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到很晚的小雀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安排好替班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回去睡觉。
夜晚寂静,像窗外无声飘落的细雪。
室内,舒槐收拾好另一间空房,阿六乖乖洗漱好自己缩进温暖被窝,睡得脸蛋红扑扑。
紧挨着的另一个房间,响着匀称的呼吸声,小雀悄无声息飞进去,距离床三米远的位置停下,轻轻煽动翅膀维持飞行,一直等到全身的寒气散去,它以极低的姿势俯飞过去,停留在她面前。
舒槐睡姿很规矩,规矩到不像是她的睡姿。
鼻间呼出的热气吹拂在它身上,带来熟悉又令人着迷的温暖气息。
小雀忍不住离她更近,柔软的羽毛紧贴她颈侧皮肤,过于舒适暖和的触感让它情不自禁产生眷恋。小雀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对面人睡得正熟。
静谧室内,它总也不能平静内心。
明明人就在自己身边,却还是有种想要离她更近的急切感。
它慢慢闭上眼,陷入睡梦中,迷迷糊糊间,有双手轻轻抚过它全身,把它抱紧。
火一样的热,蓝桉从睡梦中醒来。
入目的是他光裸的手臂,正紧紧环住舒槐。
许是因为他身体足够热,舒槐和他贴得极近,枕着他的手臂,长长卷卷的眼睫毛抵在他赤裸胸膛,有点痒,痒得撩人。
蓝桉忍不住乱了呼吸。
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和舒槐躺在一起,一张脸腾红。他咽了咽口水,僵着身子慢慢抽离。
正当他要离开之时,舒槐仿佛感知道热源远离自己,循着轨迹追了上来,死死搂住他的手,脸结结实实压在他左胸上,一条腿高高抬起跨在他腿弯。
蓝桉以为她要醒过来,吓得心跳骤停,迅速偏过脸。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作,他抬头去看,人没有醒来的迹象。
蓝桉心里松了大大一口气,松完气的同时,一股不知名的失望像小鱼吐泡泡一样冒了出来。
月光皎洁,映照他清俊剪影。
他静静呆望,脑子里闪现许多画面,与舒槐的初相识慢慢在他眼前放大,不断清晰。
两人的第一面不算愉快,而在舒槐的后续描述中,她甚至是讨厌蓝桉的。
蓝桉偏头,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她头发茂密的脑袋。眸色深深,他并不太期待舒槐发现小雀就是“蓝桉”的那一刻。
又害怕永远不能让她知道。
他想得出神,没注意身边人有了动作。舒槐手脚热出了汗,她一把推开热源,转了个身朝反方向呼呼大睡起来。
蓝桉怀里瞬间空落落。
冷意袭来,变身后的高温终于平静,恢复到正常温度。蓝桉缓缓坐起,琥珀色眼眸晕开漫无边际的偏执,他凑过去,轻轻撩起她耳侧碎发。
正睡得香甜的舒槐,耳朵突然被蚊子叮了一口,又痒又热,她伸手去挠。没过一会儿蚊子又来了,舒槐不耐烦,挥手狠狠扇了蚊子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蚊子终于不来烦她了,舒槐很满意,安心入睡。
蚊子本人,正捂着脸气鼓鼓看向床上的人,最终蹑手蹑脚离开,受气小媳妇似的穿好衣服给人做饭。
隔天傍晚,连下了几天的雪罕见的停了。
瑰色夕阳染红半边山,街边道路和房屋也被披了层朦胧梦幻的薄纱。
何明叶为避免和张峰产生不必要交集,一直不停给自己找事情做。
刚好临近过年,她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大扫除,让张峰没事不要打扰她。
张峰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了解点头,笑嘻嘻地说:“辛苦老婆了。”紧跟着又说,“你今天太辛苦了,晚上我订了餐。”
“结婚那么久,我们还没吃过烛光晚餐。”
“难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也不错。”
何明叶擦玻璃的动作一顿,擦的锃亮的玻璃倒映出他的身影。
透过玻璃她看了一眼,发现张峰也正盯着玻璃打量她,眼神阴森。
何明叶浑身发毛,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继续擦玻璃,着重擦倒映他身影的那一块。
她尽力维持语气的平稳:“不用了,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些。”
“怎么会用不着?”张峰逐渐走近,站在她身后按住她擦玻璃的手,“好丈夫一定会满足妻子的所有要求,你说对吗?”他朝她耳朵里吹了一口冷气,何明叶头皮瞬间绷紧发麻,抓着抹布的手紧紧攥紧,挤出了几滴污水,顺着玻璃缓缓下流。
她看见玻璃上的自己。
在哭。
流着血泪。
强烈的不安席卷她全身。何明叶撇开眼,放松姿态回他:“随你。”
张峰笑着看了她几秒,猛然松开她的手腕,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
一直等到下午,何明叶到楼下扔垃圾的时候才明白张峰为什么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住在对门的邻居回老家过年了。
也就是说,如果他今天动手,没有人会察觉。
垃圾桶就在楼下,何明叶却希望它能再远点,不要那么快就到。她知道,张峰正在楼上看着她。
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这几天,张峰也不让她出门,就连下楼扔垃圾也要跟他说。
短短两分钟,她脑子飞快转动,思考该如何应对。
重新回到楼上,何明叶调整好心态。
张峰盯她实在太紧,她找了上厕所的借口终于能单独在一个空间。
进到厕所关上门反锁,何明叶慌忙掏出手机,给舒槐打了一个电话,打了半天发现拨不出去。
她急得满头大汗,手不停抖动,手机差点掉地上。
再一看,手机显示无SIM卡,家里的网也被掐了。
何明叶呼吸急促,冷汗热汗频出。
头顶天花板好像在不停旋转,转得人头晕眼花。何明叶顾不上其他,打算直接先报警。
没了电话卡,还可以拨打紧急电话。
对,对,紧急电话。她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摁亮手机,刚准备拨下电话,“咔嗒”一声,门被打开。
张峰拿着钥匙倚在门框。
何明叶摁电话的手指直挺挺立在半空,与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张峰食指套着钥匙圈慢悠悠一圈一圈晃动,他面上在笑,但何明叶只觉得可怕。
有时候他笑比不笑更让人悚然。
“在给谁打电话呢?”张峰眉眼阴沉,笑脸依然掩盖不住他透出的那股子邪气。
他比何明叶要高半个头,灯光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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