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不孤》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你嫌热的话,就脱了吧。”
赵拂荻脑中的那根弦应声而断,噌的一下火星子自脚底窜上灵台,她舔了下嘴唇:“转过去。”
谢循默默地侧身躺着,耳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衣裳一件件地脱下,她长舒一口气:总算凉快了。
谢循跟一条僵蚕似的,动也不敢动,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酒后身边躺了个未着片缕的姑娘,他非但不能自己解决,还得管好眼睛管好耳朵,好不煎熬。
赵拂荻觉得火渐渐下去了,熬了大半宿,困意袭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谢循口干舌燥,心烦意乱,负责值下半宿的夜,天擦亮时才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儿。
下人自然是不敢惊扰的,可怀疏惦记着自家公子,辰时就在外头侯着了,轻声唤了几声没人答应,谢循正睡着没多久,朝门口胡乱丢了个软枕,门外声音静下来了。
谢循睡意正浓,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个囫囵觉。
手刚搭上腰,指尖传来的温软触感让他十分眷恋,似是抱着个软羽枕,他十分满意的嗅了嗅,嗯,香。
一觉睡到了晌午,怀疏终是忍不住,轻轻叩了门,谢循锁眉正准备让他消停一会,却陡然发现了不对劲。
天色已大亮,他一睁开眼,便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
赵拂荻枕着他一只手臂,背对着睡着香甜,白玉般的后背随着呼吸微微动着,长发顺着背脊垂到腰间,腰肢比白日里看到的更为纤细柔软。
昔有洛神,醉卧花间,也不外如是了。
而自己的一双手,其一被她枕着,其二方才正搭在腰上,他没来由地喉头发紧,要命的是,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碰到了哪里,更要命的是,他似乎在回忆当时的触感。
登徒子!登徒子!
他轻轻地将手抽出来,故作镇定地侧躺过去,仿若昨夜至此,并未挪动。
怀疏的门叩得愈急,赵拂荻也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间听见谢循心平气和道:“咳,已是晌午了。”
不知道是不是熬夜与下药的debuff太强力,她仍然困得紧,半天都没能睁开眼,只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谢循见她没有要起的意思,正准备自行先起,刚动了一下,赵拂荻蹙着眉头喊了声:“别吵。”
大约是起床气还没发利索,谢循老实巴交地躺下不动了,眼观鼻鼻观心地背起了剑谱,顺便祈祷姑奶奶能快点清醒。
怀疏仍没放弃,紧一声慢一声地叩着,谢循清了下嗓子,低声道:“别敲了。”
言语中竟隐有怪罪之意,怀疏诧异,他家公子向来没有起床气,更是甚少赖床,今晨他敲门被撅回来,此刻竟又被骂了。
怀疏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痴愣愣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斟酌了半刻,生怕里面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打定主意守好公子的清誉,立在门口权当自己是根桩子。
赵拂荻早被动静吵醒,脑子几次开机失败,抬手伸了个懒腰,皮肤一凉,这才想到自己不仅跟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且还是十分香艳的裸睡,瞌睡虫霎时间少了一大半。
侧头一看,谢循还规规矩矩地侧躺着:嗯,自觉性不错。
她将衣服一件件穿好,闷了一夜的汗,总是有些黏腻,想起使唤人还得靠他,伸脚踢了下他的小腿:“喂,让外头送点热水进来。”
谢小侯爷头一次手足无措,不知道胳膊腿儿该往哪摆,只能强装镇静,答了句:“等着。”
谢循一推门看见门神,眼神有点不明的古怪,怀疏下意识地往房间里瞄一眼,被谢循挡了个严严实实:“打热水来。”
若说方才还只是猜疑,此刻怀疏已确定了自己的推理,公子守身如玉这些年,一朝不慎,竟被女流氓夺去,怀疏咬牙,自觉昨夜自己没能顶着压力换赵拂荻出来,万般对不起他家公子。
他家公子的清白,一半是毁在自己手里!
怀疏立时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看着谢循的目光,何其懊悔,何其悲切。
谢循看他脸色变了又变,自然猜得到他想到哪里,出声道:“瞎想什么,就是喝多了,得沐浴。”
怀疏却觉得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想必是为了不让自己自裁谢罪,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何其体恤,何其垂爱。
里头赵拂荻见谢循在门口站了许久,热水还没送上来,不由得催了两句:“水还没来吗?”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不过是仗着公子娇惯,何其娇纵,何其放肆。
正准备提醒公子不可任她恃宠生娇,谢循丢了句:“催一下。”便无情地关上了房门,怀疏一腔怒火与心酸,化成了大嗓门,一句“拿水来”喊出了“拿命来”的气势。
赵拂荻默默道:“你需不需要跟他解释一下。”这是心里没鬼但是怕别人觉得她心里有鬼。
谢循也默默道:“言多必失。”这是别人以为他心里没鬼但其实心里有鬼。
行吧,剪不断理还乱,是八卦。
各自揣着心里头的小九九,收拾齐整了见面,赵拂荻磨着后槽牙问道:“宋子铭人呢?”
怀疏敌意满满,并不答话。
谢循也煞气腾腾地接着问:“人呢。”
怀疏满腹委屈,撇着嘴道:“被小裴大人提溜出去了。”
赵拂荻没成想又遇到他:“裴龄来了?”
怀疏不语,谢循接道:“敬玄何时来的?”
怀疏答道:“听王府的人说,今晨一早就传召了。”就是他多番叩门被拒之门外的时候,说完难免又怨愤地看了眼两人。
谢循只当他抽什么风:“走,去瞧瞧。”
赵拂荻后脚跟上他,时不时往身后看两眼:“他的精神状态,正常吗?”
谢循头也不回:“过于正常了。”
说是传召,裴龄也只是打着办案的由头问了几件事罢了,没端出为官的做派,到底是顾及了浔阳王的面子。
谢循与裴龄刚一打照面,彼此都明白此行不太顺利,否则他也不会从永州赶来沧州。
宋策仍坐在上首,裴龄坐在他右手,宋子铭站在堂下战战兢兢。
众人见谢循过来,寒暄了两句,宋子铭大气不敢出,两条腿直哆嗦。
谢循见机问道:“这是怎么了?”
宋策一脸家门不幸的样子:“混账东西!”
裴龄打圆场道:“王爷息怒,斗胆请五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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