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去父王的书房,你可有法子帮我引开守门的侍卫?”
姜羡鱼看着绿染,认真地道。
绿染有些诧异,郡主因为聘礼一事已经接连闹了两场,她本以为昨日郡主当场对送聘礼的来使没有好脸色,只是落了面子,没想到今日醒来更严重了,居然闹着要退婚,芙蕖院上下都差点因此而丧命。
以为她还是不死心,绿染不由得担心,“郡主,这门婚事已经无从更改,您……”
姜羡鱼知道她受了惊吓,有些惊弓之鸟,摇了摇头安抚道:“放心,我不是为了婚事,只是别的事情需要去书房验证。”
不是就好。
绿染松了口气。
她心思简单,也没有多想,遂高兴道:“书房的林侍卫是奴婢同乡,尚且还有几分交情,奴婢可以想办法让他暂时离开一会儿。”
姜羡鱼眼睛一亮,握住绿染的手,满是感动。
前世,她也是偶然得知绿染和父王身边的侍卫有些渊源,从未想过有用得上的一天。
“不过,”绿染有些犹豫,“奴婢每次和林侍卫都只是浅谈几句,恐怕拖延不了很久。”
能够暂时将人引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姜羡鱼握紧绿染的手,神情认真:“绿染,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不会再让她像前世那般惨死了。
她抬头看着窗外,风过无痕雁过有声。她相信,只要有心,一定能找出父王和萧衡联络的证据。
绿染向来唯永朝郡主命令是从,得了吩咐,就带上小厨房做的芙蓉糕往书房走去。
姜羡鱼跟在她身后,看着一向不假辞色的林侍卫在绿染面前笑得见眉不见眼。
绿染同他说了几句话,掀开挎着的食盒看了看,林侍卫就跟着绿染去了另一边。
趁此机会,姜羡鱼闪身钻进书房。
她在外院有自己的书房,平日里过问账目会见管事都是在那里,很少有机会到晋安王的书房来。
先是观察了一下布局,这才奔向正中的书桌。
桌子上堆满了奏折,中间还有一份摊开摆放着。
她扫了一眼,是向圣上请安的折子,只写到一半,显然是中途有事离开了。
略过这些明显无用的奏折,她仔细翻找书信一类的东西。
不知是晋安王太有戒心,还是整理的人太过仔细,她找了半天,连半点和西北有关的东西都没找到。
她抖了抖书本,也没有飞页掉出来。
姜羡鱼皱了皱眉,沉着脸仔细打量这间书房。
有她帮着打理封地的财政,父王虽不至于日理万机,但也绝不可能连一封书信也没有。
越是小心谨慎,越是说明所图甚大。
她回想自己存放账簿时的习惯,睫毛轻颤,蹲下身来小心摸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仍然没有任何线索,她渐渐拧起眉头。
忽然,“咔哒”一声,脚边一块地砖向上微微翘起。
她眼眸一亮,扒开地砖,取出一个红檀木盒。
可惜,盒子上有锁,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她抬起头,四处张望,父王不可能日日将钥匙带在身上,这种隐秘的东西,定然有备用的钥匙就放在附近。
突然,她目光一凝。
看到一幅卷轴垂下的流苏有些不搭,鬼使神差,她上前一拉,带出细长一根丝线,最后,掉下一枚精致小巧的钥匙。
嘴角不由得上翘,总算是找到了。
迫不及待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父王与人往来的信件。
她慢慢向后翻找,看到了不少眼熟的名字。
忽然,她双手一顿,有几个名字,她如雷贯耳——都是冀州并州一带起义造反的头目,皇室宗亲提起,都恨不得扒皮抽筋,啖其血肉。
父王竟然同这些人有联系!
若是只有一个两个,还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之人,可接连出现好几个这样的人物,由不得她不相信。
姜羡鱼只觉心脏受到重重一击,脸色渐渐有些泛白。
她继续翻找,看到最后,也没有发现镇西王萧衡的名字。
她抿了抿唇,找出那几封反王的信,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打开看看。
也许是她错怪了父王,万一是这些人造反以前的通信呢?
她乐观地想。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脚步声响起,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
姜羡鱼慌乱抬头,糟了,父王回来了。
匆匆将信件塞回原样,填好地砖,她避无可避只好躲进书架最后面。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一行人进入了书房。
姜羡鱼紧紧贴在书架后面,听见一个粗犷而富有标志性的声音响起:“王爷,冀州传来消息,兵器铸造有些吃紧,亟需原铁矿石支援。”
她尚来不及为这声音的主人感到惊讶,就被他话中的内容震得浑身一僵。
紧接着,就听父王说道:
“哼,隔壁并州百姓起义不断,朝廷心有余而力不足,赵竑不想办法浑水摸鱼,倒在此时和本王哭起穷来,先晾他一晾他,待将来……”
后面的话有些听不清楚,姜羡鱼难免有些焦急。
若是她没记错,赵竑就是那个借口受万民“请愿”,杀了冀州州牧,反出朝廷的前冀州守军。
他没想到,父王竟然真的和反叛势力有勾结!
她心乱如麻,却听晋安王话音陡转,问起粮草的事。
她浑身一凛,身子不由得前倾。
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后日午时,姚氏商船抵达码头,卑职派人接应,子时前,应能全部运至王府。”
晋安王沉吟片刻,“率章办事,本王是放心的,等你回来,本王一定会满足你的心愿,给你你想要的。”
“卑职领命。”陌生青年忽然跪地,声音坚决。
姜羡鱼悄悄从缝隙中看去,只看到那人的背影,看不清长相。
“你们出去吧,本王有事要单独处理。”晋安王淡淡说道。
姜羡鱼心中一紧,父王不出去,那她也出不去。
吴中尉和那陌生将领退下,书房中就只剩下了她们父女二人。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姜羡鱼忽然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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