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城主纳个太子妃又何妨》
辛师虽离开兵营已有五年之久,一开始招式稍有生涩,但没过多久便愈发得心应手,愈战愈猛,骨子里从小养大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手起剑落,人头落地,一时竟有几分嗜血的畅快。
剑锋扫过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咽喉,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辛师便结束了战斗。
剑光、血光与月光碎成满地。
辛师将带血的长剑随手一丢,转过身来。寒风将她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她皱着眉看着姜密费力地用没受伤的手拨开马车残骸,狼狈地钻出来。
……失策了。刚刚脑子一热,忘了车内还有个人了。
不过她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她面无表情地想着,姜密果然是个麻烦。
她本以为这些刺客是冲她而来,没想到她下马车后,那些刺客立刻分为两拨,一波拖住他,而另一波则试图继续靠近马车。
他们竟是冲着姜密来的。
不过这些人,显然是没做足功课。
区区几个蝼蚁,就想拖住自己。
可笑。
……
姜密抬头就看见辛师站在满地尸骸间,一身煞气,目光沉冷,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他心里一紧,快步上前,有些焦急:“你受伤了?”
辛师高深莫测的看他一眼,他的右手剑伤深刻见骨,此刻还在滴滴答答向下淌着血。
许是失血过多,他此刻的脸色在月色下犹如一张白纸,这人自个儿似乎不觉,却关心她是否受伤。
辛师有些想不通。
“我没事。”辛师声音平静,仿佛刚刚的厮杀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你还能走吗?”
姜密点点头,察觉到辛师停在他手上的视线,不自觉把手藏在身后。
好丑。
姐姐看到不喜欢了怎么办。
姜密从不后悔,此刻却后知后觉升起了一丝隐秘的担忧。
他记得辛师说过他的手很好看。
……
马车被毁,两人只能步行回府。
夜色已深,长街空寂,只有两人交错的脚步声。
姜密因失血过多,脚步略显虚浮,但还是紧紧跟着辛师。
辛师听得一清二楚,有意无意慢下了步伐。
城主府今夜灯火通明。
辛师远远地便望见一抹藕荷色的纤细身影在大门口翘首以盼。
是淡月。
“大人!”
淡月看见二人,提着裙摆飞奔而来,清丽的脸上满是担忧,她的目光在辛师身上仔细上下巡梭一番,确认她衣袍上的血渍应是别人的后,松了一口气,随后转头,看见姜密脸色苍白,手上还在滴血,惊呼一声,“姜小公子,您这是……大人,发生什么了?”
“无妨,我已经处理了。”辛师拍拍淡月的肩,安抚道,“去把谢盼山叫起来。”
淡月闻言,虽更担忧了,却还是毫不迟疑应下。
城主大人与谢医师一同长大,情同兄妹,但平日里城主一贯躲着谢医师,除非有紧急重要的事情。
辛师瞥了眼姜密蜷缩的手,又补充道:
“叫谢盼山带上他最好的金疮药和缝线工具。”
———
齐春堂离城主府不算远。
谢盼山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的时候,火气大得能点着房子。
“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大半夜的催命啊?!阎王爷收人也没这么急!”他顶着鸡窝似的乱发,睡眼惺忪,骂骂咧咧,抓起枕头砸向来人。
护卫一把接住枕头,小心翼翼递上。
“谢医师,城主大人和姜公子遇袭,这会儿正在城主府等您。”
谢盼山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从床榻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遇袭?伤哪儿了?重不重?辛师那死丫头怎么样?!”
他嘴上语速快似飞刀,手上也动作不停,眨眼的功夫已经套上了外袍,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药箱。
只见各种瓶瓶罐罐和闪着寒光的银针、刀具被有条不紊地塞进去,速度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
“大人应是无碍,姜公子手部受伤颇重……”护卫赶紧回答。
话音未落,谢盼山已经背好了药箱,一阵风似的刮出了门,路过护卫,不忘丢下一句:
“枕头给我丢床上!”
从被叫醒到抵达城主府,谢盼山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还未进大门,他那标志性的怒骂声已经响彻整个城主府。
“辛师!你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招猫逗狗,现在好了,逗出一身腥回来了吧?!”
“还有你姜密!听说你空手接白刃?真是长本事了啊!你怎么不直接用脖子去试试刀锋利不利啊?!”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刚从睡梦里被薅起来的人。
大厅里,刚刚经历厮杀、浑身还带着煞气的辛师,和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姜密,闻声都不约而同地缩了一下脖子,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像两只犯了错被母鸡啄脑袋的小鸡崽。
一旁的淡月见状,忍不住以袖掩口,眼角弯起细微的弧度。
周围的侍卫侍女们也都眼观鼻鼻观心,显然对此等场景早已习以为常。
谢盼山一阵风似的冲进来,目光首先刀子般落在辛师身上,将她从头到脚迅速扫视一遍,确认她除了官袍染血、发丝微乱外,确实没什么明显伤口,这才冷哼一声,将炮火转向姜密。
他一把抓过姜密那只受伤的手,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极深,几乎见骨,皮肉外翻,因为徒手握刃,掌心和手指多处被割裂,鲜血将整个手掌染得一片狼藉。
“你个……”谢盼山张嘴又想骂,可看着少年疼得冷汗涔涔,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的模样,再看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到了嘴边的骂话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憋出一声叹息,“……傻小子。”
这四年,他每月定时来给姜密针灸、调理身体,可以说是看着这孩子从那个瘦弱沉默的少年,一点点抽条长成如今这副俊俏模样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岂会毫无触动?
他不再多言,沉着脸,先是用干净的温水小心翼翼地为姜密清洗伤口边缘,然后撒上特效的金疮药粉。
药粉刺激到伤口,姜密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依旧没吭声。
谢盼山取出缝合工具。
银针穿着羊肠线,在皮肉间穿梭。
辛师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在谢盼山手下被一点点缝合、包扎,看着那见骨的血肉终于一点点消失,变成一块厚厚的白色绷带,她绷紧的脊背终于微松下来。
处理好姜密的伤,谢盼山洗净手,没好气地瞪了辛师一眼,又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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