子居然咬住了命脉威胁。
玉京子只能收手,捏紧的拳头咯吱作响,他居然被一只小小的虫子威胁了,并且束手无策。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有的。
冯阎的蛊书一定有记载。
*
“宗主,都看了一天一夜的医书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出治疗夫人的法子?”
“若是连宗主都没办法,那就悬了,只能说这位夫人福薄,担不起这身尊贵。”
私语的侍女正笑着,脖颈忽然一痛,两人都被死死捏住了脖子,“黎九曜是谁?”
“不、不知道。”
两人眼神中的闪躲没有逃过宋无命的眼睛,手中力道更重,几乎能听见轻微的脆响,“还不知道吗?”
纤细的脖子几乎要就要断了,两人惊恐地流泪,“宗主交代过不能说,咳咳......”
“谁说我就放过谁?”
痛感越来越强烈,一人支撑不住抢先回答,“宗主已经让人杀了他,弃......尸于城西郊野。”
骨裂脆响之后,两具尸体从她手间滑落。
飞身而起,踏叶无声,城西的荒郊落下一抹亮色。
身体越来越坚硬,一半的身躯都僵化成木,她根本就不是人,腹中的金丹更不是她的。
脑海中那张脸始终隔着一层雾,看不清,为什么看不清!
咯吱咯吱的啃噬声音一直萦绕,脑袋都要炸了,宋无命烦躁得要命,拔出头顶的簪子刺了过去。
一只黑黝黝的蛊虫被串在簪子上拔了出来。
该死、恶心的虫子。
头顶有些痛,可她笑了,那张脸越来越清晰了。
荒郊中,几个枯了皮的桑树,树上的枝叶稀稀拉拉,干枯的叶片堆在地上像发了白的纸钱,宋无命在上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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