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定鼎》
第328章福利番外
【地府观影体(3)】
◎地府观影体(3)◎
“这么小的孩子上战场不是开玩……”
“谁说这是玩闹了!”冼夫人甚至还未分辨出这话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便已一声厉喝打断了对方的话。
或许旁人会觉得,这像是一个浑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直接挣脱开了家人的庇护,试图在前线战场上博取一份战功,就如同她早年间统辖僧侣修建天津桥一般,继续拿出“神童”的表现。
冼夫人绝不会这样觉得。
她自己年少之时,也曾经参与过俚人部落之间的争斗交锋。彼时她如同自己的父兄一样拿起武器作战的时候,从未将这些争斗当作玩笑,也从不将自己当作可以被人庇护的一方。
那个时候她的神情,和这个从东都启程前往战场的小姑娘,分明是一样的。
这里面满是意图实现自己抱负的**壮志,哪有可能是玩笑!
明明已经相隔着一些年头,冼夫人依然觉得,她像是在安定公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我看这里也不止我一个觉得她想做的,是个合格的将军——”
“不是吗?”
即便身在地府,冼夫人的面貌已不是她听发六州兵马之时的长者模样,但在最后那句问话发出的时候,在场诸人依然能听到,这短短的三个字和背景的海浪声相互应和,有着依然惊人的威慑力。
是!
当然是。
而在她目光扫去的方向,正在看向天幕的英国公李勣和邢国公苏定方都正露出了一份慨叹且怀念的样子。
其他人或许还要等待天幕往后播放后续,他们不同。
他们曾经见证过安定公主早年间一步步崛起,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活像是离家出走的小公主,到底能给这场战事带来多少惊喜。
至多就是……想到这个画面被归并进了新朝的崛起之中,让人在怀念里总不免有几分心头发堵。
可当再度听到战场的声音时,苏定方又沉浸在了那段回忆当中。
“安定啊……确实是战场上的奇才。”
在她的兄弟还在中原腹地享受着属于皇子的种种优待,以按部就班的脚步接受栽培的时候,她已经跳出都城的小圈子,往外走出一步了。
最先看起来过于大胆的举动,也被证明是再正确不过,甚至
可以说是力挽狂澜的决断。
天幕也似乎是有意将这个开端更为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将变幻的画面都给放慢了一些。
从那一句“有功者升迁,牺牲者留名。”
从那一句“以我为饵”。
从那一道掉头解决后患的果断发兵指令。
从这个年轻的将领领兵北上。
一直到——
在北地风雪之中,原本即将再度从高丽折戟而回的唐军,遇上了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一路援兵。
战场的胜败终于被改写。
在兵败如山倒的高丽阵前,两方的主帅也达成了一场近乎传承呼应一般的会师。
安定从南方策马而来。
苏定方在北方勒住缰绳。
那句回应,即便相隔十余年,身在地下的苏定方也能重新说出口。
“幸会了。”
那是一句将军之间的“幸会”。
在这场宿命相逢出现的时候,天幕依然没有完全撤去全部的遮挡。
但好像也正因如此,画面的中心变得更为分明,周遭的雾气也和那些降临在辽东平原之上的风雪融合成了一体。
以至于那场自旁观者视角所见的相遇,也变得更为震撼。
毫无疑问,在这场铁血攻破高丽的战事中,一颗意料之外的将星,就这样冉冉升起了。
在场诸人中以戎马出身的不在少数,依然难以避免地在这样的画面前略微失神,甚至险些忘记,这其中的一方还年轻得有些过分。
或许,那位能力扛唐军攻势的高丽权臣**确实是个人才,但在时代的洪流面前,他终究要成为一个为他人作陪衬的名字。
“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杨广低声嘀咕。
“都说了让你闭嘴!”独孤伽罗毫不犹豫地再度打断了杨广的话。“你说这话自己有几分底气,你难道没数吗?要这么说的话,你为什么没有这个运气?”
别以为她没看过唐朝建立的那次出现的天幕,其中重点播报了杨广这个混账征讨高丽的场面,好悬没将独孤伽罗给气到吐血。
她甚至格外庆幸,在发生那等情况的时候,她已经是个**了,不必被那些昏君行径直接连累。
更何况,先前天幕已将情况告知于她们了,唐军的运气哪里好了!
蛇水的严寒和高丽的伏击甚至带走了这头分量不小的将领,新罗的敷衍支援也本有可能酿成祸端。
唐军的物资
数量和军队人数,也远不及杨广当年蛮横征发民夫后的阵仗。
一旦这其中出现了差池,不是被迫撤军就是全军覆没。
可最终却是唐军开进了高丽的都城啊!
那便绝不只是能用运气好所能形容的。
“我看不该问,怎么你没有这个运气,而是——怎么你做不到呢?
“我……
因为天幕的影响,杨广今日没同往常时候一般,遭到厌恶**的众人痛打,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记重锤砸中了脑袋,要不然为何会在这惨烈的对比和毫不留情的挖苦面前,感觉好一阵的头疼。
杨广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
不错,他为何失败了,而那个年纪不大的小将军却能成功?
总不能说,这是因为李世民给后人铺过了路,说这是天幕中的将帅配合远强于他当年,更不能承认这个本该长居深宫的公主竟然真是个战场奇才。
他怎么会愿意承认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偏偏事实就摆在眼前……
铁一般的事实。
吕雉环顾一周,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冷笑。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独孤伽罗的这句话貌似只是在讽刺杨广,可在那句“怎么你做不到面前变了脸色的,可并不仅仅是杨广一人。
最为明显的,正是那位因为痨瘵之疾病逝的李唐前太子李弘。
明明太子作为下一任继承人,所享有的权力远超寻常的公主,为何发觉战局不妥的是公主,成功协助战事取胜的,也是公主呢?
他是合该在此刻感到公开处刑的痛苦的!
至于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祖父,到底是更为有这样一个接续重任的孙女骄傲,还是因为天幕正在一步步往李唐灭亡推进而心凉,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无论对方持有的是何种情绪,吕雉越看那画面中精神抖擞的女将军便越觉顺眼,也更为期待看到后头的画面。
在这样的开端下,她又会拿出怎样的表现呢?
邓绥羡慕武皇后有这样一个女儿,她又……
罢了,都不过是个假设而已。
……
天幕仿佛也知道她们想看的是什么,在安定公主为了接管兵权、收复高丽,再度将那张委任诏书取出的时候,画面的中心逐渐泛起了一层层波纹,变成了中原都城中的景象。
不过,那并非是高丽覆灭之后的反应,而是当安定的第一份
战功传到皇宫之中时候的景象。
画面落在了李治这里。
击破百济叛军已是一份了不得的战功可那位刚刚接到战报的皇帝对于女儿格外出色的反应所给出的第一反应根本不是方才势如破竹的推进里那个“熊津大都督”的官职而是在皇后提出要给公主调兵名分的时候脱口而出了一句话——
“这如何像话?”
眼见这样的一幕
她目光凝滞地看向那画面之中那个按照身份上来说应当算是自己侄子的男人。
李治出生在她过世之后五年所以她不仅没见过这个侄子长大之后的样子甚至不曾见到过对方年幼时候是何种模样可奇怪的是当对方说话的时候她感觉说不出的熟悉好像在这张脸上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γúèɡē
怎么不熟悉呢?
甚至就连说出的话也格外的相似。
他说:“给公主封官既无前例又该当如何去封呢?”
“谁知道会不会……更为出格?”
“……公主与皇子到底不同。”
“……”
平阳深吸了一口气。
这话真是久违了。
和她在世之时听到的种种言论尤其是从她父亲口中说出的话根本没有区别!熟悉得让人有些作呕。
就好像那些经由拼死搏杀才得到的战功是因为某些错位和巧合才被她们这样有作战天赋的女子拿下又最终该当回到它应去的地方。
但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的人生需要被以这样的方式被扭转被迫将最为精彩纷呈的部分中断!
她自己没能做到一直驰骋疆场以至于英年早逝后无比后悔便更不愿意看到那个甚至比她还要早上战场的侄孙被以同样的方式归入后宅。
李治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投入胸腔的木柴将那把愤怒的烈火点燃得越来越盛。
也更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眼尾的余光之中她瞧见她那个被人驱赶到太上皇位置上的“好父亲”像是格外认可李治的话在此刻还点了点头。
“——混账!”
“冷静一点你看。”吕雉一把按住了平阳的肩膀。
也就是在她心中蓬勃的情绪几乎要爆发出来的刹那她又看见这出拒绝封官的剧情已然急转。
安定不是她。
她有一个很聪明也很特别的母亲。
武皇后
简直深谙李治的心思,将亲疏远近的利害,在寥寥数句之中,便已在李治的面前全数说出。
哪怕是她们这些明知天幕主题的人,也难以避免地代入李治此刻的身份。只觉给予皇后权力的同时,对取得战功的公主给予史无前例的提拔,不仅无损于皇权,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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