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一连下了几日,破晓时分才渐渐停息,苏家众人坐在火炉子旁吃早膳,春节将至,苏倾夏的衣服还是去年旧款,苏夫人道:“夏夏,娘瞧你襦裙和狐裘都有些短,款式也不是今年流行的,今日难得不下雪,要不出去逛逛,挑些好看的锦缎,顺带买些心仪的发饰,女孩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苏梧桎憨笑抢着道:“娘,儿子没事干,可以陪妹妹出去逛街。”
“你去干什么,前不久我还听凌仲说你请假好几次,说,你请假干什么去了。”苏诚孝怒凶凶的说。
苏桎桎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父亲母亲,女儿自己出去吧,翻年女儿都十六了。”
他们知道苏倾夏想表达她长大了,不再是几年前出个门都害怕的要娘亲的小姑娘。
马车平缓的行驶在街市上,没多久就到锦绣阁,只见一头戴红花发饰,身披艳红色牡丹花毛裘的老板娘兴冲冲走过来迎接苏倾夏,“可算是等着了,前几日就听你母亲说你会过来挑一些新衣服,这不,赶早就把店里最新款的衣服都拿了出来,来来来,快进来瞧瞧。”
“多谢红掌柜。”
“哎呀,道什么谢,我与你母亲是好姐妹,你就是我半个闺女,干娘肯定将最好的最漂亮都留给我闺女。”言罢,红玉如将所有的衣服和料子都一一往苏倾夏身上比划。
买衣服怎么比在军营还累啊,苏倾夏悠悠叹气,
“哎呦呦,我干闺女这幅模样比西湖的水还柔情几分,皮肤比雪还白,身架子又这么高挑,就没不合身的衣服,等着哈,干娘楼上啊还有好多,走,带你上去挑挑。”
苏倾夏两眼一黑,头晕乎乎的,眼睛往天花板上一瞧,余光貌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转瞬即逝间又消失不见。她微微勾唇,眸似深潭,“干娘,我肚子有些疼,可能是着凉了,这几件衣服挺好看的,您帮我把这几件衣服包好,我派人拿到马车上。”
红玉如见她眉头紧蹙,脸色发白,担忧道:“也好,你快些回去休息,让下人给你端些热茶喝。”
苏倾夏谢过后拉着蓝迎匆匆上了马车,马车内安静的只能听到女子窃窃私语声。
马车继续拐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女子先是去了医馆,后又前往宝钗阁,除头上多了一顶帷帽外别无区别。
寂静又寒冷的小巷子里,一股冷风如饿狼般从身后席卷,快若闪电,待反映过来时短刀已经凉凉架在脖颈上,“带我见鹰羽卫佥事长,否则死。”
长安敌不过她,只好听她的带她去见云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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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刚将她带到鹰羽卫,苏倾夏凶狠狠的将门踹开,“云湛玉!”
额……里面的人齐刷刷盯着她看,
“这是……女的?”她本就长得十分英气,远山眉,柳叶眼,再加上这副面巾,一时之间雌雄难辨。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英俊的女子,不,应该是火气这么大的女子。”
“云佥事长桃花债可真多啊,竟惹得人家姑娘扮成这样。”
一身烟墨加鱼肚白劲装,谁家姑娘好端端会穿这种色系衣服。
苏倾夏有些尴尬,但还好她戴着围脖面巾,无人知她是谁。
“佥事长在内阁,姑娘从这里进去就可以。”苏倾夏看他鹰羽袍崭新,定是新来的。
“多谢。”通道里黑不见底,越往里走思绪也越杂:鹰羽卫机密卷宗都在里面,内阁主要摆放案卷,佥事长在内阁办案,小内阁俗称铁笼子,密不透风,是用来关押刑犯的,旁人连鹰羽阁正门都进不去,有事只能去侧门通报,没想到时隔几年没落成这样,连内阁都可以随便进,哎,只是可惜了我那好友,不知这次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内室寂静的有些瘆人,大门微开,苏倾夏推了一半,里面传来一股好闻的梅花清香,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却无人,再往左一瞄,一张白的反光的俊脸轻佻的盯着她,
他穿着蓝墨色金线对称蟒袍,铜质铆钉腰封更显得腿修长,“怎么,苏姑娘不是要找在下吗,怎么?在下有那么可怕吗。”他随意的说着,桃花眼眸似秋水般柔情,特别是他的眼线非常好看。
苏倾夏承认,这是她见过最最最好看的男子。
“云佥事躲在这怪吓人的,脸白的比地狱白无常还阴森。”
云湛玉:“……”
“小女子今日找云佥事就是想问问,有人暗中跟踪小女子鹰羽卫管不管。”
“苏姑娘,鹰羽卫只负责朝臣大事,您这种事情要找衙门,现在出门左转去衙门报案的话还来得及,慢走不送。”
“云佥事先别急着送客嘛,云佥事就不想知道这个跟踪狂背后之人是何人?”
云湛玉笑笑不语,苏倾夏继续道:“小女子听说那跟踪狂背后之人竟是一位朝中大臣,好像长的虎背熊腰,皮肤比煤炭还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许多黑痣,更恶心的是那人的头发好像都快掉没了,哈哈哈,云佥事这头都可以当镜子用了吧,哦,对了,这人好像也姓云,云佥事认识吗。”
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却是将苏倾夏骂了千万遍,这人这么不识好歹,亏他上次还帮了她,“苏姑娘想问我为何帮你将刺客栽赃给余家直说,不必如此调侃在下。”
“好啊,那云佥事就解释解释。”
“余福辉父子本就生出叛变之心,这样的人陛下留着也是危害,本打算随便找个罪名扣在他们头上,这不碰巧遇见这档事,刺客背后肯定有人高人帮助,我呢,就刚好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苏姑娘,这个解释可满意。”
“他们都知刺客背后是余家,唯独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为什么隐瞒下来不上报朝廷,你到底是何居心。”
“苏姑娘莫不是对好人都莫名带有敌意,本官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苏姑娘若是无事请回吧。”
“好,云佥事不肯说便罢了,只是日后莫要再如痞汗暗中盯着小女子,您金贵着呢,就不劳烦大人您送了,告辞。”
笑脸立刻消失不见,男子薄唇紧哑成一条线,眼神阴冷冷的盯着女子离开背影。
苏府后门,蓝迎已按照苏倾夏的话把马车停靠在后门,眼下苏倾夏上了马车换好衣服就回府。
她正打算将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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