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张谈来宣读圣旨,顺便将皇帝赐的“侍卫”带来。
众人走后,晏追才开始打量这人——样貌倒不算出挑,只能算得上端正,只是面若冰霜,像是旁人欠了他钱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晏追问。
“温琢。“侍卫冷声答。
晏追又问:“哪个琢?”
“雕琢的琢。“仍然是冰冷的话语。
见对方如此不近人情,晏追来了兴致:“家中有几人?籍贯何处?祖上营何?”
“……晏大人未免问得太多了。”
海棠本就不满这人态度,如今得了机会插嘴道:“虽然你是陛下派来的人,可如今进了晏府,就该效忠大人,疑人不用,若不问清楚你的身世背景,若是将来对大人不利怎办?如今大人才是你的东家,问什么答什么便是。”
温琢皱了皱眉,只得答道:“家中独我一人,籍贯不知,祖上更不知。”
海棠闻言,心中满是愧疚,念及对方身世,倒将这性情古怪之人看顺眼了几番。
晏追亦不好得再问,只随意交代几句便出门了,只是这温琢说什么也不肯留下,只说:“陛下命属下贴身保护大人”,便跟在晏追身侧不离半步。
自兼任御史,朱槿祁便暂免了晏追的侍读之责,所幸也没真让晏追全权查办贪官,只将那传讯官移置北镇抚司查处,晏追只消协助北镇抚司查案以及后续其余官员的账本对查时协助即可。
总而言之,倒不算苦差事,在北镇抚司的名头下,他这御史就显得无足轻重。
到门口,又见郕王马车好端端挤在门口,那聊砚见晏追出门,立刻上前阻拦道:“恭喜晏大人升迁,我家王爷特地来祝贺大人。
完了,一出门又撞上“好事”了,更何况自己身后还有一双眼睛看着……事已至此,晏追还是上了马车,只是总觉得后背阴森森的。
温琢打算跟上车,聊砚拦住他,不满道:“从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么没规距,你家主子谈话,你跟着作甚?”
“我要贴身保护大人……”温琢说。
“睁大眼睛看清楚,“聊砚打断道,”这可是郕王的马车,在这天子脚下,且不说有没有能力,谁敢行刺咱家王爷啊。这恐怕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了,你这侍卫就别操心了,与其考虑这个,倒不如……唉,你会驾车吗?”
见混不进车厢,温琢只得见机行事,他点点头。
“那太好了,”聊砚将马绳递给温琢,开始絮叨起来,“你家大人身子骨娇弱得很,上次乘我驾的车得很,吐得那叫一个吓人,回去遭了我家王爷好一顿骂,哎,这哪能怪我,王府的马车都是用最好的木料,由最好的木匠制的,虽说我驾马技术确实……不过也不至于吐成那样啊。你家大人属实奇怪,如今受圣上重用,还住这破宅子,你家大人不是还是富家少爷吗,住这破败屋,亏他住得习惯,也怪这路远,才闹得他如此晕车,可王爷只抡棍子揍我!气死我了哎!你说这晏大人,写文章的名头倒盛,连当时在边关的我家王爷都晓得,怎么殿试只拿了三甲,不过你家大人也实在争气,这才三天,就成了皇上眼前的红人……”
温琢摆着马绳的手已握得指节发白,实在被这小厮吵得不耐烦,这小厮副业是说书的吧?自说自话根本停不下来,本来温琢打算凝神候着厢内的动静,如今凝的神全用来忍住不动手打这小厮了。
而车厢内晏追对外头的暗波涌动混然不知,他掀开车帘,果然,郕王早已在马车中等候多时。晏追说:“郕王殿下好兴致,日日候在晏某门口,旁人不知,恐将王爷认作晏某的车夫,岂不折辱了殿下。”言外之意是,好好一个王爷,整天闲的没事干,上赶着给他当车夫。
“阿追此言差矣,能为阿追鞍前马后,是本王荣幸。”朱承彧手中拿一青竹扇,间或摇扇好个翩翩世家公子,那一泓秋水,笑意盈盈。
人模狗样。晏追默默评价道。听着这声肉麻至极的“阿追”,晏追脑中闪过无数话语,例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晏追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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