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昭公主,为什么如此看着奴家?”晋竹影捏着嗓子掐着兰花指问道。
秦昭表情难看,无声地看向他。
晋竹影见她半晌不搭话,只得放下兰花指,向秦昭走过来:“我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
“五哥肯定要查你,但是朝臣怎么也开始注意你了?”秦昭咬牙切齿道,“这帮孙子平日里一个个执行政令推三阻四,只顾着往自己口袋里圈钱,眼下公主宠臣却成了人人关注的目标。”
晋竹影笑了:“说明大家都不傻,谁都知道现在时刻特殊,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可能会被放大,尤其是出现在你身边。”
秦昭依旧沉默不语。
“别担心,我们这边查案进展不是很顺利吗,只要我们查清太子案,给我爹翻了案之后,我身份暴露与否就都没有关系,”晋竹影笑着抬手想摸秦昭的头发,被她拧着眉躲开去,“况且我们这边还有三哥,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保我,不用担心。”
晋竹影提起三皇子时,语气凝滞了一瞬,想到三皇子让他带着秦昭去找黎江,触五皇子的眉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迟疑只在片刻,秦昭也没注意他说话时的细微停顿。
“顺利吗,我不觉得顺利。”
秦昭此刻很暴躁,千头万绪。
她知道晋竹影来与她查太子案的真实目的是帮三皇子上位,洗清太子太傅的罪名而已,为太子翻案只是顺路。但这不意味着晋竹影就活该像陈征的后人一样以罪臣之子的名义被冤杀。他与秦昭仅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路人而已,又不是仇人。
皇帝岁数大了却迟迟不立太子,皇子要夺嫡顺理成章。更何况,三皇子是秦昭能支持的唯一选择。
戈杭一事,五皇子并未受到皇帝的严厉惩罚,皇帝一贯的态度又是保住五皇子和七皇子,若真出了什么事,她一个女儿家是否有命都难讲,更何况晋竹影。
从查东宫开始,他们确实见到了一个一个证人,慢慢拼凑起证据,得知一件又一件事情。但她总觉得自己只是沿着一条崎岖的路向前走,却不敢说这条路一定会通向山顶。说不定再绕个山路十八弯,最终回到原点,像她这些年折腾的一样,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但时间不等人啊。
日头逐渐爬高,秦昭脸色发红,说不上是热的还是气的。
晋竹影凑近了观察她的脸,似是觉得很有趣:“你到底是担心太子案没有进展,还是担心我有危险?”
秦昭此时实在没心思再与他郎情妾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跟死人比什么?”
“嘿?”晋竹影挑眉,“怎么听你这意思,我还比不上死人了吗?”
“滚蛋。”
晋竹影不欲与她纠缠这个问题,话锋一转:“话说常齐,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这你应该去问滕小晓才是,再不济问陈斯,问我做什么?”秦昭下意识冲口而出,突然意识到晋竹影此问的目的,改口道,“他不必死。”
晋竹影冷哼一声:“论心,他不一定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但论迹,他可是谋杀未遂。”
“但我没死啊。”
“陈斯可不见得这么想,毕竟滕小晓还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那就等她醒了,再等大理寺的审判。”
“好吧,听你的。”晋竹影绅士一笑,不置可否。
秦昭转身要回房,被晋竹影拦住。
“你说你喜欢我。”晋竹影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是啊。”秦昭回头,面无表情道。
晋竹影张开双臂:“抱一下。”
秦昭一愣。
“我们两情相悦,如今我又被五皇子盯上了,很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晋竹影嘴上说着严肃的事情,嘴角却向上翘着,语气轻松,“讨心上人一个安慰的拥抱,不过分吧。”
秦昭大脑又开始疯狂旋转。
按理说晋竹影说的没错,但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之前对人家又亲过又摸过好像也没什么授受不亲的……但当时是在演给别人看,此时就他们两人……哦没错,她现在是要演给晋竹影看,而且不能露馅,毕竟现在需要三皇子当靠山……但心上人就一定要抱吗,我就高冷别扭不给甜头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秦昭此时手里有花,那一定会被撕秃几百回。
在她大脑狂转身体站桩之时,晋竹影靠了过来,身体与秦昭一拳之隔,下巴却向前靠在她肩上,双臂伸到她身后,并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手摸了摸秦昭的后脑勺。
“我安全得很,你放心。”
秦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们会查清太子案的。”
“好。”
秦昭挤出一个无力的笑容,转身离开。
晋竹影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口气。
离女子春闱正式开始还有两天时间,赵鉴和陈斯都没有带新的信息过来,滕小晓安静躺在榻上,丝毫未见醒过来的意思。
虽然没有新的线索,但坐以待毙不是秦昭的风格。她多次想偷偷溜出门,都被晋竹影和陆风怜一左一右挡在门里。
秦昭讨好道:“哥们,你不想见白瑶吗?”
陆风怜面无表情:“……老大说你不能出门。”
秦昭挑眉:“这座宅子里我才是老大。”
陆风怜后退一步,抬脚出大门槛,一脸正气对秦昭重复道:“不行,不能出门。”
见此状秦昭表情开始扭曲。
二人僵持之时,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呦,这位公子仪表堂堂,下官怎么没见过?”
陆风怜回身想拦住来客,被秦昭一脚跨出大门挡在身后。
“蒋总管!”秦昭方才还狡黠的表情登时变得单纯可爱,向蒋总管甜笑道:“您可是稀客,什么事劳烦您大老远过来?”
蒋总管:“是呀,上次我过来,还是送喝醉酒的回府呢。”
秦昭自知理亏,眨眨眼睛装听不懂,把蒋总管迎进门来。
“下官这次来,是给公主讲一下女子春闱的规则,毕竟您级别高,其他同学在国子监也就听了,早朝后五皇子专门叮嘱我,您身子不舒服在府上歇着,要我上门来跟您讲,”蒋总管说着让下人给递上来一个厚厚的卷轴,“咱们这次考试,一共有三场,规则各不相同,难度也不会太大。”
说罢蒋总管环顾四周,除了陆风怜没见有其他人的身影,继续说道:“参赛选手可以带家属朋友到场观战。”
“考试为什么可以让旁人进考场?”秦昭还在琢磨蒋总管特意提一句是五皇子的叮嘱是否有深意,听到这句话一愣。
蒋总管摊手:“此次举办女子春闱,主要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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