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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少年之怒

小说:

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

作者:

琉小歌

分类:

穿越架空

《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燕熙的命虽是救回来了,却是缠绵病榻,次日便起不来床了。

往宫里头递了帖请太医,好几日也不见人来。

眼见着燕熙越病越重,梦里都胡喊了,最后商白珩不知托了什么关系,请来了太医院的周慈。

周慈一身常服,拎着药箱来时,燕熙已经病得脱了一层肉,脸色也灰败得叫人心疼,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

周慈给他行了针,燕熙总算起了身。

燕灵儿每日都守在床头,这日见着燕熙醒,抹着眼泪不住叫:“哥哥”。

燕熙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说:“哥只是太累了,灵儿不要担心,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燕灵儿已经过了能被轻易哄骗的年纪,她一万个不肯相信,竟是翻出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要送给周慈。红着眼对周慈说:“请周太医一定救我哥哥,不能像对我母妃那样把人治死了。只要你救好我哥哥,本公主就不恨你了。”

这一句话把整屋的人都惊住了。

周慈连忙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一连声地说:“臣不敢!臣有罪!”

燕熙忙叫莲馨和芷娟把燕灵儿哄下去,再把望安支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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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他和周慈、商白珩。

燕熙说:“老师是知道这病有蹊跷,才专门叫来周太医的罢?否则,寻常的伤风,城里头随便请个大夫便也足够了。即便我身体不好,也不至于普通的伤风便要了性命。我是中毒了吗?”

商白珩与周慈对视一眼,惊诧于燕熙养尊处优又小小年纪,居然猜到了。

周慈在宫里走动得多,转念一想:宫里头龌龊手段无处不在,早就把皇子们浸淫得心思深沉、草木皆兵了,燕熙能猜到也不奇怪。周慈从前给燕熙也瞧过几次病,多少知道点燕熙自小被保护得极好,心思单纯,不懂算计。如今见燕熙痛父母妃后,变得不得不算机起来,一时心中说不出滋味。

他沉默地点头。

燕熙的猜测得到确认,反而松了一口气。看来,原主的身体没有差到一场风寒就要了命,他的目光里渐渐生出坚硬的份量,从二人身上缓缓扫过,停在商白珩身上。

商白珩接住他的视线,对他笃定地点了下头说:“殿下,往后的路,恐怕困难重重,殿下可敢前行?”

燕熙身上还冒着虚汗,他可眼里是蓬勃的光芒,他回视着老师,肯定地说:“此行不悔,不问前程。”

商白珩极慢地露出了笑意。

燕熙从自家老师深不见底的瞳孔中,看见了深不可测的运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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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周慈,燕熙这场病总算好了,可苦于无权无势,却是无从去查是谁下的毒了。

这日入夜,燕熙回到屋里,铺了软垫做瑜伽。

这场病叫他明白,一味的韬光养晦,可能等不来登基,反而会把自己虚弱的身体耗死,还会在不知觉中被人毒杀死。

按原主是二十岁身死来算,他离二十岁还有六年。

燕熙在病痛中挣扎时,深刻地想明白了,不能坐以待毙,因为六年是他的死线。

因着身子刚好,瑜伽只做了平常一半的量,此时燕熙身子温热却不疲惫,思维在瑜伽中放空,这会正是清醒的时刻。

他想的飞快,将原著中重要节点捋了一遍,从那些错综复杂的剧情中,慢慢地整理出来了几条若隐若现的线。

大多数人喜欢《太子秘史》的甜宠,而燕熙喜欢的是原著的逻辑。原著除了最后一章,前文的剧情铺排很有诚意,有一些线索堪称草蛇灰线,令人惊艳。

假设作者最后一章不是突然发疯乱写的,那前头一定埋着伏笔。

可是伏笔在哪呢?

燕熙想,这副先天不足病体是不是伏笔?若是,又是在预示着什么?

燕熙倏地想到了某个可能。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在燃着黑炭的室内,陡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竟然有种在冰天雪地里一猛子扎进寒潭的错觉。

燕熙想到作者给出的唯一回应——【结局是按既定逻辑写的,我觉得没问题】。

当时读者们根本没去思考,一拥而上大骂。

倘若作者写的结局确实是有逻辑支撑的呢?

倘若……原主身体真的差到就是活不过二十岁呢?

那么,原著中那些人宠他、骗他、囚他,是否有别的理由和动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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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白珩边喊燕熙,边往里走,转过屏风瞧见的就是燕熙盘腿垂眸思考的样子,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萤烛把屋内照得幽亮,暖光落在燕熙额角的汗上,衬着雪白的肌肤,闪着晶莹的光。

燕熙大病一场,瘦了几分,脸不似之前那般圆润得毫无棱角,隐隐有了些许别致的轮廓。

他解毒后脸色好转起来,添了点血色,稚嫩的脸缀着一双乌黑清澈的眸子,显得格外天真无邪。

刚运动完,衣衫有些凌乱,领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肤,细小的汗珠滑了进去。

没来由的,商白珩转开了视线,退出了内室。

燕熙听到动静,探头喊道:“老师?”

“嗯。”商白珩的声音显得比往常要沉。

燕熙披衣到外间,被凉意冲得打了个寒颤。

然后他听到咔嚓一声,商白珩关了门,竟转到檐下去了。

燕熙疑惑地问:“老师找我何事?”

“无事,”商白珩声音慢慢变远,“明日说罢。”

燕熙听着外面脚步声一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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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安提着热水回来时念念叨叨地问:“方才我遇着商先生了,他走的好急,出何事了?”

燕熙也不解地道:“我也不知。”

望安也就把这茬揭过去了,他给浴桶兑满了温水,在退出去前对燕熙说:“殿下,沐浴罢。”

燕熙坐了会,身上汗落透了,才褪了衣坐进水里。

这已经是燕熙在皇陵最奢侈的享受了。皇陵清苦,他和燕灵儿的份例和供应又被层层克扣,烧炭都得省着。

水温正好,燕熙靠在桶沿上昏昏欲睡。

倏的一阵风来,这本没什么,心电飞闪间燕熙一激灵睁开眼——门窗是关严了的,屋里子帐幔都放下了,不可能有风。

凭空变出来般,燕熙眼前站了一个人。

来人身形挺拔,气势逼人。

宋北溟。

燕熙大骇:到底要何等高强的功夫,才能来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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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手握长刀,刀尖压在燕熙的喉咙。

这变故来突如其来,燕熙不及反应,他本能地挣了一下,喉结下方传来锋利的疼痛。

流血了。

对方毫不手软,要他的命。

燕熙在这凶险中,用力地绷住了身体。

对方的刀往前又送了些许,燕熙徒手握住了刀身。

他手上滴着水,血沁入水中,从他指缝间滑下湿.红的痕迹。

掌心的疼痛,刺激燕熙快速冷静下来,他瞧进对方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

这双眼里,正压抑着狂骇的恶浪。

燕熙不敢刺激对方,只僵着动作,目光不错地望着对方。

宋北溟面色冰冷道:“父母之罪,不及子孙。我原打算放过你。”

燕熙迎着对方目光,不敢有丝毫动作,他快速的思考着。

宋北溟眼底阴冷浮动,面色狰狞:“可是,如今我连父母都没了,他们死在朝廷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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