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颂见老大夫转变如此之快,有些担心出什么事情,语速加快,甚至有些颤抖:“我家在南街二里巷……姐姐自从发烧后就把自己所在屋子里,也不许我们进屋子,今天下午都没见过她,姐姐叫姜成荣。”
老大夫连忙对医馆的学徒做了一番安排。
北街医馆的学徒一路奔跑到县学医师馆,柳戚正在核对患者名单及药材消耗数量,工作中的疲惫让他被吸干了精气。
“小柳大夫,我们赵大夫让我转告你,可能新增了一例患者,是东望县人。”学徒等柳戚开门的间隙平复了一下呼吸,转述主要内容。
柳戚先是诧异,怎么会有东望的百姓病了呢?五里巷的人都不出来,只照顾患者,衣物用具都是处理了送进去的。
而后反应过来,东望有新增!拍案惊起:“可有人和患者密切接触过?怎么就有人病了呢?病人情况如何?”
到底是忙碌太久,脑子也有些迟钝。
学徒立马回答:“不是与患者接触,那人知道自己病了就谁也不见。”
又解释了姜樾染病的缘由:“今天我们大夫药箱的带子断了,有个小娘子帮忙收拾,药箱内有五里巷用的棉布还未来得及用沸艾叶水煮,我们大夫怕小娘子害怕便没有解释,只送她喝防疫药,却不想小娘子怕苦倒掉了,今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了。”
原来是这样。
柳戚感觉头更大了:“那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南街二里巷,姜成荣。”
柳戚正准备落笔记录,却恍然想起南街二里巷?姜樾家也在,姜……成荣?莫非是姜樾的家人?
柳戚记录后送走学徒,又找上张明贤,告知东望百姓可能也有病了的,赵大夫正在前去查看情况。
张明贤问过名字之后,又与柳戚确认一遍,确定了就是姜樾病了,赶忙冲上姜樾家里。
姜樾将所有人关在门外,从里面把门栓死死锁住:“娘!先别管我,等大夫来了再说。”
北街赵大夫赶到时,只带着一个学徒帮他搬药箱,姚华年不断的敲着姜樾的房门,任凭姚华年手都敲麻木了、声音也哑了也不肯开门,只是屋里会断断续续传来姜樾虚弱的声音,一直在说着:“娘,我没事,等会儿大夫来了就好了。”
赵大夫见此接过药箱,翻找出一个熏了药材的口罩递给姚华年和宋秦。
不容置喙的吩咐道:“系带挂在耳后,带上和我进去,不要乱动房间内的东西,若是碰了了回头立马用醋清洗。”
瞅着姚华年和宋秦依言带上了口罩赵大夫悬在嗓子眼的心沉了下去,隔着门对姜樾说:“我是西街赵大夫,已经让你母亲带上口罩了,交代好注意事项了,小娘子快开门。”
姜樾得知大夫到来,裹着棉被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腿脚发软,又在门上捣鼓了许久才将门栓挪开,她站到一边,将一扇门掀开一个缝隙,让众人进来。
学徒见姜樾站在合上的那扇门后,摇摇欲坠,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却在发抖,两颊和鼻头通红,映的肤白若雪,便将人扶到榻上。
赵大夫只一眼便得知姜樾和莲花县人是同一种病症,且症状更为严重些。
姜樾以另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间接感染了。
正常情况直接接触感染的概率大一些,但姜樾只是接触过患者用的棉布,虽然事后没有服药清洗,照理也不会这般严重。
赵大夫摸上姜樾的脉门,高烧下的脉搏急、宽大且有力但脉位沉、脉形细不易察觉。
赵大夫把完脉,对姜樾说:“这症状得先想法子退烧,否则怕是人都得烧糊涂了。”
姜樾收回裸露在外的手,又紧紧掖住被子,在夏夜里将自己裹成了蚕蛹,姚华年想冲上前去看看姜樾,被学徒死死拦住。
“你现在不能上去!我们会想办法缓解姜大娘子的症状的。”
张明贤与柳戚来到姚宅,就见大门大开,一路直达正厅灯火明亮,顺着正厅往后走来到内院,只见一间房亮着,张明贤与柳戚顺着光在的方向奔去。
赵大夫正在给姜樾施针,细细的针扎在多处穴位。
张明贤心中有种酸涩的感觉,依稀记得,姜樾是极怕针的,当时他说要替她针灸放松一下却被她接连躲开,这会儿却温顺的像猫儿一样任由赵大夫扎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大夫收下银针,姜樾脸上潮红逐渐褪去。
姚华年见姜樾面色如常,立马上前:“这样是否就好了。”
然后不断念叨着:“这孩子,生病了也不让人进去照顾,非得等大夫。”
赵大夫替姜樾解释:“她不让你们进去,是应该的,她这病症是从西街五里巷染上的,可以通过接触感染,这是在保护你们。”
姚华年闻言:“傻孩子。”
姜樾恢复了一些,头昏昏沉沉的,刺眼的光亮有些不适应,她能感觉的到自己脸上与眼眶肯定是浮肿了。
半眯着眼睛看向四周,最终决定说出了一句话:“张大人留下,我有点事想和张大人商量,其他人先出去吧。”
张明贤听闻姜樾要单独见他,便让柳戚劝说其余人先行离去。
“赵大夫,我家大人会医术,他可以照顾患者。”
“姚伯母,你要相信姜大娘子的选择不是?”
等到所有人都离去后,张明贤关掉门窗,坐在姜樾的榻前,手背覆上姜樾的头停留了一会儿。
还是有些发烫。
姜樾一把隔着张明贤的衣服,死死拽住他的手腕,眼睛适应了光亮,直睁得像铜铃,鼓起气力从榻上坐起,连珠炮似的接连蹦出几个问题,急切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医疗废物会带出患区?”
“为什么医疗废物不做销毁?”
“为什么没有专门标识?”
“为什么……”
姜樾拽着他的手腕,他也不敢用力挣扎,又听不懂她说的“医疗废物”究竟是何物,便归结于烧糊涂了,面上流过一丝心疼,便道: “近日还是需要多饮水,不宜着凉。”
姜樾有着一种一顿输出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见张明贤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她的话,姜樾松开抓着张明贤的手,正想一巴掌扇去,却看见他广袖如云。
“我大抵是糊涂了,这是在古代”扫过张明贤衣袖的手扶上额头。
张明贤不明所以。
姜樾再次复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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