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棂的家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温柔懦弱顺从的娘,暴躁专制自私的爹,加上她和妹妹,凑成了个家。
在她爹眼里,这两个女儿除了出嫁时能捞点彩礼补贴家用,其余时候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若是生在大家族,不论男女都会平等对待,人家压根不差培养贵女的那点儿银子。
而在普通家庭,女人的命运大多是不幸的。
生命的转折点,是那个寻常的雪夜。
两个女孩的母亲出门找草药的路上,巧合地发现了一位受伤的弱冠男子,加以医治的过程中不幸被野兽拖走。
沈棂找了整整一夜,才得以找到重伤昏迷的母亲,和不远处暂时失去行动力的男人。
半月后,隔壁的贵族林家登门致谢,重金以报她母亲对林家公子的救命之恩。
她这才知道,在自家躺了十几天的男人是林家的嫡长子林木。
据说是找人算了八字,五行极度缺木,才给他的名字里拼命加木。
这人倒是个真性情的,为人真诚坦率,而且优秀至极,她能免试进仙门修炼也是多亏他的引荐。
像这样完美的男人,沈棂至今都不明白他到底为何对自己产生了男女之情。
若非得寻个原因,她不希望是因为相貌。
最后的最后,在林木的强烈要求下,林家终于勉强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邻里街坊皆道沈家的大女儿命真好,嫁入名门望族可不是件容易事,她认识的几位黄花闺女也都羡慕她遇上了个痴情的男儿。
沈棂喜欢林木,但她很厌恶被所有人当作附属品,好像女人嫁入豪门就能飞升了一般。
她可以没有爱情,甚至可以没有亲情,但她很难接受自己沦为生育工具,沦为时代的糟粕。
在这节骨眼上,沈棂因故被逐出仙门,此等丑闻立刻被林家大作文章,要求取消婚约。
但按当时的规定,若是原本的婚配对象被退婚,下一个合适人选,必须在同一家的女儿里产生。
简单来说,林木与沈棂的妹妹没有特殊原因就必须得结婚了。
这类莫名其妙的规矩在民间不在少数,有些是官府制定的,有些是约定俗成的。
对于这样的安排,沈卿立刻表示反对,嫁给姐姐倾心的男子,这简直违背人伦纲纪。
林木也成日与长辈们理论,导致这件事越闹越僵。
沈棂早已听闻,妹妹也有中意的男儿,她绝对不允许沈卿的幸福被他人破坏。
妹妹从小到大就十分懂事,心地善良又美丽动人,与她这个粗人不同,沈卿的艺术天赋令人惊叹,舞蹈吟唱样样精通。
曾经的她过于直率莽撞,若是知道上书仙宗后会受到这么大的惩罚,导致这个婚约,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沈棂就是憋死也不会说半句反对的话。
她只觉得有愧于沈卿,因为自己的愚蠢而间接害了她。
被饕餮杀死的那日早晨,林木派人送来一封书信,约她晚上出来商讨对策,表明自己最近与家人的沟通有了新的进展。
只是没想到,她没能活到晚上。
自己穿越的世界是另一个异空间,与大宋的时间线不相干,在她复活前,沈棂将一直停留在她死亡的刹那。
所以,她必须要回去,修正所有的错误。
“师姐,抓牢,嘤嘤怪垂直爬升,不薅紧点会掉下去的。”
沉浸在回忆里的她半晌没缓过神,推背感在反应过来的片刻倏地袭来。
沈棂惊慌失措地往后栽了下去,结果正好撞到玄一的怀里。
多亏他坐在自己身后,不然她肯定摔成人民碎片。
挣扎着想往前坐,结果因为惯性动弹不得,甚至越贴越紧,男人凌乱的心跳声格外明显。
贴那么近成何体统!还好她正对前方,发丝遮掩了耳根的红晕。
对不住了灵兽大人,沈棂坚定地伸出手,薅住它前端的毛发,硬生生给自己拽到了前面。
“棂姑娘,你一直都这么强悍的吗……”英招“嘶嘶”抽着气,感叹她区区人类力气真不小。
摩挲着手上的茧子和些许伤痕,她感叹自己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们的巨大差距。
从小与沈卿帮着母亲做家务,这就不算什么了,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都得做这些。
除此之外,她还得学着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家暴男出手从不心软,只要不合自己的心意,他随时会给家里的三个人带来一顿毒打。
为了不被别人看出来,他从不打脸,从不掐脖子,而是朝着腹部、胸部狂踹,手段残忍至极。
领里街坊多多少少知晓些沈棂三人的痛楚。也确实曾有人出手相救,可是下场确实惨不忍睹。
沈棂的父亲,直接对那人下了死手。
自此,再也没有人会过问她们家的事情,亡命之徒远比恶鬼更加恐怖。
于是,属于沈棂一个人的战斗打响了。
母亲和妹妹都身娇体弱,因为营养不良,吃不饱穿不暖,她们经常生病,平日里还时不时遭受毒打,可谓是吊着半口气在努力生活。
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沈卿没有足够的钱支撑她学习艺术,只得溜去贵族人家的教学场地,窝在拐角偷摸学上个一星半点。
即便如此,她身上的天才气质还是遮掩不住,附近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们无不称赞她的舞技和歌喉。
曾有人建议她去当艺伎,赚点钱也能补贴家用,但遭到了沈棂的强烈反对。
皆道艺伎卖艺不卖身,但如今的世道谁敢保证?赚钱这种事长女该有担当,怎么能让自己的妹妹为了那两个脏钱,日日在外委曲求全?
好在沈卿很听姐姐的话,最终留在了家里,为了减轻沈棂的负担,她和母亲几乎包揽了全部的家务。
然而,就是如此“听话”的女人们,都不会换来禽兽的半点同情。
沈棂每日都在外头打零工,因为自己从小身体强健又能吃苦,并且头脑灵光擅长拿捏人心,其实能赚到不少钱。
但是这些钱,最终都会在一顿暴打后被全部洗劫,换成了数不清的酒。
她的父亲是酒馆茶馆的常客,经常揣上半袋子铜钱,在场子里吹牛喝得烂醉。
起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哪家的浪荡子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