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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伤寒

小说:

春风逐月

作者:

甲壳橙

分类:

现代言情

齐月制好了鞍垫,先是拿给老夫人过目,柳若借呈送机会,又来衙署。

同样的厅堂回廊,同样是殿下与宰父拥密谈,声音传来,柳若留心多听一会。

“如今各方势力涌动,王城并没看上去那般平静,殿下还需早做打算。”宰父拥轻叹。

“依先生所言,我当如何准备?”宁赫似笑非笑问道。

“如今大王子流放,二王子好战,且权柄在手,有早无晚要再言兴兵,一旦乌兰与蛮匈开战,阳谷乃二者边城,势必首当其冲。”

“若真如此,我当誓死为乌兰尽忠”宁赫毫不迟疑回答。

“殿下,何必轻言生死,依某看来,这权柄交于您未尝不可。”

宁赫起身踱步,无力地闭了闭眼睛,转而望向宰父拥:“妄自菲薄也好,无心于此也罢,既然已经离开旋涡,如今就得过且过吧。”

宰父拥摇了摇头:“树欲静而风未必止,你曾得老王上多年培养,这是根刺,从他们心里拔不出来的!”

宁赫道:“那是他们的事”,他笑望宰父拥。

“说那么远的事情无益,不如先顾眼前,先生对刺客事件有什么看法呢?”不管父兄如何对待自己,宁赫都还不想与他们为敌,所有乌兰王庭的争斗他亦不想提及。

“与其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宰父拥眯着眼睛浅笑。

“先生此话怎讲?”宁赫上前一步,走到宰父拥近旁问道。

“刺杀或者绑架是冲着王妃而来,刺客身上的紫铁又被我们所获,若王妃、紫铁同时唾手可得,对方未必不会再次铤而走险。”

“您是说以王妃和紫铁为饵?”

宰父拥点头认同。

“如何才能做得不着痕迹呢?”

“王妃出现在青垣城,不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两者在一起,他们行动一次,一箭双雕,刚好弥补在阳谷城的失利。”宰父拥道。

宁赫听着认同,只是如此太过冒险,稍有不慎,自己极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未待决定,柳若正迎面而来。

“殿下,我正欲寻您”柳若道。

“可是母亲有事?”

柳若扬了扬手中软垫:“老夫人让我送来这个,特意叮嘱命我装牢呢!”

“如此,你便去吧”宁赫并未放在心上,放柳若朝马厩而去。

索性衙署无事,宁赫亦想陪伴母亲,便告别宰父拥,向家走去。

未及进去中院,便听得院内人声沸沸,他大步朝着院中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迈向前面的步子更大了一些,向迎面而来的。小丫头问道

小丫头半吞半吐,说着老夫人的旧疾复发了云云:“今日老夫人在花园中赏梅,不知怎么的,身上就痛了起来,在梅园立时动弹不得了,请了郎中来,也不见缓解。夫人怕耽误您办正事,不让我们告知您。”

北境寒凉,如同很多丫鬟一样,母亲早年日常浆洗过多,受到冰水侵蚀,上了年纪之后,一到阴雨天气,便全身疼痛,有时严重到无法挪动,这个毛病宁赫一直都知道,他也知道,不想让自己担心,母亲纵使疼的无法忍耐,也决计不会差人告知自己。

宁赫不再多说,跨过中院大门直奔母亲卧房而去。

“哎哟,哎哟,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大用,老天爷啊,快快把我收去算了。”老夫人呻吟着。

另有一女声响起:“母亲,您且忍耐,很快便好了。”

在门口,听到母亲痛苦的呻吟声,宁赫想也不想,便冲了进去。

母亲侧身躺在床上,齐月则在母亲身前正做着些什么,白色的烟并着浓重的草药气息铺面而来。

“你在干什么?”宁赫板着脸问道。

“殿下,老夫人旧疾复发,我等束手无策,王妃说裕国有针灸熏艾之法,可驱疼痛,暂缓老夫人疼痛,正在一试”旁边某个郎中向宁赫作了一揖道。

“你会治病?”宁赫语气稍缓。

“算不得治病,只是家中母亲以前也有骨头疼的毛病,用过此法,我在旁边看得久了,会一些皮毛。”齐月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宁赫上前一步挨着床边半跪着,抓着母亲的手,问道:“母亲,您可好些了?”

“幸好有阿月,不然我又是生生的熬过这弑人的疼痛啊”

宁赫也是感激地朝着齐月看去,今日天气虽冷,齐月此时额头、鼻尖却都是汗珠,可见她已是辛苦多时。

宁赫问道:“你手中所用药材,也是从楚地带来?”

“回殿下,是的”,齐月很是庆幸,当初平从灵截留陪嫁之物时,并看不上艾绒、银针这些东西,今日才能让自己用熏艾针灸之法救治病人。

“姑姑,再磋一根艾条来”,齐月对着斜后方的绯烟说道。

绯烟闻言便将刚刚磋好的条状物体又递给齐月。

再看向齐月,她双手紧紧握着那艾条,一丝不苟的向不同的穴位依次移去,由于床是稍矮的,她一开始身体前倾,弯着腰操作,后来应当是身子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有些酸僵,她便索性双腿跪地,接着手上的动作。

宁赫看着齐月接过艾条时手轻微颤抖,料想是她长时间操作行医疲乏所致,便扭头问身后郎中:“你等可有人学会,可能替换?”

有郎中愿意前来尝试,却被齐月拒绝:“此法虽然简单,但是要求细致,稍有不慎,艾条头上的火容易烫着病人,此次还是由我施针,你等日后勤加练习,以备日后不时之需吧。”

那郎中闻言,仍旧用眼神询问宁赫,宁赫摆了摆手命他下去。

宁赫将头转向母亲,又问道:“母亲,儿子让您受苦了。”他知道,母亲因惦自己,早年常把棉被偷偷送与自己,否则何至于被寒凉伤的如此彻底。

“我儿竟说傻话,若非你娶得这么好的媳妇,母亲还不知道要受疼到什么时候。”老太太声音虽然带笑,却不无疲惫的说道。

“母亲,您睡吧,别强撑着,若能睡去,也便觉不出疼与痛了。”齐月低声劝慰。

宁赫听到身侧之人与自己一样,开口唤“母亲”,虽然觉得陌生,却也未曾打断,只是沉默地听着。

过了很久,直到传来规律的鼾声,众人才确信老夫人已经睡着了,齐月也才将手中剩余不多的艾条摁灭,一手扶着床沿缓缓站起身来。

后面丫鬟来扶,她就着丫鬟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朝着宁赫无声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随着走的还有一众郎中。

宁赫独留在母亲床前,也没了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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