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鳞马扬起前蹄在路上驰骋,不甚宽阔的路上,蝉鸣阵阵。时值夏日,日头高悬于天空,便是修士也耐不得这阵热。
方知落尤为煎熬。
共骑一匹马,他坐在前方,脊背靠着应九望的胸膛,偶然间的摩-擦带起了一片热,汗水慢慢从他的肌肤中沁出,簌簌湿了后背。
方知落悄悄挺了挺腰,试图避免尴尬的摩擦,但黑鳞马奔跑的速度极快,惯性又带他撞回应九望的胸膛上,力道比之前更重,碰撞间的热度也像增加了一层。
这要比靠在应九望怀里更尴尬,几个来回后,方知落乖乖把腰软回去。
温热如影随形,他张了张嘴,小声道:“慢一点……”
周围有风吹过,他丁点大的声音被风吹散,应九望隐约听见他说了点什么却又没听清,低头在他耳边询问:“你说什么?”
灼热的气息挥洒在他耳畔,吐哺间,又红晕爬上方知落的耳根。
他偏过头,闭上嘴巴摇摇头。
人命关天,少乡镇里全是老弱妇孺,作恶之人还未抓到,如何能慢点,要尽快赶去才是。
把尴尬压下后,方知落暗暗想:完成任务回去后,他必定要好好学一学骑马,又或者弄一件飞行法器,免得下次再这么尴尬。
半个时辰后,两人停在一块石碑前。
少乡。
只有方知落小腿高的石碑歪歪扭扭埋在土里,少乡的乡字只露出一半,石碑很惨,全是干掉的泥渍,或是雨天溅上的,也不曾被雨水洗刷。
方知落放眼望去,隐约能看到小丘之后的巴掌大的小镇,“就是这?不是说挺繁华的吗?怎么路两边都长满野草了?”
只有少许有人走过的痕迹。
应九望点点头,说道:“少乡在千年前是云晓七大重镇,灵脉充足,还盛产发金等极品矿石,后来矿脉枯竭,少乡败落,现在生活在这的都是凡人。”
方知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拿出任务玉简,里面只提到往日繁华几个字,谁知道是现在这么个繁华法。
“走吧。”应九望先一步走在前面,方知落连忙跟上。
两人才从小道而入,便看到镇子外站了好些人,放眼望去,竟全是老如妇孺,一个青壮年也没有。
为首的是个留着白花花长胡子的老者,他拄着拐杖,见着两人连忙神色激动的迎上来:“仙长可算是来了,少乡有救了!快快里面请!”
老者是少乡镇镇长,他已经得了温儒的飞剑传书,知道午后会有晓剑门的核心弟子前来。
方知落跑路的一年里也去过凡人聚居之地,但都藏着修士的身份,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叫仙长,有点别扭。
寒暄客气了几句,他跟着镇长往镇子里走。镇子很大,但人不多,建筑都很老了,街巷之间都是岁月的痕迹。
方知落认真听着镇长讲话,忽然注意到有几个小孩悄悄躲在墙根处往这儿探头。
有个穿灰色小褂的男孩见了方知落,对着身边背着小竹篓的女孩感叹道:“朵朵,那位仙长长得真好看。”
童言无忌,自认为声音小,却被众人听了个正着,没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更何况还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孩子,方知落对着几人笑起来,腰板也挺直了几分。
他原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时更美,几个小孩看呆了,又连忙低下头捂着嘴跑开。被叫做朵朵的小女孩往这边看了看,她神色木讷,几个小孩中只有她没在偷笑,但她很快被小伙伴们拉走。
镇长看看跑没影的几个孩子,忐忑道:“仙长勿怪,孩子们还小,都不懂事。”
方知落摇了摇头,笑起来:“他们说我好看,都是好孩子。”
心头正忐忑着的镇长:“……”
从刚才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应九望听了他这话也转头看他一眼,见他正巧转头对自己挑眉,似乎在询问他说的有哪里不对。
应九望瞬间:“……”
什么时候有的臭毛病?
镇长不敢冒犯,立刻附和道:“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一段小插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镇长给两人安排的休憩之地,方知落没要休息,让镇长把事情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告诉他。
任务玉简上只说了少乡镇十日内死了三人,还有一句疑似妖魔作祟,具体情况完全没提。
镇长早想说了,又怕冒犯了两位仙长惹他们不快,这才压着心底的焦急一直忍到现在,如今有方知落开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乡镇在短短十日内发生了三起命案,第一个遇害者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说是遇害者,但当时大家都以为她是意外身亡,因为她额头上有磕伤周围有了滩血,尸体旁边又是石阶,便是面目可怕了些,大家也只以为她是摔下石阶,死前太痛苦所致。
老妇人才十三岁大的孙子在街坊邻里的帮助下为她收殓,大家惋惜了一会儿,也出于对逝者的尊重,并未对其验尸,也未曾怀疑过她的死因。
岂料,她死后的第三天晚上,正巧经过她灵堂的打更老汉死在了她屋外的街上,死后和老夫人一样面目狰狞,但他的情况更可怕,浑身血液消失不见,形如干尸。
给老妇人守灵的孙子本就身体孱弱,还不小心撞见了老汉的尸首,当场吓晕了,高烧好几次,前两日好不容易退烧却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镇长说到这儿,重重叹了口气,方知落不由询问:“不是有三个受害者吗?”
镇长连忙点头道:“这第三个受害者,是翁婆子的儿子,阿铭那小子若是知道奶奶和父亲一起没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方知落稍显惊讶,又听他继续往下说。
镇子里人心惶惶,大家都怕是恶鬼作祟,又或有妖魔出没,镇长当机立断派人向晓剑门求援,可就在信送出去的当晚,又有人死了。
死的是老妇人的儿子,他知晓母亲死了儿子重病,顾不得外头的活计连日赶回来,可在他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他跪在药王庙里的蒲团上变成了一具干尸。
镇上的人吓得魂不附体,镇长的头发更是白了一截又一截。
把事情说完,他激动的站起来就要给方知落跪下。
方知落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起来,被他紧抓着手说道:“仙长,也不知是何等妖物作祟,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们镇上都是些老弱病残,历来与人为善,怎么就……怎么就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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