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霆君出面,谈文翡见状,不想插手他们家事。郁蕙心虽是好奇,也没有留下的道理,勉强安慰几句,走时克制着频频回头张望。
到底是憋不住,她朝谈文翡提起:“麻霆君刚才和我说过,他喜欢的人也姓俞。”
谈文翡淡淡道:“操心别人的感情状况,不如担忧你自己。”
郁蕙心吃了一瘪,心里气着,快步往他边上靠:“谈文翡,我一直忘记问你,青睐你的女子男子都不少,为什么还孤零零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谈文翡笑道:“我么,我也想不好。”
吩咐好管家先教训那佣人,外加胖子瘦子监督,麻霆君领着阿吉找去柴房。那佣人不知对自己太有信心,亦或太小瞧俞平,柴房上未曾挂锁,只是掩着。
阿吉知趣守在门口,麻霆君一撞即开,见到俞平躺在地上,手脚皆捆在一起,一动不动。
麻霆君叫了声:“俞平!”
俞平木木地转头看他。脸上一切惊恐的神色都没有,单被平静占据着,血色都让了路,惨白得实在密实,像是一管厚重的白油画颜料。
麻霆君跪在他身前,两刀划开绳结。
俞平解放出来,活动手脚,半是坐半是跪,先开口问道:“今天是谁来?”
麻霆君道:“是谈文翡和郁蕙心,我记得你认识他们。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与他们有些纠葛,都是小事。”
又道:“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早知道你要来,我一定撇下他们。”
俞平应一声,也不关心谁害的他。无奈被绑得太久,挣扎着站不起来,软绵绵栽进麻霆君的怀里。
麻霆君实在心疼不已,无端想起俞平神采奕奕——还是在昨天的时候,他们开车回到鹭镇,俞平望向他时眼眸似笑非笑,融在糊作一团的树影,融进薄薄的夜色之间。他试探性地把俞平搂住,俞平身上温热,抱起来一点不吃力。
许久俞平才要推开他。麻霆君哪舍得!两颗心隔着薄薄衣料搏斗着,便是牵了锁似的。他手伏在俞平脊背,看俞平的后脑勺,看哪里都可怜。
什么豪门富贵,能换俞平眉目舒展一些,尽是过眼云烟,便顷刻想去吻俞平,吻他手脚上红肿的勒痕,吻他脸颊出淡淡的色彩。
俞平也奇怪,说是要走,再任麻霆君把他裹进怀里。两人太紧密,他呼出的气息在麻霆君的皮肤上,片刻由睫毛轻轻扫了去。半晌才道:“霆君,我口袋里有一封信,你拿出来看。”
麻霆君才肯任他退出自己身前,伸手进他口袋里摸索,替他代了劳。摊开后信件看见落款人物,麻霆君眼前骤然堵着一口气,心里更是憋屈得不明白。
俞平又道:“邻镇有出发去茶山的青年,早上来过布店。今年天气不好,茶山有许多起泥石流,天灾不可控,也许詹兰竹不是故意违约的。我来就是想讲这件事情,请你多些体谅。”
麻霆君忙道:“不要紧的!我早再请人去茶山打探,若是见到兰竹,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往后又说着道歉的话语,只怪自己太疏忽大意。俞平不管他嘴里絮叨什么,正式推开他,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不想和你讲话。”
颜青的大哥与麻霆君的二姐婚姻美满,这位前辈曾经教导过他们:哄女孩子,照她说的反着来。麻霆君无师自通,哄男孩子,难道能顺着他的心意?不论女孩男孩,友情爱情,终归是人与人的情谊,便愈发不想放他走,哀哀求着:“俞平,是我做的不对,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讲什么,要求什么,我都答应。”
俞平道:“你去接待客人了,怎么来保护我?是我太没防备。”
麻霆君先前与自己作斗争未果,被噩耗快马加鞭地一赶,顿时整个人都想赖给俞平;听到这话心里徒然一激灵,只怕俞平心里起防备,是为图拦下自己。
俞平淡淡笑了笑:“我没有不高兴,没有怪罪你。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能和你讲,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麻霆君再依依不舍还是作罢。俞平摇摇晃晃走出柴房,被太阳晒得精神不少。
后门在不远处,缠了层层锁链。阿吉没有钥匙,替他摇开条门缝,姑且请他挤出去,关门前嘱咐道:“那人心术不正,我们公馆规矩严,罚完再把他赶出鹭镇,不会让他再回来的。”
俞平走出几步,反倒绕了回来。麻霆君必然留守在后门目送他,以为他回心转意,感动不已,心脏突突地向外跳,还记得往边上躲了躲,把阿吉推出去当盾牌。不想俞平正是要找阿吉说话。
“你可以等兰香下课再去找她,她要闷死了。”
阿吉保证道:“俞平大哥,你放心,小弟一定把抓来的鱼都献给兰香。”
“你会珠算吗?”
“不会。”
俞平泄气道:“我后悔了。刚才说的都不作数,你离她远一点。”
阿吉忙道:“不行,哪有反悔的!”
一旁麻霆君朝他挤眉弄眼——阿吉又道:“对,不管反悔不反悔,你尽管相信我们五爷,不用担惊受怕。”
说了一半,麻霆君在底下偷偷踢他。阿吉看他实在着急,却读不懂他唇语,磕磕巴巴一阵,自己顶了上来:“我晚上就开始学珠算,一定教会兰香。”
俞平笑道:“下个月兰香期末考,正好检验你的成果。”
阿吉光顾着咧嘴朝他傻笑,关上门后看见麻霆君凶巴巴地盯着他,道:“五爷,我听你的安排,一早就去湖边遛狗。我是无辜的。”
麻霆君正是看谁都不顺眼的时候,却也无法拿他撒气,自顾自憋了会,才道:“害俞平的是什么人?照理说我家不会有这样缺德之人,他若是我家的家丁,我要好好问爹讨个说法。”
“我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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