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后,东南西北四家县学的先生分别打乱顺序阅卷,为了防止对自己学生不能严格要求,互相批改不属于自己学生的试卷。
东街的齐先生在一众策论试卷里,焦头烂额,面对相似度极高的试卷批改的昏昏欲睡。
问:有江穿城而过,常伴江洪之患,各朝各代都在修堤御洪,但几经补筑,又几经刷塌,当事者何如?
几乎清一色对仗工整韵律整齐的如诗歌一般的答卷,洋洋洒洒几百字,细细阅读下内容也几乎如出一辙的修筑堤坝、加强巡防、引水灌溉等,多重笔墨描述,毫无实际意义。
在快要睡着时,发现了一篇字迹潇洒,短短不到百字的答卷,虽然也是建筑堤坝,但阅读中水流与画面直接在脑海中浮现。
答曰:可建防洪江堤,修建为鱼翅形状的台阶,让其与水流方向呈夹角,当洪水冲击到鱼翅河堤上之后,河堤就会将洪水再次引流到江水中,避免了洪水对堤坝的冲击,又阻止洪水不会涌起,看似堵水,实则引水。
由于试卷也是糊名越卷的,齐先生不知答者是谁,遂将试卷折出一页小角,来了精神的齐先生将剩余的试卷批改完毕,交予袁怀瑾。
袁怀瑾是县学院长,负责县学学堂事宜,县衙内设县学机构由主簿罗松总揽,若是关于县学课堂增设、教学备案则需报备罗松。
袁怀瑾一见这答卷,以他多年学习策问的经验,直觉这番做法也许是能够落到实处起作用的,将糊名的试卷一同抱去与罗松相商议,却从罗松处得知,此次策问题目是由县令大人出卷的,又一同找上张明贤。
来到县衙,却不料张明贤不在县衙,被告知有事外出了,二人只得晚些再来。
而四家学院除了南街学院,在试卷批改完毕后做好合格率统计,复学第一天下午就将试卷分发回各位学生,供各位学生自行修改,策问卷子每一份先生都会根据学生答案提供指导意见。
不过策问只有甲班才有的,参考县试的试卷,算是替准备县试的学子提前模拟了。
袁怀瑾与罗松走在大街上,平日里人流不多的小路上今日却是熙熙攘攘,挤满了人群,却在正中央流出一道供一辆车马经过的小道。
不远处传来琵琶声与女人的歌声,听到歌声的男人们瞬间激动起来。
“那是魏紫姑娘,梁溪烟雨楼第一美人。果然不同凡响,色艺双绝。”一中年男人指着远处的姑娘。
袁怀瑾和罗松眼睛不太好,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只觉得那姑娘的衣裳在阳光下散发着丝丝光亮,背对着阳光,衣服轮廓出的银丝在阳光的折射下尤为明显,紫色的衣裙外露白皙的肌肤,十指在琵琶弦上翻飞。
稍近些,二人发现那魏紫姑娘的衣物尤其精致,缠枝葡萄的提花纹样中夹着丝丝银线,配套的是浅紫色烫花牡丹掩鬓。容貌自是不必说,梁溪烟雨楼的第一美人,大宣闻名。
魏紫姑娘身旁一小厮在魏紫姑娘一曲弹罢时,敲响手中的锣鼓:“烟雨楼魏紫姑娘同款衣料,就在绣绸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小厮说罢,魏紫姑娘再接着唱下一曲曲子,呕哑嘲哳之间,吸引着众多男人、女人、老人跟随着魏紫姑娘的脚步,直到绣绸坊的门口停下。
这时众人才发现,绣绸坊的门口支出来两排架子,架子上挂着崭新的布料,布料在阳光下色泽鲜艳通透银丝闪亮,鹅黄、绯红、绛紫、月白等各色布料纹样亦各不相同。
而每一种布料一旁挂了一张宣纸,写着不同纹样的名字,缠枝牡丹、缠枝葡萄、柿蒂纹、龟甲纹等。
原是绣绸坊新出的料子。
这时,魏紫姑娘主动拿起一张布料在绣绸坊门口展示,柔软的布料在她手灵活翻飞,现场做了一段水袖舞。
“各位,魏紫手中的这匹布料喜不喜欢啊?”魏紫眉眼含笑,轻轻抚摸着布料,像是珍视许久的宝贝。
一群对布料纹样从不感兴趣的大老爷们纷纷说着想要与喜欢。
魏紫眉眼间笑意更甚:“那你们买走好不好啊?奴家可是喜欢的紧呢。”
有一些人纷纷争相出价,最终一匹布料竟然卖出了八百两银子,何绣娘的脸笑开了花,与魏紫的协议是五五分,魏紫帮她卖出多少钱的料子,其收益都有魏紫的一半,虽然不懂为什么这名震大宣的魏紫姑娘会来东望这小小的县衙,但是谁会和钱过意不去不是?
本以为魏紫卖出了一匹高价的布料之后便会收手,没想到,她尽然拍卖起了她身上的那套衣服。
“魏紫身上这件好看么?”她将领口的衣物松了些,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纤细的脖颈,莹白的皮肤引得众人遐想三分。
何绣娘到底是女子,那里见过这般场面,连忙附在魏紫耳旁:“姑娘,这……大可不必吧。”
魏紫却浑不在意:“无碍。”
魏紫身上那套紫色缠枝葡萄的衣服,最终竟然拍出了五千两高价。
众人正好奇究竟是谁出的如此价格,却不料来人只是让小厮出来,而自己则坐在人群后方的马车上从未出来过。
那人的小厮拿着银票前来:“魏紫姑娘,问名郎君银票准备好了,你这衣服……什么时候交出来?”
只见魏紫脸色青白交加,像是被气的不轻,只不过一瞬便又恢复过来:“这位郎君,这就容魏紫去更换,立马送来。”
那小厮却说:“当不得姑娘一声郎君,只是我家郎君就喜欢姑娘身上的衣服,拖得久了怕是要生气了。”
魏紫示意何绣娘与她一同前往。
魏紫再次出来时换上了一身鹅黄衣裙,这次却是龟背纹的纹样,在风尘女子身上竟然穿出些端庄大气之感,魏紫浑身气势也不相同了。
“给他吧!”魏紫没好气的指示身旁的丫鬟将折好的衣服递给小厮。
小厮刚将衣物送进轿子里,那年轻的男子“阿嚏”一声传到外面,魏紫听到后唇角一勾转身走向绣绸坊。
马车内,白衣男子拿着熏香的手绢紧紧捂住口鼻,身旁的小厮却道:“郎君,您这是何必呢?她这会儿都躲到这里来了,您为了来着破烂地方糟了好大的罪了,她竟还在衣服上撒了花粉。”
袁怀瑾和罗松终于在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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