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斋梅呈圆环形建筑,阁楼内歌舞升平,紫纱舞姬轻盈灵活的在中央大圆台上表演,台下的椅子座无虚席,四周环形的阁间则是专门供给宾客吃酒,此时此刻暮南风,长安二人正坐在毛毯上品酒赏花
只是长安脸色却不大应景。
‘哼唧’一声,有人自门外走来,正在给暮南风倒酒的舞姬不由一愣: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是她二十年来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云湛玉神色悠闲走到暮南风身旁坐下,举起一杯酒下肚,接连饮了三四杯红晕感直上脸颊,
暮南风小竹不解:了,云湛玉午时陪宁小将军喝了许多酒,眼下又无外人在,他狂饮几杯是何意思,心中这样想着,但无一人吭声。
半晌,云湛玉道:“其她人先出去”,他神情有些迷糊,修长的手指指着中间一位女子道:“本公子见你舞的甚是好看,你独自舞一首给本公子看看。”他本就生的俊朗,眼下喝了些酒,更显得面红齿白。
长安到底是没暮南风阅历丰富,至于小竹就更不必说了。
暮南风心里唑舌:这云湛玉到底想做什么,一众女子中分明就她跳的最不熟练,要魅色没魅色,要姿色也没姿色,不对啊,云湛玉从来不会无头脑做事。
暮南风忽地一怔,女子虎口茧子怎么那么厚,还有她的身板太板正,她不是杨斋梅舞姬,她是习武之人。
疑虑始终不散,愤怒渐渐氤氲心头,想想上次苏倾夏帮黑衣人的事,怒气不自而来,以至于他对这个女子没一点好感,暮南风不紧不慢抿一口酒,低头那一瞬瞧了一眼身旁的云湛玉,恰巧云湛玉也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许是他二人相熟时日多,或多或少都有些默契。
舞停,女子故作媚态的走到他二人席间空处,她先是柔弱的给云湛玉斟一杯酒,接着又侧身给暮南风也倒了一杯,脸上的笑意不像对云湛玉时动人,女子心里骂道:登徒子,伪君子,狗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跳舞的时候将我全身上下偷瞄个遍,要不是为了……,我才不屑于跳舞给你这种无耻下流之人看。
‘啊切’,杯中的酒不多不少全洒在女子衣裙上,暮南风揉揉鼻子,白皙手指眼唇坏笑。
“哎呀小仙女,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手不小心打滑了,这天儿这么冷,要不我陪你换身衣服,着凉可就不太好。”暮南风假惺惺担忧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呢。
他分明是故意的,罢了,刚好她和云湛玉走得近,看看能不能从他那套点线索出来,“帅公子,如此便多谢你啦。”说罢,软指如蜻蜓点水般轻触暮南风高挺鼻尖。
啊啊啊,本公子直插云霄的鼻子啊。暮南风心里哭泣,但面子上还是笑盈盈的搭着女子移步隔间。
“你二人先回府,我还有事要处理。”
“是,郎君。”
“好的郎君。”
-
甫一进门,暮南风便牢将女子牢牢抵在门口,暮南风玩趣道:“小仙女是新来的吗,舞技怎如此差劲。”
“是啊,这么差劲的舞技公子却还是瞧奴家瞧的移不开眼,奴家不知犯了什么错,竟惹得公子故意将酒水泼到奴家身上,可眼下公子又陪着奴家同来房中更衣夜深雾起,公子的心思可真真如这薄雾一般迷人,奴家还以为帅公子想与奴家共度良宵呢。”说着,手腕慢慢勾住暮南风脖颈,红唇朝他耳廓悠悠吹口香气。
暮南风只觉头皮发麻,身上的每一处肌肉紧绷。
那女子讶然道:“公子常来杨斋梅,对这种事不应该很熟悉吗,怎的像没被人碰过是的。”
暮南风是常来杨斋梅,但他只是觉得这里的饭菜好吃,并未近距离接触过女子,要说今日为何点舞姬,只是想着长安平日里除了执行任务就是跟云湛玉那个榆木脑袋在一起,两个榆木加一起可不就成朽木了吗,再者暮南风平日里总是吹牛自己见过各种各样的美女,看破红尘,有空要带长安出来长长见识的话,这才点了几个舞姬。
其实也仅限于见过而已。
暮南风一把推开那女子,”你根本就不是舞姬,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既然公子已经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说了,”女子蹙着两弯新月眉神情低落,“我倾慕公子,两年前李家村突遭疫病,村里的大夫都无能为力,就在我们坦然面对死亡时,是公子出现在李家村,救了我们的性命,公子对我有再造之恩,这两年里我也一直在打听公子的下落,好在老天开眼,不久前我才知晓鼎鼎有名的青衣圣人就是公子您,我听说公子喜欢在楊斋梅吃酒,所以假借舞姬名义就为人能见到公子,公子,小女子只求能陪在您身边照顾您,还望公子成全。”
这一番话说的感激涕淋,两年前暮南风确实经过李家村,顺手救过村子里的人:她…真的是找我的?罢了,将她带回云府派人看着,看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照顾我就不必了,姑娘你还是回归你自己的生活吧。”
额,这人净喜欢说些违背心里话。
“小女子爹娘早在那场瘟疫中去世了,因为你我才活下来,你就是我的信仰,求求你了,让我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好吗,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不怕累的。”
暮南风见她诚恳样子,倒真有些于心不忍了,“那好吧,本公子刚好缺一个收拾衣服的贴身婢女,就你了,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叫李惜洲。”
将近子夜,街市上空无一人,青黑陶瓦,空荡街道皆遮晕染一层月辉,虽是子夜但也不觉得暗,马车里传来男子悠悠叹息声:“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从小到大过的这么艰难,难怪你有些功夫在身。”
李西洲冷笑,他们高高在上的当官者不断剥削压迫百姓,当然体会不到她们的艰苦,现装作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真是讽刺。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云府门口,安排好李惜洲的住处后暮南风疲惫回房休息,夜色平静,谁也不知道平静的背后会隐藏什么。
翌日清晨,云湛玉早早穿好官服乘马车离开。
赤皇殿,黄金龙椅锃亮锃亮,朝臣恭恭敬敬站在各自位置,唯独右侧空出一小空位,大家心里都明白也知晓这位置主人是谁。
朝堂上的风气渐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倾向于当今陛下,一部分倾向丞相程峰。
赤国每月初一开一次全臣朝会,大大小小官员皆要上早朝。
“陛下马上就要上朝了,云湛玉小儿怎的现在还不过来,哼,果真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说话的人是站在后排管理徐县的从七品中县令徐袁。这句话听者有意,更何况朝堂上的人都知晓云湛玉和程风二人不合。
云湛玉毕竟年轻气盛,行事无规无距,反观程峰在朝堂中扎根多年,势力庞大,二者毫无可比性,有眼力见的自然站在程峰这边。
只见站在程峰身后的人阿谀道:“除陛下之外,百姓皆知程丞相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有谁知晓他云湛玉,不过是借着江老头的名义进入朝堂而已,说白了,还不是走后门一个,若他有真本事怎么不凭自己本事站到现今位置。”
程峰眼角微弯,神色悠然的看着上方尊贵的龙椅。
朝堂外传来公公尖锐的喊叫声:“云佥事到~”
“云佥事?”众人纷纷疑惑回头看,殿门处的男子身着绯色官袍,玄色腰带配着一颗光泽的白玉,优雅从容走进大殿,每一步都显出少年人的自信朝气。
待他站到属于自己位置时羞愧的作揖道,“晚辈昨日酒吃过了些,还望诸位大臣莫要见怪。”言罢,特意瞧程峰一眼。
“哪里的话,年轻人就是要多玩玩,只是玩归玩,还是要把正事放在第一位。”
“晚辈谨遵丞相大人教诲。”
“陛下到,”李灵通尖声道。
众人纷纷朝龙椅行礼。
“诸位爱卿平身,朕有一事要告诉众爱卿,朕决定重新复用鹰羽卫,刚好云渚在朝中无个官职,朕想着把佥事长位置安排给他,爱卿们觉得如何?”
方才守门口公公声音都已经明目张胆喊云佥事了,若无陛下授意,他又岂会喊,这分明是先斩后奏。
鹰羽卫只听命于天子,但凡是鹰羽卫想做的事无人敢拦,即使鹰羽卫几年未曾受陛下重用,可他依旧是那个无法无天,只听命于天子的鹰羽卫,这么重要的职位却交给云湛玉这个玩世不恭的年轻人,未免有些太随意了。
先前不满云湛玉的徐袁站出来道:“陛下,臣觉得云大人不能胜任这份职务,鹰羽卫那可是天子的左膀右臂,云大人虽有些智谋,可他不会功夫,若要犯功夫过人,老臣不知鹰羽卫的下属们是先捉拿要犯还是先保护云大人。”
除云湛玉身边的几人和某个女刺客外,无人知他会武功。一时之间朝堂议论纷纷,零散的议论声可听出大部分人都觉得云湛玉不行,赤隆帝冷冷道:“哦,既然徐爱卿觉得湛玉不合适的话,朕倒是好奇谁能入徐爱卿的眼。”
徐袁顿时汗毛战栗,明明就是简短的一个人名,却支支吾吾的怎么也说不清。
“徐爱卿但说无妨,说的好朕赏,说的不好朕也不会说什么,你们应知道朕大可自己决定,但朕没有,朕在这里说就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回陛下的话,臣觉得骠骑将军之子宁笑天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是鹰羽卫佥事长最佳人选。”
“宁小将军确实是一位不错的人选,朝会前云渚也向朕提起过宁小将军,但朕觉得宁小将军从小跟宁爱卿在一起冲锋陷阵,他父子二人不仅仅局限于父子之情,更是合作无间的战友,朕觉得宁小将军跟宁爱卿在一起更能激发宁小将军潜力,宁爱卿觉得呢?”
“回陛下的话,老臣十分感谢陛下对老臣和小子的关心,陛下说得对,老臣还指望着小子能继承老臣这份衣钵呢。”宁武廉是武将,说不出什么好听话,他知道宁笑天特别想要这个官位,但鹰羽卫是什么职位,那可是令人厌恶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他可不希望宁族世代累计的好名声毁在他手里,况且鹰羽卫现在已经非常没落,其内根本就无可靠的人,能不能重振起来还是未知,再说宁笑天几斤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