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
他一放开手,姜羡鱼就放声尖叫起来。
很快,就有人提着灯笼向这边赶来。
见事情败露,他眼神晦暗了一瞬,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飞身离开。
“郡主?”
巡逻的侍卫赶到,看见是她,满脸诧异,“方才可是郡主在呼救?”
姜羡鱼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喉咙火辣辣的疼痛,低声道:“我没事,刚才不小心碰见了一只老鼠。”
她声音沙哑,好似还没缓过神来。
侍卫不疑有他,毕竟身在王府碰见老鼠的概率要比碰见刺客的概率大多了。
他恭敬行礼,“属下明日就带着兄弟们将府中的老鼠洞都堵了。”
姜羡鱼点了点头。
他并不问为何大半夜的她不在屋里而在院外,显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姜羡鱼对此很是满意。
侍卫走后,她这才回到芙蕖院。
方才她就在院外,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这很是反常。
姜羡鱼皱了皱眉。
很快发现,芙蕖院虽然灯火通明,但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绿染从室内出来,看见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郡主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还以为郡主又被王爷逮到,出了事。
姜羡鱼一边解释一边问她:“院里的丫鬟仆从们哪里去了?”
绿染懊恼,“奴婢担心郡主出事,可府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猜到可能另有隐情,担心郡主回来正好被人撞见,就把他们打发去休息了。”
姜羡鱼这才明白过来,她安慰道:“你做得对。”是她这边事发突然了。
姜羡鱼跟她解释了方才院外发生的事情。
绿染大惊:“郡主有没有受伤?”
说完,又一脸愤慨,“这人好大的胆子,连郡主都敢威胁,郡主可有记下他的脸,一定要让王爷狠狠罚他。”
姜羡鱼一顿,天色昏暗,她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样貌,何况,她也不敢将事情闹大。
她犹豫道:“今日我曾在父王书房中见过那人,应当是父王的亲信。”
“啊?”
绿染有些惊讶,“那他会不会向王爷告发?”
姜羡鱼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
两人四目相对,皆有些忐忑不安。
一夜无话。
第二日醒来,姜羡鱼发现并无事情发生。
她才知晓,昨日的事应当是过去了,那个人没有去告发她。
她忽然想起,昨日父王曾叫他“率章”,她不确定是不是这两个字。
她叫绿染前去打听,父王手下谁在负责粮草转运。
绿染匆匆而行。
没过多久,姜羡鱼就得到了消息。
“你是说那个人叫沈由?”
绿染点点头,“奴婢打听到,这位西山沈统领在军中很有威名,提起他人人都满是忌惮。”
姜羡鱼若有所思。
“我想要去找他。”她下定决心。
既然这位沈统领负责办理粮草接应一事,他一定是最能接近粮草之人,眼下,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得去闯一闯。
想到那个阴晴不定的人,她脖子一阵刺痛。
“可是郡主,锦麟卫就守在王府跟前,您怕是不好出去。”绿染有些为难
她沉吟一下,“你们平日是怎么出府的?”
绿染回答:“锦麟卫手中有郡主画像,出入王府的人,都要对照画像进行检查。”尤其是女子。
姜羡鱼思考片刻。
“若是看不见我的脸呢?”
她突发奇想,越想越觉得可行。
她拉着绿染,来到镜前,抬起画笔在脸上勾勒。
绿染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讶异,面色有些古怪。
“郡主这是想要扮成真娘?”
姜羡鱼放下眉笔,看着镜中陌生的眉眼,点了点头。
放在以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化成真娘的模样。
她睫毛轻颤。
真娘原是她母妃身边的丫鬟,母妃去世后,真娘就爬上了父王的床,是她前世最为痛恨之人。
绿染仔细观察她的脸,半晌后,稍稍蹙眉,“郡主虽然调整了眉眼,可细看,还是您自己的轮廓。”
姜羡鱼又看了看镜子,片刻后,她沾了点朱砂,在脸上点出许多“红疹”,又戴上面纱。
“现在呢?”
还能认得出她吗?
绿染眼眸一亮,连连点头,“现在就认不出了。”她第一时间就会被脸上的红疹所吸引,倒不会过分关注脸部轮廓了。
姜羡鱼起身,又去换了一身稍显“风情”的衣裳,这下,谁都看不出是这是风华万千高贵绝尘的永朝郡主了。
绿染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和“她”两看两相厌。
就这样,一直到出了侧门,都没有人发现她是个“冒牌货”。
姜羡鱼松了口气。
“慢着。”
忽然,一声冷喝在她身后响起。
姜羡鱼眼眸一转,停下脚步。
“大人,这是晋安王身边伺候的真娘子,出府寻医去的。”一个窄脸小厮打着哈哈走上前来解释。
刚刚,姜羡鱼塞给他好大一个荷包。
“王府有府医,何须出府。”锦麟卫质疑,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这个”,窄脸小厮悄悄朝她看了一眼,尴尬一笑:“真娘子是贴身伺候王爷的人,哪儿好意思让府医瞧啊,再者说,娘子伤在脸上,也不好找男人盯着她的廉价看呐。”
男子悄悄往锦麟卫袖中递过一个荷包,谄媚中带着几分肉痛。
锦麟卫将手背在身后,略一掂量,面容略微和缓,仍高高在上道:“快去快回,莫要逗留。”
姜羡鱼低声道谢,转身欲走。
谁知,她刚抬起脚步又被叫住。
“等等,面纱掀起来。”
她心中一紧,娇声道:“大人,奴家真是去瞧病的。”
众人只觉得声音娇媚,叫人浑身酥麻。
锦麟卫板着脸,一脸倨傲:“规矩就是规矩,不过一个姨娘,伺候人的玩意,有甚见不得人的,倒还拿起乔来。”
姜羡鱼吸了口气,作出一副屈辱的样子,浑身颤抖,掀起面纱一角,眼睛盯着对方脚尖,眼眶泛红,泪珠将落不落。
在场众人狠狠皱了下眉头,都觉得方才那声音只是错觉,这张脸实在和美人挂不上钩。
面纱落下,锦麟卫回过神来,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挥挥手:“行了,赶紧走吧。”
姜羡鱼松了一口气,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远离王府直到再也看不见锦麟卫身影后,姜羡鱼才慢慢停下脚步。
她拉住还在往前的绿染:“西山大营远在城外,我们这么走肯定不行,绿染,去雇一辆马车。”
“是,郡主。”绿染见她眼睛圆瞪,立马改口“您跟我来。”
绿染拉着姜羡鱼穿过喧嚣街道,在一个小巷子前停下,“这里就是扬州城最大的车马行,上月我送青绣她们离开时也是在这里赁的马车。”
江羡鱼远远就捂住了鼻子,这里确实好大一股牛马味儿。
不过,她左右看看,这里好像没有什么人来往,不说是车马行吗?
她看向绿染,眼神中透着疑惑。
绿染一边带她进去,一边解释:“这里是后门,正因为人少,专门方便女子出行以及大户人家管事来往。”
姜羡鱼点了点头,这才收起好奇。
绿染熟门熟路,找来车马行管事,说道:“我们要一辆马车去城西大营,需往返一日,只能载我们两人,不得再接送其他客人。”
“姑娘,您瞧我这马车如何?”门口一人听见绿染的要求,乐呵呵抬头出声自荐。
姜羡鱼循声看去,说话的人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汉,身旁应当就是他的马车,车身用料普通,谈不上奢华,胜在干净宽敞,倒是老汉手底下那匹枣红马,养得格外精神。
姜羡鱼对马匹略知一二,暗自点头,开口应下:“那就你这辆吧,把我们送到西山大营,日落之前再把我们送回来。”
老汉闻言一喜,随后面上踟蹰。
“放心,车资不会少,足够你招揽一日客人。”她示意绿染先让老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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