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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一章

小说:

原来你会后悔啊

作者:

林春屿

分类:

衍生同人

“不了,我女友会介意。”

“这就介意?就叫你带妹妹看看博物馆而已。这么大醋性,你以后还要不要社交了?”

“不需要。”

“你!”

眼见他们两人就要吵起来,我赶忙插话:“明阿姨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去看。或者,您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呀~”

昨天娃娃亲的言论让我对住在明阿姨家产生‘抵触’。

但明阿姨是我妈妈在上海用来照顾(监控)我的人,我如果周末不来,我妈妈肯定打电话给补课老师。

我一想到她和每一位补课老师,超过1小时以上的盘问电话,我就窒息。

这种事她从我幼儿园干到高中,预计还会干到大学。

我妈妈和很多偏执、有控制欲的家长不同。

她并不实行七天二十四小时的全方位监管。

她的控制来自更高层——是一种冷冰冰的“摄像头式监视”。

后来我读到福柯的《规训与惩罚》,才明白:

她就像那本书里描述的监视者。

一个站在高塔上、视野全开的哨兵。

她随时可以调出我的“实时录像”,查看我是在乖,还是在装乖。

她从不立刻惩罚,而是把我那些“错误”的行为一条条记下。

在我都要忘记时,再给我重重地惩戒。

在这样的制度下,我畏惧她,听从她。

学会了在无人的地方也自我警醒,自我规训,做整个牢房里最完美、最听话的犯人。

-

但牢房里的犯人,从来不是真心接受被关押的。

所以,暴动的号角,从今年吹响——

-

明阿姨瞥了付天钧一眼,又转头对我道歉,说她今天有个活动得参加,实在抽不开身。

她叹了口气,又看向付天钧:“好啦,你就负责把妹妹送到天文馆吧。这你女朋友总不会还有意见吧?”

付天钧沉默了一下,点了头。

我没话语权,尴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

上车的时候,我很自觉地坐到了后排。

其实我挺想和他说清楚的,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好让他安心。

可因为椅背阻隔,开口变得不太方便......

“那个……”我心里纠结了半天,才喊人,“天天哥哥。”

他没理我。

我有点疑惑,以为他没听清,又靠近一点,声音不自觉变尖变细,嗓子发抖道:“天天哥哥?”

他还是没理我。

这就有点明显了——他是故意晾着我。

这很不礼貌。

我和他无冤无仇,就算娃娃亲很尴尬,那也不是我造成的,他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我委屈,鼻尖发酸。

又咬住嘴唇,等那股酸意散去后,索性也不讲什么客气话了,直接开麦。

“天、付天.....”我顿了下,跳过称呼,“你放心,我不喜欢你,不会插足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

“我来你家,也是我妈妈的命令。”

“你要是介意......”

我忽然说不下去了。

他要是介意,我又能怎么办?

我还能不来明阿姨家吗?

那我妈妈肯定会查我在上海这两周发生的事情,弄清楚我“逃避”的原因。

陆宴安......

我心头一紧。

虽然我和陆宴安没有任何关系,也没人看到我和他有任何关系!

但万一呢?

我妈妈神通广大,她要是真怀疑,我身上就没有秘密!

我恐慌起来。

“你介意我也只能住你家里......”我气势弱了下去,声音变低,“但我会补偿你的,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绞尽脑汁。

“我们可以相互拉黑,以后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哑巴……或者,我可以跟你女朋友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我的娃娃亲对象为什么必须住我家,而她却不能见我的父母?”

他语气很讽刺。

我一下子噎住,愣了两秒,才皱眉反问:“你女朋友不能见你爸妈的原因,就是我要住你家的原因。我们都要听妈妈的话,这个原因不是很简单吗?难道我能改变什么吗?”

我眼眶发烫,竟然把自己说哭了。

太衰了!

我索性闭上嘴,把剩下所有气都咽回去。

不欢而散就不欢而散吧,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车里很安静,只剩空调吹出来的白噪音,和他手指点方向盘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良久,他轻笑了一声。

之后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我们没再说过一句话。

-

到了天文馆,我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和他说了句再见,却没想到他也下车。

我惊奇。

付天钧拿出两张票:“一起看吧。”

我没来得及反应,他又丢下一句:“我没有女朋友,你不用操心太多。”

???

他拍了拍我的头,叹道:“小孩,你还是这么惨啊,走吧。”

“啊?”我完全不会思考了,下意识拒绝,“我逛馆可能会很慢。”

他却笑:“没事儿,我也不赶时间。”

“……嗯,啊?可是、我、”

“别可是了,走吧。”

他说着就大迈步走向进馆,没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

我只好跟上去,但说实话,和付天钧一起逛馆的体验感——并不好。

哪怕是看到我期盼已久的傅科摆撞倒银条的那一刻,我也提不起兴致。

明明小学我第一次推导这个方程时,手心激动得发汗,那可是我天文的启蒙啊。

可今天,什么都点不燃我。

我丧气,又无法改变环境,只能强迫自己专注在展览上。

正做着星体互动时,我的身边来了一个小朋友。

他歪头看了看,问爸爸这是干什么的。

他爸爸也不太懂,对着介绍展板念得磕磕绊绊。

小朋友听了更迷糊了,问题也问得更难回答。

他爸爸局促,讪讪道歉说他也不会。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轻声替他回答了那个小朋友的问题。

声音不大,但小朋友听到了。

他眼睛一亮,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缠住我,又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那些问题都很用心,能看出来,他是真的认真思考过的。

我欣喜,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孩。

看着他那双求知发亮的眼睛,就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于是我弯下身,更温柔、更有耐心地解释每一个问题。

还努力把那些晦涩的术语、抽象的模型,翻译成他能听得懂、也能想象的语言。

没一会儿,周围几个游客也靠了过来。

再后来,他们都把我当成了讲解员,在我身边汇聚。

虽然我时常羞涩,但其实我并不害怕人多。

我从小就参加各种大赛。

我从不害怕底下的观众评委。

正相反,如果我有好好准备,如果说的是我擅长的东西,我反而很享受和无数双眼睛分享我的知识,然后从他们的目光中获得认可的感觉。

所以后来,我也讲兴奋了。

仿佛我体内的星星被点亮,手心冒汗。

我喜欢天文和数学。

对我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天文和数学更神奇的了。

他们是怎么能有那么多巧合,那么精妙的呢。

我始终相信,数学的尽头是概率。

而我们所处的宇宙,就是无数个概率叠加而成的结果——

是无数时空,无数人,无数原子,电子的概率叠加。

彼此纠缠、重叠、坍缩……

每一处都那么精妙,让人痴迷!

要是有一个人能计算出整个宇宙的概率——

天呐,我想到了刘慈欣的《朝闻道》。

——那我愿意殉道。

我愿意握住那只计算的笔,整个肉身都化身为金色的原子,化身为虚无,感受那概率的跳动!

-

“啪啪啪。”付天钧带头鼓起掌来。

下一秒,我身边所有人都在为我鼓掌。

我下意识抿住嘴,眼眶发热。

-

出馆时,天已经黑了。

滴水湖这边的气温总比市区低几度,我拢了拢衣服

付天钧给我递水:“我还担心你被记者采访时会害怕。”

我接过水,轻哼了一声:“好歹我也是英语风采大赛全国第三。”

说完我就察觉失言——

语气太骄傲了,我不该这么夸耀自己。

但他却没计较,反而点点头,表示赞同:“也对。”

沉吟片刻,他又道:“小孩,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嗯?”我一时没跟上,“什么帮忙?”

“这里是上海,不是南京。”他望向漆黑的夜空,又望回我,“所以,你可以不听妈妈的话。”

“???”

我隐约知道了他的意思,不敢相信:“你要助纣为虐?”

“噗嗤!”他笑弯了眼睛,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哇,小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啊。能不能说个好点的词。”

我挠了挠后脑勺,脸有点发烫。

跟陆宴安不一样,在付天钧面前,我总会表现得孩子气。

或许是因为我习惯把他当长辈的缘故。

“你……不是在钓鱼执法吧?”我狐疑,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小心翼翼。

他挑了挑眉:“你觉得我和我妈的关系,会钓鱼执法你?”

我乖乖摇头。

“那不就得了。”他看了眼运动手表,“要加紧,过期不候哟~”

我一激灵,就瞬间想到:“我可不可以把补习班的第一联系人变成你!”

我补充:“你可以和明阿姨说,以后你负责询问我的学习进度。就说,你出国过,更了解这些。”

我的谎言越编越圆,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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