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宋北溟道:“你可知北原的将士在雪天里连棉衣都没有!你可知他们饿的时候连树皮都啃!他们有人不是战死在沙场,而是冻死在寒原!此次北原兵败,朝廷问罪宋家,没有一个人肯听我说火炮在阵前炸死了自己人!踏雪军为国卖命,你们这些龙子皇孙却拿我们的命做政治斗争的筹码!”
燕熙火气也上涨,他双手撑着浴.桶边缘,五指紧抓,细眉紧拧,高声道:“是了!政治斗争!我是一个斗争失势的皇子,哪天遭遇不测不得而知!你们这些人,欺软怕硬,挑软柿子捏是吧?你有能耐去找那些得势的人啊!你好歹是新晋北原王,欺负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弃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是弃子?”宋北溟顿住刀,微妙地打量着燕熙,“弃子所在的皇陵会有高手暗卫?我瞧着那几个在宫里头享福的皇子,也没你这待遇。退一步海阔天空,你现在自由自在,任你谋划,而宫里头那几个困步不前,谁好谁差,我看难说。我两次见你,你都惯于伪装,表面软弱,实则强硬。你在别有用心什么?小小年纪,心机深沉,图谋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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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心头一跳,察觉到了宋北溟的危险。
上次宋北溟在宫中对他放箭,他料想此人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今次被宋北溟刺杀,他又给宋北溟的评价加了一个“意气用事”。
此时,被宋北溟说中心事,燕熙惊觉宋北溟并非是表面那样,实则心机难测,对外立横行霸道的人设,内里城府极深。
再往深了想,宋北溟上次放箭,怕是另有预谋。刺杀皇子,哪怕只是预谋,也是重罪,宋北溟为何不怕天玺帝责罚?倒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七皇子水火不容?
而且听说宋北溟上次被罚,既未重伤,也未伤及利益,人家照样袭爵当上了北原王。
宋北溟到底是如何全身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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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心思如电,他在这种机锋暗藏的对话中,不能被宋北溟抓住把柄,反驳道:“我若有暗卫,何至于整日担惊受怕!你想杀便杀,何必强词夺理,恶意中伤!”
“牙尖嘴利!”宋北溟露怒目而视,倏地想到什么,危险地眯起了眼道,“你不知有暗卫?暗中护你,又不叫你知道,看来陛下对你另有绸缪。你那几个皇兄皆有命门,偏你置身事外、没有命门。你是靖都的变数,难以控制;加之你这样的出生,日后必是祸害,今日必得除你。”
杀机。
燕熙敏锐的感知到这一次宋北溟绝不似上次那般虚张声势,他在性命攸关间心思飞转。
面对这样的宋北溟,讨饶没用,而暴露心机只会更加危险,绝不能承认宋北溟的任何揣测。
要想活命,他能赌的就是宋北溟并不会真的杀他。否则,有所谓的“父母之仇”在,宋北溟不会忍到现在还没动手。
“你凭什么杀我!你两次要杀我,而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比你还无辜!”燕熙拿定主意,只管依着原主性子率性反驳,“你血口喷人就想定我的罪!和那些害你父母的人有什么区别!”
说到重处,勾出燕熙心中的忿恨。
他有什么错处?要遭受这些!
燕熙身子弱,这么一动气,原本被熏.红的眼角加深了颜色,瞪圆了眼望着人,又挂着两睫水汽,看起来委屈极了。
他拿手指着宋北溟,掌心的血向下淌,血水蜿蜒在雪白的指间,疼痛而脆弱。
宋北溟瞧了他片刻,面色微沉,森然道:“你先穿好衣服,我再跟你算你娘的账!”
燕熙穿书以来,变故缠身,这副身子大半个月竟瘦了十几斤,天生的丽质隐约透出几分来。此时他坐在热水中,雪白的肌.肤浸在血水里,被蒸.红的唇不再苍白,病弱里生出几分艳色。
燕熙自己见不着,一时理解不了宋北溟的意思。
只是,宋北溟最后一句话着实让他生气,他嚯的一下就从水里站了起来,厉声喝问:“我娘做错了什么!你们的斗争,跟我娘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王八蛋!”
“你竟然还敢骂我!若不是看你年纪小,我今日便——”宋北溟乍然看到燕熙出水,孱弱的身体因愤怒而细细颤抖。
宋北溟顿了一下,突感无法直视这样完全展露的少年,他守礼地偏开头,把刀背点在燕熙肩膀,按着燕熙坐回了水里。
宋北溟接着说:“今日便叫你去见阎王。”
燕熙承受着那刀的重量,无力反抗地浸在水中。
他真的恨透了自己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气得脸涨得更红,苍白里的红像裂痕,仿佛易碎的白瓷。
让人既想珍藏,又恶劣地想要一把摔碎。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宋北溟震惊又警觉,他收了刀,退开一步,挡住了光。
没了光,他眼前的人褪了那层朦胧的意味。
宋北溟冷着脸打量着,他觉得遇到了对手。这人有着唐遥雪那种纯美近妖的面容,眉目间皆是无邪,会叫人松懈意志。
要远离。
宋北溟迅速冷静,以一种旁观的姿态去瞧燕熙,这回注意到的是燕熙泪眼婆娑和孱弱肌理。
这种脆弱的生命,他用指头就能捏死。
此刻宋北溟无比清醒,方才模糊松动被他摒弃。他是被诡势桎梏的质子,谁都知道他无辜,可谁都照样对他百般羞辱。
他冷静地审视着眼前稚弱的皇子,这少年比他还小两岁。
他对燕熙做的,与靖都对他做的并无不同。
他来杀比自己更弱小的人,这报仇又算什么?无非是另一种恃强凌弱罢了。
他一朝沦为可怜人,便只能寻其他可怜人算帐么?
宋北溟思忖了许久。
今日来此的盛怒,在比他更无力反抗的人面前,缓缓下降。
他被困境嘲弄,却绝不能让自己变成被嘲弄的原凶。
最终,他无奈地发现,就算杀了唐遥雪的儿子又如何?
宋北溟自嘲一笑说:“我报复你算什么,不过是以卑鄙治卑鄙,也是小人行径罢了。”
既然不打算杀了,他提了刀,坦荡转身便走。
燕熙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坐在水中,看着宋北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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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燕熙只见宋北溟忽然折身回来,银光乍闪,金声刺耳,宋北溟的长刀挡住了破窗而来的飞镖。
燕熙来不及看清形势,便被一只手按进水中。
他隔着水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混乱的金戈弹击之声,他无法在水中长久闭气,可按着他的那只手坚决无比,燕熙憋不住了,用力了挣扎起来,拍打出大朵大朵的水花。
他呛了水。
随即一阵剧咳,水灌进口中。
熟悉的溺水感又来了。
燕熙不想再淹死一次,胡乱地抓住了一截腕子,本能地用力攀扯。
那腕子的主人大约从他濒死的力道里明白了什么,转腕提他起身。
他这才发现,房里不知何时已熄了烛火,他在黑暗中被扔进床榻,紧接着一个少年的身.躯靠了过来。
一段仍显稚薄却又坚实的后背,挡在他身前。
燕熙在黑暗中听到宋北溟长而沉的气息,他一丝.不着地暴露在寒凉里,闻到少年身上热烈的战意。
燕熙竟是莫名地不感到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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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极了。
燕熙只听得宋北溟的有章法的气息,以及接连不断飞来的暗器。
每一枚都被宋北溟挡住了。
为避着角度,宋北溟越退越后,燕熙被挤着贴到了墙上。
冰冷的墙激得燕熙倒抽一口凉气,这点微末的气息变化竟也被在迎战中的宋北溟注意到了。
宋北溟探过一只手来,从燕熙的右肩开始,顺着往下.摸。
燕熙知道对方是在确认他方才没被挡住角度里的部位是否有伤口,便也没有矫情,轻声说:“我没事。”
他声息就落在宋北溟耳朵上,宋北溟身子僵了下,用力把他推得贴住了墙。
燕熙受力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这宋北溟一会好心一会坏心,实在是太难捉摸。
但最难捉摸的还是,宋北溟居然在救他。
这个两次想要他命的少年,现在用身体当他的盾牌。
燕熙在这一刻体会到了看英雄电影时热泪盈眶的感动。
有一种人,救人危难发自本能,无关于爱恨。
这世上,或许当真存在着超过某种比普通情义更高尚的英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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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致命的那一枚飞镖击来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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